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篷噎了一下,遲疑道“也不能這麼說,東家嫁給他他,那江秀才應該是有真本事的……吧?”
幾個小丫頭在談論江秀才到底配不配得上她們東家的話題,越說越覺得自家東家可真是太虧了!
正院裡的江序等的心焦,原本他都洗漱好了,正拿着布巾擦拭濕潤的頭發,在床上坐的好好的周芷卻突然起身,急匆匆的往小院那邊跑,說是不放心那三個丫頭,等到現在也不見回來。
江序靠在床邊,靜靜地看着紅燭的火花一點點跳躍,眼看着蠟燭都短了一截,周芷才姗姗來遲。
她一回來就看見江序哀怨的坐在床上,向她投來的眼神都是勾人的傲嬌,偏偏還扭頭,裝作不看她。
恍惚間,周芷覺得他們好像定位錯了彼此的位置,她怎麼看着江序好像那久等負心丈夫不來的閨怨妻子呢?
搖了搖頭,将這個離譜的想法抛出去,她也沒先去哄床上那個明顯鬧脾氣的某人,而是走到屏風後面先換一套寝衣,身上的衣服還帶着涼氣,穿在身上到底不舒服。
換了柔軟貼膚的寝衣,她才像是活過來一般,這雖然才十月,但天氣轉涼,冷的可真快,隻不過在外面被風吹了一會,她的臉感覺都要被吹裂了。
在床上的江序見周芷沒有第一時間往他這邊來,頓時有些慌,想着是不是自己過于無理取鬧,正準備起身往她那邊走,就見屏風後面的周芷褪去了衣物。
呆滞在原地片刻,咽了咽口水,江序的腳定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屏風,再也動不了一點。
昏黃的燭光隻能映出屏風後面一點模糊的影子,纖秾合度的美人素手輕解衣衫,衣服順着肩頭慢慢滑落,直至堆疊在腳下成了一座座小山。
纖長的手又挑起在一旁放着的寝衣,披在身上,又撩開頭發,發絲輕揚,沒有風,很快便垂順的滑落下來,像是也舍不得滑嫩的觸感,貼在她的脖頸處。
江序的臉和脖子已經通紅一片,身體裡的火一股一股的往上竄,燒的他快要失去理智,腦中有一股聲音告訴他:還不快點挪開眼,你還是不是個君子?
另一種聲音卻低聲引誘:怕什麼,她本就是你的妻子,你們合該一體……
兩種聲音天人交戰,他人卻僵在原地,直到人出來也沒有移動絲毫。
周芷換完衣服出來就一眼看見了快要熟成蝦米的江序,觸碰到她的眼神,他像是被火燎着一般,迅速移開視線,紅的快滴血的耳根正對着她。
心裡疑惑,卻心有所感的往後一看,燭光下屏風後面堆疊的衣物告訴她,剛才她的一切行為都被看了個徹底。
腦内嗡鳴一聲,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崩裂,她紅着臉蹭蹭幾步跑上前,擡手就錘江序,“你,誰讓你看的!”
江序自知理虧,沒有躲,坐在那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周芷卻腳步邁得太快,一不小心絆到自己,左腳踩右腳,控制不住的朝前撲去,正正好撲在江序懷裡。
原本按照江序的力量再怎麼說也是能穩穩接住她的,但莫名的,他眼神一閃,接住她的同時,順着她的力道就往後倒,二人砸在軟和的被子上,發出“砰”地一聲。
周芷有他當肉墊,沒磕着,也沒感覺到疼,隻是有些吓着了。
江序仰躺在床上,雙手牢牢地環住周芷,臉埋在她的發絲間,嗅到柔和的香氣,舍不得擡頭,聲音低沉,“我錯了。”
周芷趴在他懷中,兩隻手揪住他的耳朵,假裝兇巴巴道:“你錯哪了!”
江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悶笑一聲,貼着她的耳朵,“為你所迷。”
周芷的臉爆紅,深覺自己遭不住,雙手撐着他的胸膛就要逃離,剛屈起一條腿,就被他的手輕輕一帶,又立刻倒在他懷中。
江序一隻手掐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輕輕往上提,另一隻手撥開她臉上的發絲,眼神從她水汪汪的眼睛滑到嘴唇,突然來了一句,“可以嗎?”
周芷瞬間明白過來,頭埋在他身上,聲音悶悶,“今天不行,我,我來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