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說看,我怎麼騙人了?”陳玲氣極反笑,轉頭怒視李秋華。自己都要退婚了,怎麼這人還陰魂不散?
“她!”李秋華伸出手指指着眼前的陳玲,轉頭對李秋實道:“她不過就是個暴發戶,平時都是穿荷葉邊襯衫配白裙子這種。舉止言行粗鄙不堪,根本不配進咱們家門!”
李秋實感到幾分頭疼,自己的終身大事,自己的親妹妹不僅不幫你,反而各種給自己平添阻力。他氣得伸手捏捏睛明穴,咬牙切齒道:“很好,李秋華,你真的很好。我算是知道為什麼陳小姐要這樣拒絕我,原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是吧?我才出國幾年啊?你就這道行了?”
李秋華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哥哥,這不對,哥哥是那樣挑剔的一個人,怎麼不按照自己的想法中來?怎麼還怪上自己了?他一定是看眼前的陳玲這次的打扮太過好看,色令智昏了!
李秋華自認為自己背負着罵醒哥哥的重任,他又想到别的證據,上前一步道:“你不要看她今天穿得好看就信她不信我。你知道嗎?這衣服她剛剛說的,就是她身邊這個女人做的。這個女的我都沒聽過,那在Y市根本就沒有大店,搞不好還是擺攤的,不過是瞎貓撞上死耗子罷了。會穿地攤貨來參加宴會的人,能有什麼素質……”
高歌再也聽不下去,本來在看熱鬧的他聽到這裡輕咳兩聲,插嘴道:“不好意思打斷下,我身上這套也是出自這位水小姐之手,聲明一下沒有任何看輕宴會的意思,實在是水小姐的手藝出衆。”
李秋華聽到面前這人的話感到更加氣惱,她擡高音量問道:“還沒問呢?你又是誰?從剛才到現在站這兒一聲不吭。還看輕我們的宴會,你配嗎?”
“閉嘴!”李父快步趕上前,将女兒一把扯到身後,力道之大險些讓李秋華絆倒。李秋華不敢置信地看向父親,她不明白,怎麼一切都和自己想象得不一樣。從小李秋華就失去母親,家中隻有她一個女孩子,父親和哥哥對她幾乎是無有不從,她想要什麼從來都能得到的。
李父賠着笑臉對高歌道歉着:“小高啊,别生氣,我這女兒被我慣壞了,她今年不過也才十六歲,還是個孩子。看在秋實的面子上,你就别和她計較了。”
李秋華聽到慣壞這個詞感到格外委屈,她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嗎?一直疼愛自己的爸爸居然能用被慣壞這樣的詞來形容她。她委屈地開口,聲音帶着哭腔:“爸?你變了,你不向着我還向着外人。”
李父轉過頭怒氣沖沖瞪李秋華一眼,瞪得李秋華不敢再輕易說什麼。李父又道:“讓你好好學習你不聽!這位高歌,是港城高家的公子。要不是你哥哥争氣,和人家考上同一所大學,又成為室友。憑你老爹我的面子,都邀請不來人家高公子!”
高歌禮貌回答道:“李伯伯客氣。還好有秋實這個同胞加摯友我一個人這幾年才會不孤單,連我的普通話都是秋實教的。我這次會選Y市為起點來開拓内地市場,也是因為Y市是他的家鄉,是他要回來發展的地方,我們一起打拼好有個伴兒。我和秋實跟親兄弟一樣,您可以不用見外。”
周圍豎着耳朵在偷聽的人此刻都有些震驚,嚯!港城高家,那可是站在金字塔尖尖上的,還能來Y市這樣的小地方?今天真是沾了李家和陳家兩家的福,也能見見頂級貴公子。不過話說回來,連這樣百年世家的公子哥都在穿的衣服,哪還能有差的?
本來就被陳玲身上的綻放驚豔到的女孩子們此刻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搭上這位叫水非仙的女孩子。今天這一戰,往後恐怕她就不好約了,實在不行就曲線救國,先讨好陳玲,通過她來聯絡這位水小姐也行啊。
幾句話之間,這些女孩子的立場已經徹底改變,輕而易舉就從李秋華的支持者改為陳玲的簇擁者。
“李伯伯抱歉,”陳玲冷不丁開口,“雖然您作為父親已經對她進行過說教,可我還是想再說些什麼。”本來對自家妹妹想着眼不見心不煩将自己頭轉向另一側的李秋實,聽到陳玲開口立刻又回過頭來認真聽着。
“孩子,跟你李伯伯還客氣上了。你本來就該多管管她的。”李伯伯溫柔道。
陳玲假裝沒聽懂對方話語裡暗示的内容,她隻認真對着李秋華道:“之前你說我,帶頭孤立我,我從來不跟你當真。但這次不行,我必須要說什麼,水非仙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能容忍你說我,但你說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