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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書室中。
女祭司塔貝比走到門邊,将自己丈夫的書信拿在手中。她沒有打開這書信,而是将它放在了藏書室暗處的一座小小的祭台,并雙膝跪地。
原本冰冷的女祭司臉上出現了一絲人色,仿佛從某種傀儡一樣的存在重新變為了人類。
她手掌交疊放于胸前,明明呈禱告的姿态,求福的言語卻被一首奇怪的詩歌所取代。
「她——在行走。
一路向前、跌跌撞撞。
自遠方走來。
沒有來處、沒有去處。
她——在行走。
無法停歇、沒有退路。
曆經滄桑。
沒有希望、沒有絕望。
她赤腳行走在沙漠,皮膚皲裂,眼中無甚光彩。」
“亞比雅先生?怎麼不走了?”
已經快要走出神殿東殿的藤丸立香望向了突然停下的亞比雅。
回過神來的亞比雅開口問道。
“剛才……你們沒有聽到什麼嗎?”
“嗯?什麼?”
從三張充滿疑惑的臉上發現了什麼的亞比雅搖了搖頭,重新恢複笑容。
“不,沒有什麼,應該是我弄混了人偶小姐那邊的聲音。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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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牢
昏迷不醒的守衛,被察覺到古怪的同事發現倒在了地面,而他看管的犯人,早已經不知去向。
“喂!醒醒!還有呼吸嗎?!”
“快點去向約阿施大人報告!”
“哈薛不見了!”
“門鎖完好無損!”
監牢亂作一團,而罪魁禍首藤丸立花則帶着馬回到了亞哈為他們一行人準備的房間。
【就這樣将他帶走真的可以嗎?不留個植物眷屬什麼的做僞裝嗎?這對現在的你來說很簡單吧?】
隻要一想到接下來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L·Aarcher就感覺自己的腦殼(代碼)很疼。
特别是看到對方(藤丸立花)操縱植物如臂使指的态度,L·Aarcher的腦殼(代碼)就更疼了。
畢竟藤丸立花本來就是被牽連到這邊來的,而且現在還沒有辦法通過靈子轉移的能力轉移回迦勒底……
這就相當于蹦極沒有往腰上挂保險繩一樣。
“不要擔心,就算是我有留人偶替代,也是會被發現的。這些(植物)可沒有辦法像是泥土的人偶一樣靈動。”
藤丸立花伸出食指,指向天空。
“況且……本就要找上門來的人可不會說就不過來了。”
藤蔓一樣的植物突然浮現,攔截住自上而下的攻擊。
堅硬的匕首與植物的外皮發出沉悶的摩擦聲。
見這一擊無法刺破藤丸立花的防禦,粉發的女子一瞬間出現在了窗口的邊緣,目光充滿着警惕。
“初次見面,阿蘇巴。”藤丸立香非常友好的打着招呼。
“我是藤丸立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