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肖辰就起了床,看見兩位請來的天師還在客廳,松了口氣,問:“兩位需不需要我叫人送早餐上來?我一般去片場才吃早飯。”
南淙搖搖頭,指了指門口,說:“剛剛有人敲門。”
“哦,大概是我的助理。”語畢,肖辰想到昨天助理的詭異表現,沒來由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剛好就在此時,肖辰的手機響了,是助理的電話。
他硬着頭皮去接:“喂,小陳呐。”
“肖哥,你起了嗎?”陳助理聽起來挺正常的,“我買了無糖豆漿,包子油條你想吃哪樣?”
“吃油條吧。”
“行,多吃點,可别瘦脫相了。”
說完這句,陳助理就挂電話了,肖辰隐隐覺得不對勁,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陳助理似乎……似乎從來都不會先挂電話……
他忐忑不安:“兩位會陪我去片場保護我的安全吧?定金我已經付過了。”
南淙點點頭,将甯玉淞介紹給他:“這位是甯玉淞,你應該已經見過我們的名字了,他今天會全程跟着你,我會在你的劇組裡四處探查,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或事。”
肖辰正在拍一部豪門狗血劇,拍攝場地離酒店不遠,開車半小時就到。柳青青仍然留守,南淙先行一步,蹭了劇組用來搬運道具、器材的面包車到達場地。
今天要拍女主角不慎落馬,總裁相救的場面,還要拍總裁與情敵比拼馬術的情節,内容頗多,因此到達了特地租借的馬場後衆人很快就忙活起來,南淙順利地借助障眼法四處查看。
不多時便有了收獲,他聞到同類的味道——看來這裡不止有他一隻狐狸精。
甯玉淞則換了身休閑裝,跟肖辰一起上車。
陳助理在前座開車,忍不住問:“肖哥,這位是?”
肖辰在後座扣好安全帶,“這是我哥給我找來的保镖,他人在外地出差還關心着澈市的情況,說最近不太平,怎麼都要讓我帶着保镖,要我說他就是杞人憂天,我在劇組能出什麼事?放心吧,我跟導演報備過了。”
陳助理了然:“保镖大哥怎麼稱呼?”
肖辰說:“他姓甯,叫甯哥就好。”
看出這位甯哥不太愛說話,陳助理不再打擾,專心開車去了。
所謂的“報備”其實完全子虛烏有,肖辰自己心裡也沒底,但這位甯天師和那位南天師說有法子,他也隻能相信,畢竟兩位天師昨天真的悄無聲息摸上豪華套房門口,看來是真的有些本事。
進入拍攝場地,工作人員像是完全沒看到甯玉淞,直接放人進去了,肖辰松了口氣,陳助理不疑有他,走在前面,絲毫看不出肖辰口中的怪異。
南淙循着狐狸味來到了化妝間,他沒有貿然進去,算算時間甯玉淞他們也應該到了,不如先去會合。
走時他用靈力操控風吹了吹自己留下來的氣息,以免被發現。
甯玉淞長得高,比肖辰這個177厘米的還高小半個頭,簡直鶴立雞群,南淙不費什麼功夫就看到了他,接着尋了個隐蔽地方化成人形,略施小計讓工作人員無視自己,就成功會師。
南淙拍拍他的肩膀讓他低頭,“我在這裡發現了另一隻狐狸精,陳助理可能是被惑住了。”
魅惑術法屬于傳承術法,狐狸精天生就知怎麼施法,區别隻在熟練度和效力。能将陳助理惑住,醒來後渾然不覺有異,說明對方法力不弱。但他迷惑住一個助理意欲何為呢?想對肖辰下手,魅惑他本人豈不來得更快?
南淙提出疑問,甯玉淞回答道:“肖辰身上有功德金光,并且有東西護着他,術法大概很難起效。”
原來如此,甯玉淞本身屬陰魂,很容易就能看到别人的功德金光,南淙自己還是活的狐狸精,若非特意将靈力彙聚雙眼去觀察一個人的“氣”,八成是看不到功德金光的。
之前陳助理沒能得手,興許就是托了功德的福。
到了肖辰專屬的化妝間門口,陳助理一轉頭,看到保镖身邊多了一個人,還彼此交流着,猜測興許是保镖同事,就沒理,隻是問肖辰中午吃什麼,他好提前準備。
肖辰随口點了些菜,就把人支走了,化妝師竟然将南淙和甯玉淞當做了空氣,泰然自若地為他化妝,而肖辰一邊好奇兩位天師有何發現,一邊又不能表現出過分的關注,忍得實在辛苦。
南淙還是第一次離演員這麼近,好奇地看了全程,又跟着過完了整個上午,看肖辰不斷地上馬、念台詞、和女主角對戲、縱馬狂奔、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