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未名警局休息室。
秦桑:“目前事情就是這樣的情況,你有拒絕的權利。”
我看了眼此刻窗外晴空萬裡的天空,沉思了幾秒後答道,“我同意。”
“好,那我晚點把具體的資料發給你。”他合上筆記本,向後微仰靠在了沙發上。
看着眼前人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模樣,我的心情有些複雜,問他:“秦桑,你留下來的理由是什麼?”
被我的話問住,他有些不自在地别開了我的目光,“還能是什麼理由,現在的時空很複雜,我必須得留下來保證你的安全……”
“保護我的安全嗎?”我歎了一口氣,笑道,“何必自欺欺人呢?”
聞言,他沉默了數秒,嘴唇微張,想要說什麼,可最終什麼也沒說。
“你應該清楚,百鬼夜行陣裡逃出來的的那些陣靈不足為懼,江亦行的事我也自有打算,與國安合作成立專案組并沒有必要。虛幻的事物總歸是虛幻的,過于堅持,最終隻會化為掙脫不開的執念……”我說。
“嗯,我知道。我隻是……想彌補他的遺憾,因為如果不是我的出現,他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秦桑握緊了手中的身份名牌,神情落寞,似乎是在透過名牌,看一個已經逝去的人。
“我也明白這一切不過是一場虛幻,他在這裡隻能算一個微弱的意識靈,但我……畢竟有愧于他,我想我留在這裡,總能做些什麼。就像你之前說的——愧疚比愛更長久。”
“能問問他的名字嗎?”
“葉君白。”他說。
“很遺憾,我沒能見見他。”
“如果你見到他,你也會覺得他是一個很好的人,幹淨、純粹。”
“我明白了。那麼——公海見。”
離開警局,我打車去了未名大學,餘旬聲教授的課剛開始,索性我也不急,便找了個後排角落的位置坐下等他。
近日,餘教授收到一份神秘的郵輪拍賣會邀請函,與其說是邀請函,不如說是一份威脅信。信中要求餘教授帶上一名女律師以及正在研究的核心專利成果前往,否則,他在國外留學的女兒便會在拍賣會上被拍賣。
餘教授擔心女兒,把這件事告訴了警察,未名警局很快接手了這個案子。
邀請函的來源是國外,警局即便動用了專業的技術,也很難追蹤到具體的信息。
我懷疑這背後之人就是江亦行,因為攜帶女律師這個要求指向性太過明确了,加上他之前已經正式在我面前露面,所以目的不難猜。不過在沒有徹底弄明白對方真正的意圖之前,我們隻能順勢而為、靜觀其變。
我今天來找餘教授,就是想和他商量一下到時候部署的注意事項。
此時,另一邊,青葉酒吧vip室。
服務員将幾瓶年份上佳的酒挨個擺在桌上後恭敬地退了出去。
“老師,如果餘旬聲不找那位律師小姐該怎麼辦?”坐在江亦行身邊穿風衣的男子問道。
江亦行端起酒杯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他敢找其他人,我就能讓那些人沒辦法到場。”
“這麼做代價會不會太大了些,我們完全可以更直接一點。”
“要意境朦胧才有想象的空間嘛,我也想看看,她是否足夠敏銳。”
“拍賣會您要親自去嗎?我擔心會有危險,畢竟一旦這麼做,費洛亞組織的人不會放過您的……”說話的男子神色擔憂。
“就算我出事了,不是還有你嘛,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也能了結這一切。”江亦行說着,拍了拍身旁之人的肩膀。
“老師,您别說這樣的話……”
下課鈴聲響起,餘教授示意我和他一起去辦公室。
“律師小姐,我知道這一去會兇多吉少,實在抱歉,讓你也和我一起踏入危險,但我實在沒辦法看着我女兒——”餘旬聲泡了杯茶給我,眼裡滿是愧疚。
“您不用抱歉,保護民衆的安全、守護社會的正義是我們應該做的,也請您相信警察,相信我們的部署,會沒事的。”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