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還給了宋宓一張地道圖紙,“這是我偷摸畫下來的,想必你們出去的時候用得上。”
宋宓收下,“你不和我們一起走?”
連曦搖搖頭,“我若是現在走了,要是被發現,那些地牢裡的女子就遭了。”
宋宓心想她還真是心善。
兩人順着通道一路往出口走,期間還注意到有别的路徑,若沒有連曦給的那份地圖,還真是不好出去。
出口不止一處,宋宓兩人沒打算往來時那個出口走,而是選擇了另外一個,待出來時的地方是一處假山,他們查看周圍,見四下無人這才出來。
兩人不敢在此多有逗留,出來後立刻回了衙門。
剛至亥末,兩人匆匆回到衙門,因今日收獲頗多,此時的府衙衆人都并未歇下。
守在府衙門外的人見兩人回來,急忙回去禀報,待兩人進到大堂,聞到了一股濃重血腥味。
蕭白等人現正站在大堂處,見到了徐長風就仿佛見到了主心骨,“鎮撫,你可算回來了!”
宋宓率先問道:“怎麼了?”
她朝蕭白身後看去,大堂之内流着一攤血迹,方才聞到的味道應當就是從這傳出去的。
蕭白朝兩人拱手,回道:“關蘅受了重傷,燕回也受了些輕傷,還有一名兄弟也死了。”
徐長風眉頭緊鎖,一路快步朝後面走去,“到底怎麼回事?”
“您還是親自問燕回吧!”蕭白神色擔憂道。
一行人一路來到關蘅房内,他正躺在床上,兩名醫正正在為他施救。因是傷得太重,幾人一進到屋内,血腥味更為濃烈,血水也換了一盆又一盆。
孫謙侯在一旁,見出了這等事自然不敢待在自己房内,見徐長風和宋宓他們來了忙朝他們躬身行禮。
坐在一旁的燕回見徐長風回來連忙起身,輕聲喊道:“鎮撫。”
徐長風看他手臂雖被包着,可還有些血迹滲出來,示意讓他坐下,“你怎麼樣?”
燕回坐回椅子上,望了望躺着的關蘅,虛弱道:“屬下無事,主要是關蘅傷得比較重,您還是看看他吧!”
徐長風安撫好燕回,便趕緊走到床邊查看關蘅,現下他正昏迷着,臉色蒼白,還一直冒着冷汗。
徐長風看了一眼心下一緊,他轉頭問燕回:“到底怎麼回事?”
燕回想起方才在楊家發生的事還有些後怕,因為他差點就死在别人手裡了,若不是關蘅因為護他而被重傷,那麼躺在那裡的人就是他了。
他神色愧疚的低下頭,不敢直眼看徐長風,“事情初始一切都還順利,本可以擒了那東廠的番子,隻是在我們雙方混戰時,不知從哪裡來了一名黑衣人從後襲擊屬下,關蘅為了護屬下,便被那人傷了。”
“然後呢?”徐長風問。
“屬下同關蘅本是受了些輕傷,誰料那東廠番子要逃,屬下前去追拿,一時大意着了那黑衣人的道,被他和東廠番子打傷,關蘅為救屬下同那黑衣人打鬥時這才被他重傷。”燕回越說到最後聲音越小。
徐長風臉色陰沉,但最後也是淡道:“我知道了!”
燕回最後又說道:“不過好在那東廠的番子被我們抓回來了。”
宋宓站在一旁聽了許久,這時才說道:“那妓子呢?”
“也沒死,被我們的人帶回來了。”燕回道。
徐長風壓根就不在意那連殊是死是活,他現下關心的是關蘅是否有事。
他忽然想起今日在地牢看到的那個男人,問道:“高秀的家人被關在哪間獄房?”
這個孫謙知道,他立馬上前回道:“關在另外一處,下官這就帶您去?”
“去!”徐長風撩開衣擺,轉身離開房間。
宋宓擡步緊跟其後,她知道徐長風要去做什麼,正巧她也想知道。
前往地牢途中,宋宓問了孫謙一句:“高秀可還待在地牢内?”
“在的,高秀是主要罪犯,下官派人嚴加看管,不敢脫離視線。”孫謙連忙道。
宋宓點頭“嗯”道:“那便行。”
随後三人來到地牢,徐長風要見的人乃高秀父親高澄,他随同其夫人關在一處,他們到時那兩人見着孫謙連忙伸手出獄欄抓住他衣角。
“孫謙,孫縣丞,孫大人,你來啦?可是來放我出去的?”高澄臉上欣喜萬分,緊緊扒在獄欄處看着他。
孫謙不動聲色扯回自己的衣衫,“呵呵”一笑,“瞧您說的,我哪敢擔得起你這聲大人啊!”
說罷他側身将自己身後的徐長風和宋宓露出來,笑道:“這兩位才堪稱得上大人,現下兩位大人前來看你來了。”
高澄愣了一下,待看清徐長風時連忙退後,“你……”
他認得眼前的男人,那就是抄他高府一家的人,不知現在找上他是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