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卓三轉頭将注意打到了一直未出聲的盛清風身上。

他眯起眼睛笑的樣子像極了一直狐狸，說道：“盛清風小兄弟。”

盛清風擡眼看來。

卓三：“聽說你之前也是克坦工會的？”

這下勞全和餘将也看了過來，眸中好奇和端詳參半，因為他們倆現在就在克坦工會。

盛清風的眉梢高高挑起，含着壓迫感的視線盯着卓三細細打量。

卓三笑容不變，背後的衣服卻悄悄濕了，風一吹兒，冷意直往骨頭縫裡鑽兒。這視線可真滲人，他在心裡邊罵邊求，終于——

盛清風幹脆點頭：“兩年前是。”

“那你現在？”勞全忍不住問道。

“受傷出來了，現在在一家E級工會。”

E級？！

勞全的神色更加詭異了。

克坦可是S級的工會，從S級直接降到E級？！

這哪是受傷，怕是直接殘疾了吧。

“那個是和你同一工會的？就是那個風聲很大的火系異能者？”忽然餘将冷不丁地開口道。

“啊，是啊。怎麼了？”盛清風平淡開口，語氣中帶着些明顯的不耐。

餘将将這些捕捉到的信息悄悄記在心裡，轉眼露出了一個淺笑：“沒怎麼。這不是突然看到了真人，有些好奇。”

勞全嘟嘟囔囔：“八婆。”

餘将額頭一跳，沒跟他一般見識，隻道：“時候不早了。大家都早點休息吧。”

沒人持反對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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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關全人類未來的安危。

克坦工會和幾大研究院費盡心力在衣食住行上提供了幫助。

一整套持續發熱的衣服、量身定制的睡袋和三個具有隐蔽功能的帳篷。兩女生睡一個，五個男生分另外的兩個。

“我一直都想問，集結時發來的衣服呢？你就穿這個還不得凍死。”勞全的聲音從帳篷裡傳來。

就聽卓三笑嘻嘻地回：“被我們會長搶走了啦！”

“哈？”

“今天我來守夜吧。”帳篷外，盛清風先開口道。

餘将：“你一個人？”

盛清風：“還不夠？這是在天啟柱範圍内。”

餘将看着他，視線藏在陰影中顯得有些晦澀不明。

“那自然是夠了。”餘将也回了帳篷，“若是累了可以随時叫醒我。”

又等了一會兒，關掉、放好另一盞熱能燈的孫聞聞冷着臉從身側掠過，鑽進了勞全和卓三的帳篷裡。

盛清風同樣目光冷然，神色不見得比孫聞聞好多少。

夜已深。

趕了一天路的幾人在發熱睡袋的包裹中很快進入了深度睡眠。

若是膽子大，深夜的雪原其實飄蘊着一股奇怪但獨特的氛圍。

能聽到每一粒雪花落下的聲音，風吹起凝結的雪粒就像在吹起一片沙。

盛清風将熱能燈的光照調到了最低，他靜默地看着燈内的能源燃下去了大半。

忽然，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響從身後傳來。

盛清風一回頭，便和另一個探出來的腦袋對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