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白豐成面色紅潤,已經恢複了七八成,根本不像個病人。
對于白舒年來說,自己昨天離開家前,白豐成還在嫌棄自己穿得太花哨,現在卻突然看到他躺在病床上……
實在是太跳躍了。
“爸爸?”
白舒年坐在病床旁邊,握住白豐成的手:“快點醒來吧爸爸……”
爸爸不罵他,還怪不習慣的。
肩膀被人輕輕拍了拍,原深溫柔道:“别擔心,爸爸差不多明天就能醒了。”
見到了爸爸,白舒年這才反應過來原深在說什麼。
他興師問罪地扭頭。
難道他失憶的時候,還等着原深見過家長了?這是他的風格嗎?
原深低下頭,在他耳邊輕聲:“年年不想和哥哥結婚嗎?”
“哈!”白舒年驚訝地看着原深。
沒想到這個人表面上看着斯斯文文的,實際上這麼着急的嗎?
也是,不然不會急着把他帶回家……
白舒年耳尖泛紅,原深也收起了不正經,道:
“年年,為了拿到白舒凡的把柄,阻止他毀掉公司,我們現在需要開始行動了。”
*
【小白,有空嗎?出來喝一杯?】
手機裡彈出林雪松的消息,白舒年晃了晃神。
明明在記憶中,他昨天才和林雪松一起喝過酒,為什麼感覺已經過了很久了呢?
或許是記憶失去了,但時間留下的痕迹深刻到難以忽略吧。
林雪松的語氣很不對勁,白舒年怕他有事,立馬回道:
【可以啊,老地方?】
二十分鐘後,初遇酒吧,白舒年到的時候,林雪松已經喝完一瓶了。
他的臉頰泛着些微駝紅,白舒年緩緩走過去:“小雪?出什麼事兒了?”
林雪松呆呆擡頭,見到白舒年後,失落的臉上綻開笑容:“小白!你來了!”
他拿起一瓶開好的酒:“來來來!喝!”
随後他想起了什麼,很失落地把酒抱回懷裡:“哦,不對,我忘記了,你不能喝太多酒……”
林雪松自言自語着,似乎就要哭出來。
“诶诶诶,小雪,怎麼了?什麼事值得你喝這麼多酒?”
林雪松眯着水汪汪的眼睛,癟着嘴道:“她……她要和白舒凡訂婚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