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救人情節由武替來完成,肖辰演得也挺順暢,奈何總是有小問題,不是女主角沒接上台詞,就是馬兒跑出了鏡頭,随着太陽升起,光線變化,攝像機要調整參數,演員要調整站位,一系列問題導緻整個上午衆人都疲憊不堪,肖辰的衣服都濕透了。
南淙看着看着,忽然問站在身邊的甯玉淞:“你會不會騎馬?”
甯玉淞根本記不得以前的事情,如實道:“不記得,但我感覺并不難。”
“不記得?哦,你是那種喝了孟婆湯斷盡塵緣才能當地府官的類型啊。”
“既已斷盡塵緣,又何須叫我來紅塵曆練。”
“說的也是……哎,你有沒有看到過一個人,他應該也在地府當差,隻是我不知道當的是什麼差,他和你差不多高,男的,看上去有點傻傻的,不怎麼說話。”
“我并未正式入職,見不到多少陰差冥官,恐怕要讓你失望。”
“沒事沒事,我就随便問問,你……你别放在心上。”
甯玉淞瞥見他有些失落的神情,固然好奇他口中之人的身份、與他是何關系,但又覺得直接問可能唐突,顯得他有打探他人隐私之嫌,故而閉口不言。
南淙很快振作起來,掃去那一點點沮喪,全神貫注地盯着肖辰。
拍攝暫時結束,肖辰正在往休息室走,順着他走的方向望去,能看見陳助理守在門口,似乎沒什麼不對勁。
給自己和甯玉淞各自貼了匿氣符藏住靈力,防止有人暗中監視,南淙才繞着人靠過去。
走近了,南淙又聞到那股隐隐約約的狐狸味,看來陳助理今天見過對方。
他與甯玉淞已經約定下午劇組成員都來齊後暗中查探,早上有些人沒戲份,南淙也不确認那間化妝室都有誰使用過,甯玉淞認為對方上次未能得手,說不準馬上又要暗害肖辰,先保護委托人要緊,因此都同意将調查推後。
肖辰望見甯玉淞,眼睛一亮,湊過來同他們一起走,不好意思道:“麻煩兩位等了。”
南淙笑眯眯的,“不會呀,我還沒看過别人演戲呢,你演得很好,很有意思。”
提及自己熱愛的事業,肖辰開心道:“那我為了演戲下的功夫總算沒有白費。”
随即,他想起陳助理的詭異。盡管知曉人紅是非多的道理,肖辰也沒料到針對來得如此之快,他自認沒得罪過什麼人,意外爆紅也就是上部劇的事,應當不值得被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要用這種神鬼手段整他吧?
南淙說:“不怕,有我們甯哥保護你,我們已經抓到幕後之人的小辮子了,相信很快就能解決。”
陳助理面帶笑容,為肖辰忙前忙後,給他遞了個保溫杯,裡面裝的是冰鎮綠豆湯,自己轉身去車上拿換洗衣物。
肖辰上回差點被開水潑,現在有心理陰影,忍不住反複确認綠豆湯安全與否,這一看還真讓他看出點不對勁。
從杯子裡撚出一根細針,肖辰的臉色徹底垮下來。
南淙若有所思:“這喝下去,非死即傷,幕後黑手跟你有多大仇啊?”
趁着陳助理還沒回來,肖辰趕緊把東西倒了,裡面不止一根針,聞言苦大仇深道:“我也不知道哇,我才紅沒多久呢,平時也沒跟人結仇。”
“他讓陳助理收集了你的頭發……又來害你……”南淙發散思維,“頭發一般可用作邪術的媒介,真想害你施法就是了,幹嘛搞這些物理手段。”
甯玉淞:“法術未必要殺人,也可能與運勢有關?你若受傷,自身衰弱,偷竊運勢更易得手。”
南淙一拍手:“有道理,他兩次都未得手,估計要心急了。”
肖辰惴惴不安:“那怎麼辦,萬一他,他狗急跳牆……”
“那是狐狸精。”南淙條件反射道。
“狐狸精?難不成是哪個女演員女工作人員?”
“誰告訴你狐狸精一定是女的了。”南淙翻了個白眼,“那是個公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