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隐秘,并未有人知曉。”
但他将高秀帶出來已經有一段時間,若徐長風在公堂之上審問,他也保不準那人能不能被發現,以徐長風的能耐,此下被發覺那人是高秀的替身也不一定。
說罷,他便朝那人拱手道:“如今人我已經帶到,如何解決是你的事,我便先走一步。”
他快速騎上馬,勒緊缰繩調轉方向,朝來時的路往回走。
看到将高秀帶來的那人離開後,見已經看不見其身影,他才命人将裝着高秀的麻包打開。
高秀被人放了出來,還未緩過來,待看到眼前之人,他被吓得失了聲。
那人輕輕扯下塞在高秀嘴裡的布綢,笑着道:“怎麼了,看到我很令你害怕,我的好弟弟!”
高秀連忙朝四周看了看,隻是,除了圍在高毓身邊的一些黑衣人之外,再難看到其他。
而後他又頓了頓,發現此地過于熟悉,定睛一看,這不是在嶽陵山下被炸毀的豪府是什麼?
他再轉頭看向那張與他一模一樣的臉,心中寒意直起,他顫着聲問道:“你,你要幹什麼?”
高毓見他如此害怕,不禁失笑道:“阿弟怎如此怕我?是因為對我做了什麼虧心的事嗎?”
高秀被綁着,無處可逃,心裡雖然害怕,可面上還維持着冷靜,他幹笑着說:“怎,怎麼會!”
見高毓冷着張臉,高秀又慌忙道:“你……你是我哥哥,我怎麼會怕你呢?”
高毓冷哼一聲:“誰知道呢!”
他朝四周看了看,無故問了一句:“阿弟可是覺這裡有些熟悉?”
高秀并未說話,他當然知道這裡是哪裡,若再看不出來那他真是瞎了。
高毓手掌撐在他的肩膀上,彎腰俯身湊到他耳邊道:“這可是你命人私自建造的那倒塌的府邸啊!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記……記得,我記得。”高秀小心翼翼點頭,是不是瞥向肩膀,高毓那隻手處。
他不懂高毓命人暗中将他掉包到底是為何,于是問道:“不知阿兄叫人把我帶到這裡是……”
此處是一座高台,高毓直起身站着,他看到下方被毀的府邸,一些梁木已經被燒得黝黑,淡淡道:“我們已經有幾十年未見了吧?”
高秀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回道:“有三十年了。”
“是啊!三十年了,你這三十年過得可還好?”
高秀回他:“一切還好。”
他也跟着看向那被炸毀的府邸,若是沒出這這檔子事,他還能過得更好,可眼下落入高毓手中,他似乎是真的要完了。
高毓轉過身來,緩慢走向他,一股冷厲之氣露出,他半蹲在高秀跟前,雙手握住他的雙肩,咬牙切齒恨道:“可我過得不好啊!”
他幾乎是用盡全力握住,想要就此捏碎,他是習過武的,高秀被他捏得實在是痛,咬牙硬扛。
高毓卻冷笑,手中力道不減,還有繼續加深的趨勢。
“這麼多年了,你可能忘了那件事,可我卻記得清清楚楚,若不是你,我何至于此?”
“我……”高秀不知該如何說,隻求他能放過自己,“我不是故意的,兄長,我隻是以為這樣就能把她趕走,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你信我。”
高毓仿佛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雙手離開他的肩膀,大笑道:“不是故意的,你有預謀的做了此事,故意冒充我來陷害我,若不是你,我能被趕出去?”
高秀知道他在怪他,索性也承認,“是,是我做的又如何?你能把我怎麼樣?你若是要找我報仇,大可早在十幾年前就來,何必要到現在?”
他看着高毓,嘲笑道:“那女人如何對我的我可沒忘,我隻是想把她趕出去而已,可你呢?你卻擁護她,你怎麼能擁護她呢?”
說到最後,高秀眼裡竟然蓄了淚水,“你處處都比我好,連母親在時也是偏愛你多些,而父親也偏向你,秦玉珍來了還是偏向你,我明明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可我就是那個被抛棄的人。”
高毓皺眉看着他,“所以,你就是這樣來對我的?”
“沒錯,我就是想将你趕出府去,這樣高家就隻有我一個人了,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如何?”高秀破罐子破摔,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
高毓冷冷的看着他,手部不自覺握緊,從他記事起,他就對這個弟弟愛護有加,可沒想到害自己被趕出府的卻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