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沒想到是這個答案，周芷感覺很無厘頭，“我什麼時候對他笑了？”

江序目光幽怨，“我剛進門的時候，看見他說了什麼，然後你笑了。”

被他的目光看的周芷莫名有些心虛，仔細回想，終于想起來，“他是店裡的客人，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他是誰，他點了那麼多菜，我不對着他笑，我還能對着他哭嗎？”

江序愣了片刻，腦子一片空白：“是因為這個？”

周芷無奈道：“不然呢，他點的菜多不就意味着我可以多掙錢嗎？誰會跟錢過不去。”

江序難得的羞赧，臉頰泛上淡淡的薄紅，有一瞬間不敢與她對視，但還是舍不得，貪念的看着她。

猶豫片刻，從懷裡掏出了買了幾天的簪子。

聲音有些發顫，“這個送給你，你喜歡嗎？”

他不敢看她的表情，手捧着簪子，偷偷别開眼睛。

半天沒聽見動靜，激動的心情逐漸跌落谷底，開始心驚膽戰，他開始懊悔，現在明明不是最好的時機，為什麼要這個時候拿出來，而且剛剛他還莫名其妙吃了一頓飛醋，肯定會讓阿芷覺得他是個心胸狹隘之人。

光是這麼想着，他就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

手慢慢越放越低，等到心灰意冷，逐漸放棄的時候，耳邊傳來仙靈般的聲音，“挺好看的，幫我戴起來吧。”

周芷沒接，而是坐到銅鏡前，等着他主動過來。

其實剛剛江序等待的時候，她在衡量自己對他的心意，發現她不僅不讨厭，反而很開心，以往的一幕幕回憶浮現眼前，從剛嫁進江家到現在，似乎她一直過得很開心。

而且，她……也喜歡他，如果要成為真正的夫妻，她願意。

但是——

在江序顫抖着手即将把簪子插進她發間的時候，她輕輕抓住他的手，“阿序，我是一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不希望以後和别人分享我的丈夫，任何情況下都不能，你明白嗎？”

透過銅鏡，她看着他。

江序神色認真，一字一頓道：“我江序在此立誓，此生隻會有周芷一人，若有違背，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周芷慢慢收回了手，笑着“嗯”了一聲。

江序将簪子鄭重的插進她的發間，生怕不小心戳到她，又怕插不好往下掉，等最終滿意的時候，脊背處都冒出了一層薄汗。

周芷等了片刻，發現他再也沒有其他的動作，默默看了他一眼。

這就沒了？

就告個白就結束了？

她在現代也沒有談過戀愛，但是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那些關于愛情的小說電影電視劇她也沒少看，正常确定關系後不應該是牽個手親個嘴嗎？

到了她這，怎麼路子不太對？

而且他們的情況更加特殊一些，他們已經拜過堂成過親，是正勁的夫妻了。

見江序半天沒有反應，周芷看着他紅豔豔的嘴唇，眸光閃了閃，拽下他的衣領讓他低頭。

在親上去之前，她想，這是不是就是為色所迷？

江序未曾預料，猛地向前彎腰，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嘴唇已經貼上了軟軟的東西，他瞪大眼睛，手足無措。

周芷也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勇猛之餘，貼上一會就不會了，壓着他的嘴唇蹭了幾下就要松開。

可還沒等她撤回，就被紅着臉，紅着眼睛的江序按住後腦勺不讓她後退。

無師自通的碾着她的嘴唇慢慢研磨，腰越壓越低，呼吸之間唇齒交纏，後來隻單純的唇瓣相貼遠遠不夠，舌尖試探性的撬開心念已久的唇舌，如靈蛇般向裡探進。

周芷被親的腦子發暈，不明白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

手抵在他的胸膛，她快要呼吸不過來，卻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扣住，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傾。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被放開，周芷眼神已經迷蒙，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嘴唇微微紅腫，靠在江序的懷裡，頭上的發簪輕輕晃動，暗示了剛才激烈的餘韻。

看着她嫣紅的嘴唇，江序的眼神發暗，完全抑制不住的想湊上前去，再一次撷住眼前甜美到讓他發瘋的雙唇。

卻被一隻嫩白的小手堅定的推開臉。

臉還泛着紅暈，周芷堅定的拒絕，“不行，阿爹阿娘馬上要回來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親了多久，但是看天色估計至少有大半個時辰，她可不想一會回來正好被撞見剛才那樣的場景。

江序很是遺憾，但也知道她心意已決，隻能側臉親在她的掌心，聲音低啞的不像話：“都聽你的。”

手心傳來溫熱的濡濕感，周芷紅着臉快速收回手，還不忘瞪他一眼，這人怎麼回事，和之前禁欲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