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一個一個安慰過去,說道:“沒事,昨天什麼事都沒有,你們也别再哭了聽到了嗎?”
齊篷還是抽抽嗒嗒:“可昨天要不是我沒留在——”
周芷截斷了她的話,“齊篷,這和你無關,做錯事的也不是你,你沒必要内疚,再說了,我什麼事都沒有,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
齊篷這才堪堪收住眼淚。
見幾人不哭了,周芷也松了口氣,不過這件事倒是給她提了個醒,女子與男子的力量懸殊确實大,即使她力氣不小,在面對突然暴起的王繼宗還是無法應對,或許她應該請個武師傅回來,教教她們習武?
就算不能練的怎樣厲害,也至少有個還手之力,心裡打定主意,她打算過段時間就打聽打聽城裡有沒有武師傅上門教人。
——
瞿家。
瞿元亨聽着仆人的回報,瞪大雙眼,震驚的茶盞都掉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碎裂聲。
他的聲音有些抖,“你,你說什麼,江序幹什麼了?”
仆人結巴半天,道:“江公子,他,他踩碎了那人的子孫根。”說這話的時候他覺得自已都有些幻痛,他可是親眼看見了,江公子一腳踩下去,那血可是留了一地啊,還是他們打掃的!
一回想起看到的那幕,仆人就止不住的心顫。
瞿元亨愣怔半晌,才揮揮手讓人下去,他坐在那裡半天,突然打了個激靈。
江序是真狠啊!
啧!
他沒看錯他,是個狠人。
江序過來的時候,他一直拿像是剛認識江序的眼神盯着他看,滿臉都是:你小子可以啊!
江序被他看得不耐煩,瞥了他一眼,威脅意味很明顯。
瞿元亨也就收回了那副怪模怪樣的嘴臉,正式起來,“你放心,我一定把事給辦妥了,那個王繼宗絕不會再次出現在南甯府城。”
江序沉默的點點頭,“我欠你一個人情。”
瞿元亨樂了,“有朝一日竟然還能從你嘴裡聽出這番話,真是稀奇。”
“那感情好,這個人情以後我可要用在刀刃上哈哈。”
他笑得猖獗,江序沒眼看他,一心等着朱思敬過來,昨天他去找王繼宗時,還聽見了他和他的狐朋狗友在談論一件事,這件事恰好和瞿元亨有關,他就凝神聽了一會,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朱思敬他爹迎進門來的外室竟然另有相好,并且她生的那個孩子也不是朱老爺親生的。
剛一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江序首先想的是,怎麼這麼巧?
後來再一想,他找到王繼宗的那個地方與朱家相距不遠,或許那個狐朋狗友就是才與朱老爺的外室私會完與王繼宗相見的,不過這些目前都無從得知,而且這件事也瞞不住瞿元亨,當時跟着他的還有不少瞿家的下人,他們肯定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朱思敬趕到時,就發現這兩人用一個比一個複雜的眼神看着他。
他心底發毛,“怎麼了,你們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瞿元亨是高興中又帶着點嫉妒,他自是為朱思敬高興的,這人再怎麼傻,那也是他納入了朋友範圍的,之前他還需要為親爹偏心姨娘生的弟弟而煩憂,現在大可不必了,這個弟弟可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嫉妒是嫉妒他運氣真好,什麼都不用做,就有現成的把柄握在手上。
江序則是有些複雜,他也不知該露出什麼表情,應是為朱思敬開心的,但是想想自己親爹帶了這麼久的綠帽子,還如珠如寶的養着一個别的男人的孩子,這樣看來,好像什麼表情都不對。
他幹脆端起茶盞不說話。
瞿元亨一愣,瞪向他:什麼意思,竟要我來說?
江序眼觀鼻鼻觀心,恍若未聞。
朱思敬一頭霧水,“你們在打什麼啞謎?有事快說。”他最近正在家裡與老爹鬥法,可沒閑功夫看他們在這打啞謎。
瞿元亨輕咳一聲,“我叫個人來,一會你就知道了。”
朱思敬隻好耐心坐着等,不過在他聽完瞿家仆人一闆一眼的叙述之後眼睛立刻亮了一個度,“此話當真?”
江序:“應是不假,不過你還是再查探一番為好。”
朱思敬點頭:“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