朽木白哉正在散步,除了書法和劍道,他還愛好品嘗辣味食物、創作海帶大使相關,以及夜間散步。
貴族不流行一個人出門,除了在護廷十三番中擔任了職務、抛頭露面是日常必須之外,其他上等貴族習慣無論去哪裡都要随從跟着,要是總愛一個人跑出門,還會被當成是異類。
朽木白哉愛在夜間,一是因白天沒時間,二是晚上幾乎遇不到人,不會有人對他指指點點。
夜晚十點,距離正式的熄燈時間還有一小時,朽木白哉在散步回去的途中,遠處傳來響動。
他立刻跑了過去,看見倒了一地的牆,有些微的靈壓殘留,不屬于同一個,像剛結束了一場戰鬥。
然後,他就碰到了神禮心娜。
一臉丢了魂魄的放空樣子,不是身體在動的話,會像現世櫥窗裡的人偶娃娃。
神禮心娜一腳剛跳到地上,另一隻腳還停在空中,朽木白哉已來到面前,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腦袋一下抽住,單腳往旁邊跳了幾下,就要無視白哉繼續往前。
朽木白哉沒給她這個機會:“五番隊的隊舍不在這裡。”
神禮心娜這才意識到自己不能随便離開,翹在空中的腳輕點到地:“路過。”
“這麼晚。”朽木白哉掃過她的腳踝。
“你呢?”神禮心娜有了底氣:“這麼晚了。”
“散步。”他頓了頓:“……你身上酒味很重。”
神禮心娜愣了愣,立刻擡手聞衣服:“我什麼都沒聞到,肯定不是我的,是夜一小姐喝太多了。”
聽到夜一的名字出現,朽木白哉的眉頭微動,他知道夜一偶爾會去靈術院教學。
“她和你說了什麼?”
“什麼?”神禮心娜反問,又反應道:“你為什麼想知道?”
兩人的方向是同一個,一個左轉,一個右轉,之後彙入一條大路,朽木白哉沒有繼續問下去,神禮心娜則找不到離開的理由。
工作外的白哉取下了牽星箝,黑頭披在肩頭,比起隊長打扮的他年輕了不止幾歲,會讓人想到他的父親。
神禮心娜還是想不明白,急性子怎麼會變成冷若冰霜?那個和四楓院夜一在朽木家打鬧,容易沖動,脾氣暴躁的白哉去了?
如果是那時的他,她肯定能和他好好相處,如今的他,隻令她感到年齡上的差距,還有都是過去了。
她還清楚記得第一次見到白哉的場景。
她本站在媽媽的身旁,少年垂下劍走來,叫她“神娜”,她立刻躲到了媽媽身後,貼在衣邊的臉燒得要從腦袋上冒出氣來。不過因相處時間很短,除了媽媽,隻有夜一發現了,今天還想要開她的玩笑。
或許,平子真子也察覺了。今天中午,他在衆人面前說的那番将她極力誇贊的話,怎麼看都是要引起白哉對她的注意。
當然,也可能是為了替她抱不平,她卻出于一絲羞赧和不想讓人看到她的眼淚跑走了…...
她對白哉是喜歡嗎,神禮心娜不知道,也沒想過。但若是,白哉在流魂界找到她的時候她就會意識到,可在知道他是朽木白哉後,她反而感到了距離。
神禮心娜格外安靜,全然不同他将她帶回瀞靈廷時候的樣子。
朽木白哉沒有回答,又看向她,問:“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