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下午單位例行會議,學習上級單位下達的指示及要求。進行到四點時,會議室的玻璃門突然被人從外邊用蠻力拉開,同事領導們驚詫不已,紛紛看向門口。
隻見一個身高一米七左右的戴灰色鴨舌帽的男人站在那,約四十幾歲,梯形驗,上窄下寬,顴骨很高,眉毛稀疏,兩隻眼睛水腫狹長,嘴唇像被壓過千億次的塑料玩具軌道一樣向下扁着,臉色灰紅,看了就讓人生厭。
“姓宋的滾出來!你們要開會就下了班開,爺等不了你們!”男人張開大嘴用力吼出,會議室頓時陷入死寂,剛才的慷慨激昂無影無蹤。
來人像是已經架好最新型的機槍,隻要有人敢出聲反駁,便無條件射殺。我環顧一周,擦!隻有我姓宋!起身跟領導打個招呼出了會議室。
來人憋紅臉,見我走出會議室立馬上前破口大罵起來,要求查看我們已經入檔的審核材料。這樣的事在單位屢見不鮮,我也見慣不怪,給他看就是了。
找出材料逐項解釋,分析原因。還未說完,男人拿起厚厚的一沓材料重重的甩在我的頭頂,我瞬間懵掉。
什麼意思?是要打人嗎?算不算工傷?
“你們他媽的打着為人民服務的口号卻不幹人事!你們就是社會的蛀蟲,你給爺等的,你不給爺申報成功,爺就去你家吃喝!你給爺聽清楚了!爺有神精病,殺了你,爺也死不了!”來人惡毒的口出狂言,繞過辦公桌縱身一躍坐在我的桌子上,我被逼到角落。
我迅速思考起如何逃出去,因為眼前的男人若是真想殺我,我的确無法反抗,畢競男女力量懸殊。
我試圖再次解釋相關政策範圍,男人更加憤怒。指着我的鼻子叫我再次說明他為何得不到想要的支取額度,我當然又一次解釋!可是我的所有話語像落入泥沼,沉下去,沒有回聲。
男人開始罵起髒話,爛了的嘴像吃過屎一樣肆意的噴灑着,我覺得多說無益,也沉默起來。
日常工作中因為相互不理解造成的誤會很多,解釋過後基本上也就結束。心裡雖有怨氣,但面對國家剛性政策也無能為力。
我雖同情,但國家自有規劃,每年大部分城市的财政入不敷出,隻能制定相關政策進行微量限制。且現在國内确實存在低指針和過度消耗,工作兩年對這些耳濡目染的做了了解,從最開始我自已對國策的不理解到後來粗略知曉後的無奈。
所以工作中就隻能耐心再耐心的解答所有對此有疑議的問題,可今天這種以此要殺我的還是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