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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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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漫漫,東光太郎他們還在大學那邊和橫長于地表淺層的伏地橄榄竹死磕(緩慢挖掘),不過吸取了真理奈脖頸上的項鍊的教訓之後,他們就十分小心地注意着絕不讓被挖出來的竹子的根系脫離泥土。但這絕對是一項大工程,先不說普通竹子根系的發達程度就已經完全可以被稱之為地下霸主,在沒控好根的情況下,原本隻是兩三根的普通竹子都能蔓延出一大片的竹林來,就更不用說這些從地底下冒出來的像是寶石一樣的伏地橄榄竹,首先它那橫着長的生長方式,就注定了其根系完全不同于普通竹子,是上下蔓延的,那想要清理出一片完整的根系,就隻能向着地底下深挖了。

另外,包括被砍下來用作取樣的伏地橄榄竹的各部位樣本,也同樣用泥土裹了,這才裝袋運往了基地。

PSPEA辦公室裡,諸星毅把自己掩埋在了一堆正反面都寫滿了各種數字和推演公式的紙張裡,雙眼直愣愣地盯着眼前早已經息屏黑下來的電腦顯示屏,第一次真切的希望,如果自己真是那勞什子的宇宙意識,那就趕快覺醒吧!也好過他在這邊搞各種哥的爸的猜想(不是錯别字,是諸星毅在自嘲)!

說起來,他其實要比神永新二掌握了更多一些的信息,因此神永隻是在便簽上略提了提那種可能,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以神永本人為例,已知他們所在的世界其實都是更高維度的人創造出來的,那先不去說那個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獨立于奧特兄弟世界觀的賽文宇宙,就說奧特曼,如果在這之後傑克奧特曼沒有出現,那麼地球上就是有且隻有那麼一個奧特曼,既沒有奧特兄弟,也不會有那些形形色|色各具特點的地球防衛隊的存在,一個SSSP将會貫穿曆史長河,而在那之後發生的一切,也将始終圍繞着奧特曼以及SSSP,就算神永新二真的能夠成功回到他原本的世界,也逃不出這一怪圈。同樣的,古橋茂記憶中的那個世界,也是這樣一種情況。

然而,原本應該是一個會自主發展下去的獨立世界,卻因為一個被稱為歸來的奧特曼的新誕生奧特曼而被串聯到了一起,而在這之後,更是因為歸來的奧特曼的死亡,強行将原本有着獨立世界觀的賽文宇宙也硬生生地融合到了一起——創作者或許隻會考慮劇情的精彩程度,但他們又怎麼會知道,這樣一個被各種劇情元素強行扭到一起的宇宙究竟有多脆弱……

現在想想,自己的出現似乎也同樣有迹可循,畢竟按照古橋等人的說法,他們是在賽文離開之後沒多久撿到了失去了全部記憶隻剩下一個名字的他,而那個時候,最大的新聞就是《奧特曼在夕陽下死去》——那如果按照他和賽文之間的親緣線是反着來的情況,這很可能就是這個宇宙為自保而做出的選擇,比如在更高維度抓一個人過來,以此來鞏固宇宙的穩定。

而自己,就是那個被抓來給這個宇宙打工的倒黴蛋!

隻不過低維宇宙究竟是用何種方式才做到把人從高維世界抓過來這種事……這同樣需要仔細琢磨。

現在的問題是,猜測有了,推斷也有了,但是要怎麼去證明這些猜測與推斷是正确的?

諸星毅看了眼自己身邊那堆被運算廢的紙張,揉了揉鼻梁,決定還是先去把之前積累的工作清一清,順便也醒一醒腦子。

直到晨光微熹,透進辦公室的第一縷陽光照到了身上,諸星毅才驚覺,自己又通宵了一個晚上。

不過如今通不通宵已經無所謂了,反正他現在也不需要睡覺,更不喜歡睡那勞什子的覺!

沐浴着春日裡溫暖和煦的陽光,諸星毅從電腦前起身,離開辦公室前往指定庫房去取相應的裝備。

半路上,他想了想,還是給手機裡保存着的坂田的号碼發去了信息,自己這邊目前人手嚴重不足,為防止到時候突然有事發生但人不湊手的情況發生,他決定,還是能者多勞吧!

于是乎,等他拿上裝備抵達GUYS區别于給員工停放自家私車的工作用車庫,兩位天選‘能者多勞’打工人已經在那兒等着了。

唯一的不同是,坂田次郎看上去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能夠出任務的興奮,而神永新二……他看諸星毅的眼神,就好像是指責對方無理取鬧。

“我知道你如今缺人手差遣,你叫上坂田我能理解,但你讓坂田過來把我也一起叫上是不是太過分了?”神永開口,“貌似我給你幫忙是情分,而不是本分吧?”

“唔,你說的在理。”諸星毅煞有介事地點頭道,“那論咱倆的情分,GUYS貌似最多也就隻能提供一下收容了,送你回去這事……其實好像也并非是我的分内事?”

神永新二:“……有眉目了?”

諸星毅咧開嘴說道:“就理論而言,的确是已經有眉目了。但是吧,目前理論與實際之間,還差了那麼一點實操,以及天時地利人和。不過我事情多啊,忙啊,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地進行實操。”

神永新二上前一把拉開了身旁那輛GUYS七人座商務車的車門,一屁股坐了進去,對諸星毅道:“不是說事情又多又忙麼,還不走?”

坂田次郎失笑。

諸星毅将手中的設備往坂田次郎的懷裡一塞,自己也上了車,在将安全帶拉下來的同時,他對神永新二說道:“從你到我們這個世界方式來看,把你送回去,至少需要一場同樣當量的大爆炸,和你那個宇宙的坐标,以及……時空能量。但是想要湊齊這三要素,機會實在是不多,所以我才說送你回去缺的是天時地利人和。”

神永新二:“大爆炸和坐标我都明白,但是這個時空能量……”

“這麼說吧,你能過來我們這邊的世界,其實有着很大的偶然性,那個時候的爆炸也可能直接把你炸死,那就沒有後面的事了。”看坂田也上車之後,諸星毅踩着油門調轉方向盤,向外駛去,“但是我們現在的目标是要把你送回去,光有大爆炸和你本人,到時候炸死了算誰的?而時空能量,是用來确保宇宙壁被大爆炸破開時确實會在兩個宇宙之間形成一條通道。”

“所以我就是那個用來錨定宇宙位置的坐标。”神永新二明白了,“那時空能量呢?這種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你準備怎麼把它搞到手?”

“怎麼說呢,就眼下的情況來說,或許機會就在眼前了。”諸星毅道,“但還需要時間好好計劃一下。我現在隻希望在這段時間裡,某隻怪獸别給我搞事就行!”

“借用怪獸的力量嗎?”神永新二沉吟道。

話一邊說着,諸星毅一邊在一家完全沒有被地震影響的酒店門口将車停下,人都沒下車,在酒店的底樓大廳裡就有一個老頭揮着手跑了出來。

神永新二認出,是昨天來找諸星毅的那個老頭。

諸星毅依舊沒有下車,但那個老頭仿佛和他們有着難言的默契,拎着個大包從酒店裡出來,就直接上了酒店門口停車場他自己的那輛車上。

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諸星毅開車跟上。

神永新二明白了:“這是準備去古橋先生昨天說的那家咖啡館?”

“是的。”諸星毅應道。

這時,諸星毅身上響起了手機鈴聲。他摸出來看了一眼,發現是星勤勉打來的,幹脆車也不開了,直接打開了自動駕駛,讓車子自己跟着前方古橋的車子行駛。

“喂,我是諸星。什麼事?”他記得這段時間勤勉一直在給基地裡的人以及這些人拖家帶口的家屬們做心理疏導,忙得更是連去大學挖竹子的工夫都沒有,這種情況下,他有事找自己不用記憶顯示儀卻要專門用手機給他打電話,這讓他的心難免往下沉了沉。

【老師……】

“怎麼了?有事說事,在我這邊沒什麼不能說的。”諸星毅沉聲說道。

【是這樣的,老師。】在諸星毅一句話過後,穩重了許多的聲音在手機裡響起,【這兩天我給大家做心理咨詢,有個很奇怪的地方。就是好些人都多了一些不存在的記憶,有些人覺得自己大概是晚上做了個夢中夢,包括在面對着我時也有那種像是在做夢的感覺,然後就有點分不夢境和現實了;還有人覺得自己應該是在很久以前看過類似的電視還是電影或者是小說這類的作品,總覺得眼下的場景自己似乎看過經曆過,但仔細想想又想不起來,隻覺得眼下的情況很熟悉。】

“那他們這種情況,你是怎麼處理的?”諸星毅問。

【我給他們科普了下曼德拉效應,他們就自己找位置對号入座進去了。】星勤勉道。

“怎麼說?”

【就,在我說了曼德拉效應之後,他們就給我分享了一下他們從小到大自認為沒記錯,但最後能查找得到的證據都證明了他們大概就是記錯了的那些各種各樣的大事小事。因此我也對他們說了,這樣的情況其實是很常見的。】星勤勉說道,【但有一個人的說法讓我比較在意,他說我們從事的都是怪獸和宇宙人相關的工作,所以這種情況會不會是我們的記憶被做了手腳?】

用不着自己開車的諸星毅無意識地伸出手指敲了敲方向盤:“這話是誰說的?”

【丸山醫生。】星勤勉道,【他總覺得基地的附屬住院部如今還是一片廢墟有點不對勁。按照基地一貫的速度,之前被毀的樓,至少有一半應該建好了,但事實上直到現在都還是一片廢墟。另外丸山醫生還說,就算這一次基地真的拉了跨,醫院直到現在還沒來得及開始重建,可是都已經這麼久了,醫療部大樓原址的這些廢墟怎麼可能還在原地沒被處理掉……還有,丸山醫生說作為醫院原址的那堆廢墟看着很新,說是有必要撿上幾塊拿去檢測。】

諸星毅:“……”别告訴他最後發現真相的竟是一個醫生。

【老師,所以是丸山醫生說的那樣,是有宇宙人對人類的大腦下手了嗎?】星勤勉問。

諸星毅眯了眯眼:“丸山是醫生,你一個心理醫生也是醫生,另外别忘了你還是PSPEA部門的。如果你們兩個都覺得不對,那就去查。”他想起了那個在霍斯手上遺失的傑達晶片,宇宙融合這種事,貌似也不是自己‘第一次’經曆了,沒道理前三十幾年一直都穩穩定定順順當當,結果這一次就各種出問題,雖說這兩者之間有着時間差,但萬一宇宙正在修補BUG的時候,傑達晶片剛好同時開始起作用,兩者疊加到一起,就意外導緻了負負得正……正正得負?的情況發生了,兩相抵消,這才讓衆人的記憶都出問題了呢,“另外,你把這兩天到你那裡去做心理疏導的那些人多出來的記憶整理一下,然後給我發過來。”他要去找古橋确認一下,這些多出來的記憶,究竟是在邦帝拉斯事件之前,還是之後!

星勤勉一怔:【那是用記憶顯示儀還是……?】

諸星毅:“發到我的私人郵箱裡。我身邊有電腦可以看。”

【是。】

電話挂斷了,但諸星毅一時半會兒是不想再去碰方向盤了,就這麼讓自動駕駛繼續吧。

好在沒幾分鐘之後,前頭古橋的車子就靠邊停下了。

GUYS的七人商務座車身晃了晃,在與前車保持了一定距離的情況下,也停了下來,但卻并未熄火。

最後還是諸星毅挂好空擋、拉下手刹,手動熄了火。

看到坂田次郎拎着一水兒硬質公文箱外觀的三大箱設備下車,諸星毅拔下車鑰匙,也跟着下了車。雖然‘鬧鬼’的不是這家咖啡館,但從昨天古橋的說辭中推斷,那家便利店應該就在距離這家咖啡館不遠的地方,而咖啡館有桌有椅,還有咖啡和點心,正好可以用來長時間蹲點。

這時,走在最前面的古橋茂,已經推開了正在營業中的咖啡館的門。

“歡迎光……臨。”随着推開門時被帶響的風鈴聲傳來的,是咖啡店裡服務員的招呼聲。隻是不知道是他們幾個的氣場太強了,還是一下四個人給這家面積不大的咖啡館造成的人數壓力,店員的招呼聲硬是打了個愣才說完。

諸星毅低頭看了看自己,以及身邊的兩人,第一:他沒直接穿着白大褂就出門;第二,三人身上穿的都是深色的職業西裝,并無不妥;第三:他們沒帶武器來……所以到底是哪裡不對?古橋就不用說了,昨天就來過,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是這個态度。

“是你?”身上系着咖啡館定制圍裙的男服務員出聲道。

諸星毅:“啊,你是那個……”人間體!呸,是險些成為人間體的那個人!“你……昨晚确定沒受傷?如果受傷,我這邊可以負責你的醫藥費、誤工費、營養費以及精神損失費,畢竟昨天是我不好。”

“不,昨天的事也我也有錯,如果不是我為了救那隻小狗,也不會直沖到你的車子前。”某金發的咖啡店服務員說道,随後在衆人坐下後,他遞上菜單,“請問要點什麼?”

古橋道:“唔,這裡的三明治是這家店的招牌,可好吃了。還有半熟蛋糕。再來四杯咖啡。”

“好的,請稍等。”

諸星毅皺眉:“古橋叔,你多大年紀了?”

“哎呀,偶爾偶爾,這隻是偶爾,平時我在家吃得可清淡了。”古橋茂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

諸星毅:“點單點得這麼熟練,你跟我說這叫偶爾?”

“……”古橋茂,“反正就昨天吃了一回,再加上今天,你說這能不能算是偶爾吧。”

諸星毅歎氣,他拿老小孩一樣的古橋茂根本沒轍。随後,他看向咖啡館裡另一個服務員,問道:“那什麼,我聽古橋叔說,昨天你們這咖啡館鬧鬼了?”

“诶?”女店員大驚,随即反應過來,“啊,你說的那個,不是我們店啦!是前面斜對角的那家便利店。不過我倒是覺得,也不一定就是鬧鬼了,說不定是有客人買東西的時候看到收銀睡着了,就直接拿走東西放下錢走了呢?”

“有監控嗎?”諸星毅問。

女店員的臉上保持着微笑,但這微笑看起來實在是有點勉強:“這個……沒有。”

諸星毅:“是監控沒拍到,還是根本沒有監控?”

女店員的額頭冒出了冷汗:“是……根本沒拍到有人進便利店買東西,店裡的貨物和收銀台上的錢,看起來完全就像是憑空出現的。啊啊啊,我好不容易才騙過自己說那是有人趁着收銀沒注意的時候買的東西,結果現在……”她有些懊惱。

男店員端着四杯咖啡過來:“我覺小梓小姐說得對。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以我作為偵探的直覺來看,這種手段應該八成是有人在做某種用于違法犯罪的實驗,隻是目前我還未能破解對方的手法。”

女店員小梓:“說得對,一定就是這個原因了!”

諸星毅看向女店員,失笑:“你怕鬼?”

小梓眼神飄忽:“呃,這個……”

“我去問問吧。”坂田次郎起身說道。

諸星毅點頭,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唔,這咖啡不錯。那個,服務員……小梓小姐是吧?你們店的咖啡豆賣嗎?如果可以的話,一會兒我們走的時候麻煩給我包上兩罐可以嗎?”

“诶?但是我們店的咖啡不是用咖啡豆沖的,是咖啡粉。我把我們進貨的牌子告訴你,你自己去買行嗎?我們店裡的存貨不多,還有生意要做。”店員小梓非常不好意思的說道。

“咖啡粉……”諸星毅的眉頭皺了起來,臉色也變得不太好了。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客人。”送三明治過來的金發男店員看到諸星毅難看的臉色,問了一句,“對了,你們點的半熟蛋糕是現在就上,還是等過一會兒?”

諸星毅沒說話,神永新二無所謂,古橋茂看了看兩人,說道:“那就一會兒再上吧。”

“好的,那祝你們用餐愉快。”

古橋茂伸出手扯了扯諸星毅:“喂,小諸星,你這是怎麼了?”

諸星毅敷衍道:“沒事。”他隻是在想,就迫水那個咖啡狂人,他如今喝的那款咖啡豆,是他在嘗試過無數的三合一、速溶、純|粉、豆子,最後才選中了現在的這個……可如果他今天才喝一口就覺得這咖啡絕對可以讓迫水試試,那就絕對不可能是用咖啡粉沖的,要知道迫水當年這麼折騰的時候,他可是第一受害人,那段日子他都感覺自己快被咖啡腌入味了,那麼這種聽這裡的女店員說應該是完全能在商店裡買到的咖啡粉是怎麼回事?這種口感,絕對不像是迫水會錯過的!

再加上這些莫名奇妙冒出來的他見都沒見過的建築、商鋪以及幹淨的看上去像是完全沒有被地震摧殘過的街道……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們的宇宙被哪個原本不相幹的世界給侵入了。

等等吧,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他手頭的證據目前還不夠,隻是……

諸星毅伸手拿起一個三明治,一口咬掉大半個,跟着就強烈贊同古橋茂:“古橋叔,這三明治确實好吃啊!”

“是吧是吧!”古橋茂開心道,“我就說這三明治好吃吧!”

“但這也不是你放縱的理由。”諸星毅道。

古橋茂:“呃……”

“請放心,我們的三明治還是很健康的。”女店員小梓過來說道,“用的都是新鮮食材。”

諸星毅:“面包是隔夜的;火腿是那種最尋常的裡面加了一大堆添加劑的便宜貨;另外沙拉醬裡加味噌,高鹽又高油,對老年人的腸胃不是很友好;還有剛才點的半熟蛋糕,再配上這咖啡,高油高鹽又高糖,三高全占了。如果是偶爾吃一頓我不反對,但是古橋叔,你這把年紀的腸胃,昨天吃下去的那些,今天消化了嗎?”

“不是,毅,你這話當着人家店員的面說是不是有些太失禮了?”古橋茂恨不得伸手捂住諸星毅的嘴。

諸星毅掀開自己面前的文件箱,露出裡面與外箱融為一體的顯示屏與鍵盤:“這會兒店裡除了我們還有别人嗎?先不說面包隻是隔夜,又不是過期了,所有的食材也都符合餐飲業的标準,還是說古橋叔你覺得我如今的情商已經堪憂成這樣了?”

“诶,居然有人隻嘗了一口,就發現了我在三明治裡用的這些小心思啊?”金發店員看了過來,不過就像是諸星毅說的那樣,他雖然用隔夜面包但并非是過期的,所以他相當鎮定。

諸星毅道:“不好意思,我的味覺一向……奇特,因此也造成了許多做餐飲的店鋪不怎麼歡迎我的情況。”

古橋茂:“我說毅,你确定你不受飯店歡迎的原因是因為味覺靈敏嗎?而不是諸如喜歡把醬油倒在甜品上的奇葩口味嗎?”

諸星毅深吸了一口氣,扭頭,微笑:“古橋叔,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他有自知之明,都已經說奇特了好嗎!

女店員小梓呆滞在了當場:“把、把醬油倒、倒在甜點上?”

古橋茂:“放心放心,這是這小子口味比較奇葩,屬于個人愛好,你們不用在意。”

金發服務員擡手摸下巴:“我倒是覺得可以試試。說不定還能以此研發出一款新口味的蛋糕呢!”

店員小梓:“……”不是吧?

諸星毅将電腦聯網,然後打開了自己的私人郵箱:“……古橋叔,幫我确認一下,這些事你有沒有印象,然後發生時間是在邦帝拉斯之前,還是之後?”

“客人你如果需要使用電腦的話,我們咖啡店有免費的網絡提供。”金發的男服務員說道。

“謝謝,但是不必了。”諸星毅拒絕道,有GUYS的衛星在,他們自己的網絡可以說是全範圍覆蓋,在正常情況下根本不需要去蹭别人家的網。若是遇到不正常的情況,那就更不用糾結了,他們GUYS的網都用不了,就更不用說别的網了。

古橋茂這時也不再和諸星毅鬧,認真地看起了郵箱裡的文件。

神永新二見狀,問道:“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諸星毅:“等坂田回來吧。如果能确認,那大概還得去趟醫院,給你查到的那兩個人辦理轉院。還有除了他們兩個以外的其他人。”

咖啡店裡很安靜,除了坐在窗邊角落桌子旁的諸星毅幾人,就隻剩下了廚房吧台處的一男一女兩個服務員。

諸星毅把玩着手裡一款厚實的科技感十足的眼鏡,視線透過咖啡館透明的牆體看不遠處斜對角的便利店。

這時,店門口的風鈴響了一下,有人走了進來,諸星毅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家三口,便沒有再把注意力放在那邊,将視線重新投向落地窗外。

沒過多久,坂田回來了。

他回來先拿起桌上的咖啡猛灌了一口,然後坐下說道:“我去問過了,那家便利店昨天沒能入賬的營業額對應的是這些東西。飲用水、巧克力派、便當、UFO炒面,咖啡,看上去隻是維持最低能量需求的感覺。”

“數量呢?”諸星毅問。

坂田次郎:“數量的話,我讓店員給我裝了等同的,用袋子裝的話,起碼有四大袋。”

“這裡面便當有幾盒?”

“十盒。”

“那其他的諸如飲用水和咖啡、炒面之類的呢?”諸星毅繼續問。

坂田次郎:“巧克力派有兩盒,一盒五個裝,炒面也是十份,飲用水是一箱,速溶咖啡一盒是33條。”

“那估計今天那家便利店裡東西應該還會少,”諸星毅道,“把設備架起來吧。”

“為什麼?”坂田次郎問,“這麼多東西應該夠吃很久了,我覺得短時間内或許……”

“東西是很多,但這些東西大概率是7到10人份的,一頓午飯,一頓晚飯,再加一頓早飯,一天也就消耗沒了。”諸星毅道,“要是不想餓死,今天就應該還會來。”

坂田次郎的眉頭皺了起來:“7到10人份……有十個人我倒是能理解,但是這七個人是怎麼推斷出來的?”

諸星毅:“想想鄉君,他在MAT是NO.6,所以在知道人員名單的情況下,确定人數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你會不知道,是因為你和我們之間存在着信息差。不過,讓你連着十天都吃同樣的東西,你應該也受不了吧?至于明明隻有七個人,東西卻十份十份的買……”

“也就是說除了那既定的七個人之外,還會有其他的人。”坂田說道,“說起來,我們到這裡來究竟是來查什麼的?”

“或許是……幽靈。”諸星毅道。

“啊?”坂田懵了。

諸星毅:“被這個世界驅逐在外的,在夾縫中追尋着自己存在痕迹的幽靈。”

神永新二湊過去,小聲道:“用人話來說大概就是有幾名UG的隊員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迷失在時空夾縫裡了,而我們要做的就是把他們撈出來。”

坂田次郎:“……”這麼簡單的用一句話就能表達清楚的一件事,為什麼偏偏要說得那麼神神叨叨?

“Ne,Ne,”坂田次郎感覺自己的袖子被拉了拉,他低下頭,看到就是一個可愛的小正太正一臉求知欲地看向他,“叔叔是警|察嗎?”

坂田次郎遲疑道:“小朋友,我們認識嗎?”

“呃,我們之前并沒有見過。”穿着西裝的可愛小正太說道,“但是叔叔手裡的那個本子是警|察手冊吧?再加上那個把本子橫過來的書寫習慣,很容易就推斷出叔叔是警|察了。”

坂田次郎把原本被他平攤在桌上的警察手冊拿起來看了看:“沒想到小朋友你懂得還挺多,觀察的也相當仔細。”

“所以叔叔是來調查那家便利店的嗎?”小正太說道,“昨天我聽那家便利店的店長說他已經報案了。”

“诶,我不是。”坂田次郎道,“我目前雖然人依舊在警察系統中,但是如今已經不再負責這些了。”

“啊咧?”小正太瞪大了眼睛。

坂田次郎:“就是,被借調了懂嗎?我被借調到别的系統了。”

神永新二調侃道:“幹一份活,拿兩份工資。”

諸星毅:“經驗之談?”

神永新二:“啊,可惜的是,你不付我工資。”

諸星毅:“但我提供食宿。”

“所以歸根結底,我還是給你打白工的。”神永新二道。

諸星毅:“不,你有工資,但是你的工資已經被充作未來的實驗經費了。”

神永新二:“……”這個還真是拿人手短的地方,他沒法反駁。

小正太:“啊,叔叔居然不是負責調查這起案件的警察嗎?我還想說,我以前其實見過和這差不多的情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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