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材高大,笨笨有些警惕地看着它,作出防備的姿态。
江歸遠上手摸了一把,卻被小狐狸劃了一下。
不重,但是馬上浮現了一絲紅痕。
他笑了一下:“就這點力氣?”
轉身離開時,笨笨盯着江歸遠背上的道道紅痕有些疑惑,它剛剛不是隻抓了一下嗎?
純黑柔軟的蠶絲被上壓着一截藕白的手,江歸遠半跪在床邊,輕輕吻了吻鐘晚聲的額頭。
黑色碎發被汗濡濕,淩亂地搭在額前,江歸遠用手摩挲了一下鐘晚聲的側臉,不一會兒,淡淡的紅痕浮現。
“啧。”
江歸遠隻好停下動作,将人從被子裡撈出來,打橫抱着進入浴室。
浴室水聲潺潺,不一會兒混入了時斷時續的喘息聲,與蒸騰的水霧一同飄蕩。
等到鐘晚聲醒來的時候,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嘶——”他剛坐起來,腰上便傳來一陣酸痛,差點沒坐起來。
“醒了?”江歸遠正在客廳辦公,身上穿着家居服,戴着金絲眼鏡,見鐘晚聲出來,便放下電腦走了過來。
“餓不餓?吃點東西?”美色當前,鐘晚聲一瞬間就原諒了身上酸痛的始作俑者。
鐘晚聲點點頭,乖乖地坐到餐桌旁。
一會兒功夫,桌上已經擺了滿滿的吃食,全是鐘晚聲愛吃的。
“多吃點,拍了部戲,比之前又瘦了一圈,啧。”江歸遠有些不滿。
鐘晚聲嘴裡被塞的滿滿的,兩腮鼓起來,努力咀嚼的樣子像隻小倉鼠,含糊不清地應下:“知道啦……”
“你這次休息多久?”江歸遠試了試粥的溫度,放到鐘晚聲面前。
“還沒有接到下一部戲,而且下個月就是父親的生日,我要回家一趟。”鐘晚聲想了想道。
江歸遠點點頭,将粥碗往前遞了遞:“等會兒涼了就腥了。”
鐘晚聲乖乖地小口喝起來,額前的黑發垂落。
客廳暖黃的燈光打在兩人身上,笨笨趴在不遠處的茶幾上,舔毛的間隙時不時看向餐桌的方向。
“你給我下去!”
鐘晚聲剛洗漱出來,便聽到江歸遠的低喝。
擡眼望去,原來是笨笨已經自覺地躺在了他的枕頭旁,被江歸遠抓個正着。
笨笨窩在枕頭旁,對着江歸遠的方向呲了一聲,露出鋒利的小尖牙。
江歸遠根本不怕它,直接上手,一把拎住了它的後脖:“明天給你在客廳弄個窩,這不是你能呆的地方。”
笨笨身體懸在空中,四肢胡亂地揮舞着,表達着自己的憤怒。
江歸遠絲毫不理會,一把丢出卧室,然後關上房門,動作幹淨利落,一氣呵成。
鐘晚聲正倚着門邊看戲,沒想到下一秒就輪到了他。
江歸遠挽着袖子向他走來:“好像有某人答應我,不讓它上床的是不是?”
鐘晚聲有些心虛:“沒……我沒讓它上床。”
江歸遠越走越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現在老實交代我就放過你。”
“好……好吧,就上過幾次……”
江歸遠長臂一伸,将鐘晚聲困在懷裡,聲音低沉:“幾次?具體是幾次?”
鼻尖都是江歸遠的氣息,明明兩人都用得一樣的沐浴露,怎麼感覺江歸遠身上的更香,他都有點暈了。
“最後一次機會,再不說實話就沒機會了。”
鐘晚聲聲音低低:“好吧,我承認錯誤,是每一天。”
頭頂傳來一陣輕笑:“乖,那我們數數一共幾次,有幾次,今晚就……”
“就怎麼樣?”
“今晚就幾次。”話音剛落,鐘晚聲便被攔腰抱起,輕放到床上。
“能不能少幾次?”鐘晚聲摸了摸還有些酸痛的腰,決定再掙紮一下。
江歸遠低頭親了他一口:“可以……”
鐘晚聲擡眼看他,眼裡滿是感動。
“……還記得我送給你的殺青禮物嗎?”江歸遠咬着他的耳朵,聲音低沉。
腦海裡閃過一些記憶,薄紅染上鐘晚聲的臉龐。
“穿上它,今晚就隻做三次。”
耳邊傳來惡魔的呢喃,引誘着鐘晚聲向堕落的懸崖邊靠近。
“而且這件事我以後也不再說了,一筆勾銷。”
不斷的加碼讓鐘晚聲最終落入了陷阱:“那你不能反悔。”
江歸遠又親了他一口:“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卧室燈光昏暗,隻留了床頭的一盞小燈。
但即使是這樣,江歸遠還是看清了昏暗下的那抹美色,忍不住呼吸一滞。
細細的紅帶松垮地挂在鐘晚聲的脖頸,朱紅妖娆,冰肌玉骨,走動間肚兜上繡的鴛鴦戲水仿佛也活了過來。
“這個帶子我不會系……”
江歸遠将他拉入懷裡,用牙齒慢慢拉開脖頸後松垮的蝴蝶結:“我就知道,這件衣服肯定适合你……”
客廳牆壁上挂的時鐘緩慢地前進,發出有規律的轉動聲,笨笨窩在卧室門口,聽着起伏的動靜逐漸歸于平靜,忍不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