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似乎帶着哭腔,似乎被無窮的幸運找上門,小心翼翼地跟喜歡的人确認是否是自己聽錯了。
青崎勾了勾唇角,指尖輕掐,以此平衡心髒的驟然刺痛。
他又向前走了一步,在快觸到白舒年的時候停下,他伸手撫摸白舒年的後腦勺,使他擡頭望向他,清淺的呼吸噴灑在他頸間,逐漸沉重熱烈。
“為什麼不呢?”他開口道,微啞的嗓音裡散發着一股清冷的矜貴。
“我……”白舒年重重地呼吸着,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擔憂,腦袋暈乎乎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你不在乎我之前是什麼樣的人嗎?”
他雙手捧住白舒年的臉頰,迷戀地看着他的眼睛,“為什麼要在乎?我們隻看現在就好了。”
白舒年襯衫剝下的時候,他的心髒劇烈地跳動着,呼吸裡盡是劫後餘生的慶幸,他身上點點痕迹,卻是淡淡粉紅——沒有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
青崎幾乎是發瘋般地親吻白舒年,為他在這段時間内沒有别的男人而歡欣鼓舞。
這就夠了。
所以,“為什麼要在乎以前,我們現在隻有對方,這不就夠了?”
青崎沉沉地看着白舒年想要退縮的眼神,輕聲道。
白舒年輕松地呼出一口氣,緩緩擡手,一點,一點地摟住青崎的背,緊緻有力,溫熱的背,讓他手一抖。
青崎像是得到了許可,不再猶豫,低頭吻上白舒年發紅的嘴唇。
“唔,”白舒年向後躲避一瞬。
下意識的動作讓青崎瞬間停住了親吻,心情一瞬間低落:“怎麼了?”
白舒年抿了抿唇,沉吟片刻後道:“你……喜歡我嗎?”
他眼裡水光閃動,目含畏縮地看着青崎,好像在害怕面前的人隻是玩玩而已。
呼——
青崎呼了口氣,提着的心落地,他緊緊箍住白舒年,不給他再一次退縮的機會。
“當然—”尾音上揚,飽含吸引的兩個字被淹沒在激烈的親吻中。
好—
沉醉吧、交織吧、攀升吧,白舒年随着青崎的節奏,一點點卸下負擔。
早被揉皺的衣服又一次被扯開,又一次淩亂地鋪在地上。
兩人難舍難分地糾纏着,默契十足地配合着,一步一步有節奏又跌跌撞撞地進房間。
青崎好像熟知他每一點,輕易就能讓他攀上頂點。
……
“唔——青崎……”白舒年在夢中喃喃。
突然,他猛地睜開眼睛,急切地轉頭看向身旁——
還好,他長舒一口氣,青崎就在身旁,睡得安然。
白舒年深呼吸平複心情,不知為何,總覺得青崎會在醒來的時候消失。
随後,他在心裡暗暗一笑,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這就是青崎家啊,青崎還能消失到哪去?
還沒睡夠,晚上折騰到很晚,白舒年轉了個身,摟住青崎,閉上眼睛安心地繼續睡去。
再醒來的時候,青崎已經起床了,好像是知道白舒年會因為他的離開而不安似的,青崎就坐在卧室的沙發上,旁邊擺着的咖啡已經喝完。
他低低地拿着一份文件看着,确保它不會擋住自己看向白舒年的視線,好讓自己能随時看到白舒年那邊的情況,果然,白舒年一醒來,他就發現了。
隻是小醉鬼翻了個身,微微閉上眼睛,好像在裝睡。
青崎悄無聲息地彎了彎唇角,裝作沒發現的樣子。
白舒年微眯着眼睛,偷偷觀察青崎。
隻見他身着寬松的家居服,姿态松弛地坐着,平端生出無限的風流潇灑。
視線往上,青崎領口微微敞開,大方地露出小片胸膛,上面橫七豎八地趴着觸目驚心的咬痕和抓痕。
痕迹的制造者——白舒年,此時瞳孔微張,心跳加速。
前夜的混戰潮水般湧上腦海,滾動翻騰,他微微動了動身子,感受到自己此刻躺在柔軟天鵝絨被下不着片縷的身子,上面肯定也布滿了新鮮的痕迹……
就在此刻,青崎适時看了過來,與白舒年羞澀的目光對上。
“醒了?”他微笑,放下文件,起身向白舒年走來。
青崎的每一個動作在白舒年眼裡都好像被放慢了,他頭腦發熱,臉上又升起紅暈。
“先洗漱吧。”青崎道。
白舒年用被子捂住眼睛以下的部位,看着青崎,點了點頭。
“要我給你穿衣服嗎?我給你買了新的。”青崎微笑道。
“不!”白舒年掀起被子,滿臉通紅,反觀青崎,一臉冷靜,好像隻是在說要不要吃飯這麼簡單。
“還是我給你穿吧,你可能行動不方便。”青崎沉聲,平日冷淡的聲音此刻溫暖無比。
“我可以的!”白舒年起身,一扭頭,看到青崎手裡拿着的内褲。
白舒年的臉上又漲上新一波的紅,他雙手前伸堅定拒絕着,同時警惕地盯着那條内褲,仿佛怕它突然飛過來。
隻是,這一看,他震驚地發現,那條内褲上面居然特喵地畫滿了小!黃!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