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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誰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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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燦而微紅的陽光透過窗戶,照亮了幽暗的小茶館,小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拿着水瓢往門前撒着水差點澆到送報的報童,兩個半大的孩子誰也不讓,互相“問候”對方的祖宗。

門口的吵鬧聲驚動了櫃台上的狸花貓,喵嗚一聲把正在打瞌睡的掌櫃踩醒了,掌櫃睜開迷蒙的雙眼,一巴掌甩在小二腦袋上,又從報童手中抽出自己定的報紙,回到座位上認真閱讀起來。

屋外小二悻悻的繼續灑水,報童也哼着歌往下家送報去了,就像無數個平凡的早晨,太陽照常升起,客人準時來吃早餐,巡捕房的照例來收保護費。

“掌櫃的,來一屜肉包子,三碗豆漿。”三個便衣巡捕熟門熟路的尋了處空位坐下,在收費前他們一般會先白吃一頓。

“賣完了。”掌櫃頭也不擡的回絕到。

“那來一屜菜包子吧,再加三碗綠豆湯。”帶頭的便衣聞言有些生氣,但他自己起晚了也怨不得店家。

“也賣完了。”掌櫃依舊沒擡頭,繼續摸着算盤記賬。

“算了東哥,早市估計過了,就吃白饅頭吧,夾着腐乳味道也行。掌櫃的,先來六個白饅頭,紅白腐乳各一碟。”邊上的小便衣打着哈哈。

“都賣完了。幾位爺請移步别家。”掌櫃終于擡起頭來,眼中仿佛壓制某種不可遏制的怒火。

帶頭的便衣把空碗一摔,哐當一聲,揪着掌櫃的衣襟就要打人,嘴裡念叨着:“老不死的,想造反啊,知不知道咱是誰?”

然而其手下一人一邊的死死拉住帶頭的東哥,他這才驚覺店内明明賓客滿堂卻驚人的安靜,所有人都望向他同時保持着一種絕對的靜默,像是燒開的熱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氣泡就要溢出容器。

手下輪流勸道,畢竟他們以後還要在徐州城混飯吃,若是犯了衆怒恐要連累妻小,值不當。帶頭的便衣一甩袖子,罵罵咧咧的走出店外。

等他們一走,店裡瞬間恢複了往日的生氣,人聲鼎沸好不熱鬧。這讓三人更加困惑,他們不知道怎麼睡了一覺,醒來徐州城還翻天了?

當他們餓着肚子回到巡捕房,才發現自己這隊不是最慘的,有的人身上還明顯挂着爛菜葉和黏膩的雞蛋液,還有的隊員制服上被潑了紅漆正拿着刺鼻的香蕉水擦拭痕迹。

這還不是最最慘的,署長的辦公室傳來巨大的咆哮聲,從玻璃透出的穿着來看,裡面還站着刑偵一隊的班子,大概是在挨罵呢。

很快門開了,刑偵一隊的人面色鐵青,陸續從署長辦公室出來,最後出來的署長脖頸赤紅背着手對東哥他們喊到:“刑偵二隊的,都給我滾進來。”

一進到署長辦公室,署長就丢給他們一份《申報》讓他們自己看,可字認識東哥,東哥認不全大字,一使眼色讓手下讀過初中的小便衣給他念念。

沒等小便衣接過報紙,署長暴躁的把電話機朝東哥擲去:“蠢貨,連字都不識,我還能指望你?”

這叫東哥有些委屈,他又不是第一天不識字,署長是知道的呀。但是他能混到這個位置,嘴上的功夫可不落下成:“署長息怒,咱字是不識,但是咱兇啊,署長指哪咱們咬哪。”

“我呸,蠢貨。我親自給你念念。”署長忍不住淬了他一口說道,“紅花會的奎爺發了條辟謠申明:近日有謠傳我幫會弟子殺童棄屍,特此辟謠非我幫會子弟,我幫幫規不得殺婦女兒童。違者九刀十八洞,卸去手腳,懸于堂口,不得死。”

“為自證清白特向江湖懸紅花令,能提供有用消息者,賞50大洋,能綁來肇事者賞500大洋。若兇手是平民三刀六洞投入黃河,若是貪官污吏斬首于城樓前,懸斷首三日以示警告,若為洋賊,扒皮抽筋以正華夏風骨。”

切!奎爺年輕時殺人放火,老了老了倒在乎起虛名來。東哥之前聽幾個小弟讨論過那個案子,不就是肇事逃逸死了個毛孩子嗎,連紅花令都出了,江湖上不得掀起腥風血雨啊。奎爺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而且就算奎爺出了紅花令,證明巡捕房有些失職,那些刁民也不至于這種态度啊,車禍罷了,自己家孩子沒看好讓他晚上出來亂逛,還怪司機?

發現東哥有些走神,署長氣不打一處來,拿報紙連抽東哥的臉頰硬是把他抽回神:“你是不是覺得隻死了個毛孩子而已,啊?”

東哥被說中心事依然典着笑臉對署長說道:“署長,這還不簡單,随便抓個平民打個半死丢到紅花會香堂,咱領了500大洋,還解了奎爺的氣,一舉兩得不是嗎?”

署長閉着眼睛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突然反手一巴掌把東哥打的嗡嗡作響,又揪着東哥的耳朵吼道:“白癡,你當奎爺和你一樣蠢嗎?你,把封面标題給他念念。”

最後那句是對識字的小便衣說,小便衣屏着氣僵硬的從桌上拿起報紙,然而當小巡捕看到标題後心裡咯噔一下,捏着報紙的手也有些抖:“東哥,《申報》上出了專題報道,徐州小童兇殺案。”

報道還配着一張醒目的街照,看街景應該是統一街,時間大約是東方既白那會兒,隻是原本幹淨的柏油馬路,突兀的出現條黑色的長長的痕迹。

不不,那不是黑色的痕迹,黑色的地方慢慢滲出鮮豔的紅色,他仿佛能看到滿街的血痕,還好他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不至于在長官面前失态。

前幾天還是樁交通事故,今日突然反轉成兇殺案了,還是小童被殺,怪不得街坊鄰居都這态度,誰家沒個孩子,萬一遇到這個殺童的惡人可怎麼辦。

這髒水誰粘上誰倒黴,所以連奎爺都要發聲明趕緊撇清關系。

“蠢貨,都給我豎起耳朵好好聽聽,交通事故我會找你們刑偵組嗎?這案子升級成兇殺案了,繼續念人怎麼死的?”署長拍着桌子激動的說道。

“他們特地找了西洋法醫來驗,死因是失血過多,身上多處外傷由毆打帶拖行造成,手腕腳腕處均有勒痕,疑似被強行捆綁,還配了張屍體手腕的局部圖和手繪示意圖。”想到孩子遭老大罪了,小便衣歎了口氣繼續念道,“第三第四節肋骨對稱性骨折……”

這時有人敲門打斷了小便衣的朗讀,原來是秘書送來了新的一份《申報》,署長接過一看标題已經變成徐州.虐.殺.小童案,龇牙咧嘴的直抓頭發。

報紙标題噱頭十足,改了虐.殺兩字讓文章更加勁爆,沒辦法媒體最好賣的消息就是兇殺案,手法越殘忍,故事越離奇,觀衆老爺越喜歡。故而還有人專門撰寫偵探小說,以滿足公衆的獵奇心理。

署長把新報紙丢給小便衣,那意思讓他讀新報道,新報道新增了幾張配圖,其中幾張是屍檢報告,都是洋文小便衣不大擅長,字也沒印清楚先跳過,另一張是兩個清酒空瓶,這張印的清清楚楚,但是疑惑更大了。

報道說:本文是對徐州幼童案的跟蹤報道,經過法醫的經過進一步化驗,發現孩子的真正死因有蹊跷,屍體體表見多處針孔及穿刺孔,但未查出有病理反應,另屍體……

看到這,小便衣咬着下嘴唇不肯再念。東哥以為念完了腦子飛快的轉起來:“《申報》接二連三的為難咱們。咱知道他們辦公室在哪,咱這就去查封了他們報社,說他們違反出版法。”

什麼撕裂,什麼針孔,管他屁事。解決不了問題,咱就把爆料問題的人解決了。

這種馊主意把署長都氣笑了,東哥見長官笑了也跟着樂呵,他也覺得自己機智的不得了。署長笑着笑着突然甩手把桌上的台燈、文件夾還有拆信刀等通通往東哥身上砸去。

署長一邊丢東西一邊罵道:“蠢貨,記者的嘴多臭你不知道啊,還敢去招惹《申報》這樣的大報,你幹脆跳黃河還死的幹淨些,免得被人潑糞,熏着我。”

“署……署長,要不……先給我們東哥看下卷宗,再去找犯人。”邊上小便衣拾起電話,結結巴巴的建議到。

“哼!他識字嗎?”署長好像恢複一點理智,重新坐回皮椅上,“奎爺也給我下了紅花令,限我一周以内找出兇手,不然烏紗不保。我不好過,你們都别想好過。”

這案子有些棘手,事情都過去三天了,該有的證據早沒了,怎麼查?可署長不管下面人怎麼查,反正七天後他要看到真兇。

等刑偵二隊的班子一走,署長拉開身前的抽屜,裡面整整齊齊的躺着3根金條,原本是人見人愛的小家夥,現在他隻覺得無比燙手。

叮鈴鈴,電話适時響起來,署長猜測這會兒該是哪路神仙來電,他現在很想拔了電話線裝作沒聽到鈴聲,手懸在電話線上糾結良久還是接起電話。

“喂,是田中閣下啊。”

“現在有些麻煩了,可能得緩幾天,等風頭過去了再說。”

“嗨!嗨!都定性為交通事故了,不是什麼大事。”

“好的沒問題,在下一定竭力把貴國的皇.民保釋出來。”

署長谄媚的語氣沒持續多久,對方就挂斷了電話。一挂斷署長就憤恨的對着電話機淬了一口,小氣的東洋鬼子隻給三根金條就想我放人,人家奎爺給500大洋呢,相當于五根金條。

五根金條加上自己的烏紗帽,署長心裡的天平早就偏向奎爺了,但是自己先答應了東洋鬼子,做生意要講誠信嗎。可奎爺那邊又怎麼解釋呢?真是令人頭大。

可署長不知道紅花會總舵裡,正在開着一場堂會。

此時堂下跪着兩個“黑皮”,正是那晚的胖巡捕和年輕巡捕。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50大洋對貴人來說可能沒什麼,但對于他們這種升鬥小民,無異于巨資。即便署長親自下了封口令,他們還是冒着風險來告密。

堂上身着棗紅馬褂的老者捏着翡翠手杖端坐于主位上,須發花白不怒自威,他身邊站着兩排殺氣十足的紅花會門生,這場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以前的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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