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一章我絕對喜歡不起來。”西裡斯慢慢地說。
“我也這麼覺得。”阿不思悲傷地說,想到這隻是一連串襲擊事件的開始——也是險象環生的一年的開始,再想到他的學生在那人心惶惶的幾個月有多麼害怕,他就感到極為痛苦。
【“這裡出了什麼事?出了什麼事?”】
“打賭嗎——這個人是不是費爾奇?”唐克斯閑聊似的問道,如果是的話,這三個小家夥最好在他看到他的貓并把這一切都怪到他們身上之前離開那裡。
【費爾奇無疑是被馬爾福的喊聲吸引過來的,他用肩膀擠過人群。接着,他看見了洛麗絲夫人,他跌跌撞撞地後退幾步,驚恐地用手抓住自己的臉。
“我的貓!我的貓!洛麗絲夫人怎麼了?”他尖叫道。】
“沒準兒這次真的是好奇心害死了貓。”西裡斯平靜地說——事實上,他仍然沉浸在驚訝之中,以至于想不出一個足夠有趣的笑話。
“西裡斯!”莫麗責怪道,“現在不是說一些愚蠢笑話的時候!”
“我隻是想放松大家的心情嘛。”他辯解道。
“那也得分清時間和場合,”米勒娃站在莫麗這邊,“現在不是時候。”
“這對哈利他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萊姆斯說,試圖轉移她們對西裡斯的火力,“費爾奇那麼喜歡那隻貓,如果他看到她出了這種事……”
“呵,”莫麗激烈地說,“他最好不要怪罪到哈利他們身上!”
【這時,他突起的眼睛看見了哈利。】
“他果然還是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妄下結論了,”西裡斯搖着頭說,“真高興看到他一點兒也沒變。”
【“你們!”他尖聲嚷道,“你們!你們殺死了我的貓!你們殺死了它!我要殺死你們!我要——”】
“什麼?!”西裡斯憤怒地喊道,“他最好沒碰哈利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他沒這個機會,”阿不思平靜地說,“你别擔心。”
“但不得不說,我真是受夠了他老是想也不想地就怪上哈利,”唐克斯痛苦地說,“為什麼總是哈利?”
“我以為這事我們已經想通了——因為波特運氣最差,”穆迪簡單地說。其他人都不安地扭了扭……是的,哈利的運氣是真的很差。但事情總有兩面性……這會是件好事嗎?
【“阿格斯!”
鄧布利多趕到了現場,】
“感謝梅林!”西裡斯惡狠狠地瞪了他的老校長一眼,“終于,你可算是在需要你的時候及時趕到了!”
【後面跟着許多其他老師。一眨眼的工夫,他就走過哈利、羅恩和赫敏身邊,把洛麗絲夫人從火把支架上解了下來。
“跟我來吧,阿格斯。”他對費爾奇說,“還有你們,波特先生、韋斯萊先生、格蘭傑小姐。”】
大家都擡頭看向阿不思,唐克斯急忙問他:“你不會真的認為他們和這起襲擊事件有關系吧?”
“不,”鄧布利多平靜地說,“當然不,沒有二年級的學生能做到這個。但我想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以及他們知道些什麼。”
“為什麼總是他們三個被卷入這些危機四伏的事件中呢?”莫麗激烈地問道。說到底,他們隻是孩子……卻不得不擔驚受怕自己會不會有生命危險①!在霍格沃茨學習的日子本該是你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而現在,她的小兒子、哈利和赫敏卻都在受苦——為什麼會這樣?
【洛哈特急煎煎地走上前來。
“我的辦公室離這兒最近,校長——就在樓上——你們可以——”
“謝謝你,吉德羅。”鄧布利多說。】
“我沒聽錯吧,還是洛哈特真的有用了一回?”西裡斯驚訝地吸氣。
“你沒聽錯,”西弗勒斯冷笑着說,“這可能是他最有用的一次了。”
“他真的做了點什麼……對嗎?”唐克斯喘息着說,“好了,現在我确實開始覺得這隻是一本幻想小說了。”
所有人都笑了。
“一本幻想小說?”亞瑟哈哈大笑,“說真的,唐克斯,你的想象力真豐富。”
【沉默的人群向兩邊分開,讓他們通過。洛哈特非常興奮,一副神氣活現的樣子,匆匆跟在鄧布利多身後;麥格教授和斯内普也跟了上來。
當他們走進洛哈特昏暗的辦公室時,牆上突然起了一陣騷動。哈利看見幾張照片上的洛哈特慌慌張張地躲了起來,他們的頭發上還帶着卷發筒。】
“難以置信!”亞瑟說,“連他的照片都要做頭發!這人的腦子指定有點兒毛病。”
“這點我不得不同意,”米勒娃喃喃自語,“那一整年我都認為他腦子有問題。”
【這時,真正的洛哈特點燃桌上的蠟燭,退到後面。鄧布利多把洛麗絲夫人放在光潔的桌面上,開始仔細檢查。哈利、羅恩和赫敏緊張地交換了一下眼色,便坐到燭光照不到的幾把椅子上,密切注視着。
鄧布利多歪扭的長鼻子幾乎碰到了洛麗絲夫人身上的毛。他透過半月形的眼鏡片仔細端詳着它,修長的手指輕輕地這裡戳戳,那裡捅捅。麥格教授彎着腰,眯着眼睛細細地看着,臉也差不多碰到了貓。斯内普站在他們後面,半個身子藏在陰影裡,顯得陰森森的。他臉上的表情十分古怪:就好像在拼命克制自己不要笑出來。】
西弗勒斯怒視着書,他毫不意外波特在那種情況下還有心思揪着自己不放——說真的,他開始考慮找機會讓波特下個月關幾個禁閉。
“哦,我敢肯定你當時确實在憋笑,”西裡斯瞪着斯内普說,“這是你讓哈利再次陷入麻煩的好機會!你巴不得為了任何一件小事懲罰他呢!”
“那些懲罰都是他應得的。”西弗勒斯說,拒絕與西裡斯或其他任何人對視。在其他人不滿地哼哼時,阿不思失望地歎了口氣——他多麼希望西弗勒斯在評價哈利時不再被“詹姆”蒙蔽雙眼,而是真正地看見“哈利”。
【洛哈特在他們周圍徘徊,不停地出謀劃策。
“肯定是一個魔咒害死了它】
“我怎麼就這麼不相信呢?”穆迪咆哮道。
“她根本沒死,”萊姆斯又翻了個白眼,說道,“這一年過後,我去教書的時候她還在。這隻是又一個證據——證明他對自己所教授的課程一無所知的證據。”
【——很可能是變形拷打咒。我多次看見别人使用這種咒語,真遺憾我當時不在場,我恰好知道那個解咒法,本來可以救它的……”】
每個人都忍不住發出嗤笑的聲音——因為洛哈特的愚蠢。
米勒娃歎了口氣說:“根本沒有‘變形拷打咒’這種東西。”
“他說大話的本領真糟糕。”阿不思輕笑着說。
“你明明清楚這一切都是他編造的,”唐克斯問他,“為什麼還要雇傭像他這樣的白癡呢?你本可以聘用一個遠超洛哈特的人!”
阿不思悲傷地微笑:“如果我還有人選,我會的——但他是唯一一個申請這份工作的人。”
西弗勒斯怒視着他。
“好吧,”阿不思說,感受到了憤怒的視線,“是唯二個人。但如果那年我讓你教黑魔法防禦術,那霍格沃茨就沒有魔藥課老師啦。”
【洛哈特的話被費爾奇無淚的傷心哭泣打斷了。費爾奇癱坐在桌旁的一把椅子上,用手捂着臉,不敢看洛麗絲夫人。哈利盡管不喜歡費爾奇,但此刻也忍不住對他産生了一絲同情,不過他更同情的是他自己。如果鄧布利多相信了費爾奇的話,他肯定會被開除。】
“我當然沒有相信,”阿不思沖着西裡斯憤怒的表情保證道,“就像我說的,我清楚三個二年級學生不可能做到這種事。隻是因為他們出現在了犯罪現場,而我需要知道為什麼。”
【這時,鄧布利多低聲念叨着一些奇怪的話,并用他的魔杖敲了敲洛麗絲夫人,然而沒有反應:洛麗絲夫人還是僵硬地躺在那裡,如同一個剛剛做好的标本。】
“嗯哼,”穆迪說,“根據描述,我猜她是被石化了。”
“石化?”唐克斯困惑地重複道。
“我還以為你是個傲羅呢,”瘋眼漢不高興地用他那顆魔眼瞪着她說,“你應該知道的——石化是指受害者被變成石頭的情況。被石化者會變得僵硬、動彈不得,就像變成了雕像一樣。我所知道的唯一一種能解除石化的方法就是服用曼德拉草根制成的魔藥。”
“說得好,阿拉斯托,”阿不思說,他輕輕地鼓了鼓掌,“我真希望今年是你來教書。”
【“……我記得在瓦加杜古發生過十分類似的事情,”洛哈特說,“一系列的攻擊事件,我的自傳裡有詳細記載。當時,我給老百姓們提供了各種各樣的護身符,一下子就解決了題題……”】
“他說的話要是有一個字是真的,”西弗勒斯口氣嚴厲地說,“我就是一隻長着銀色翅膀的粉色獨角獸。”
【他說話的時候,牆上那些洛哈特的照片都紛紛點頭,表示同意。其中一個忘記了取下他的發網。】
他們都笑了。
“好一個小白臉,②”西裡斯暗笑道,難怪女孩們會為他瘋狂,“看在梅林的份上,你找不出一個比他更娘的男人了。”
【最後,鄧布利多直起身來。
“它沒有死,費爾奇。”他輕聲說。
洛哈特正在數他共阻止了多少次謀殺事件,這時突然停住了。】
“那應該不會很難,”唐克斯諷刺地說,“他都不用開始——肯定是零!”
【“沒有死?”費爾奇哽咽着說,從手指縫裡看着洛麗絲夫人,“那它為什麼全身——全身僵硬,像被凍住了一樣?”
“它被石化了,”鄧布利多說】
“哇,看來你是對的,瘋眼漢。”萊姆斯說。
唐克斯自語道:“一如既往的正确。”
【(“啊!我也是這樣認為的!”洛哈特說),】
萊姆斯發出一聲大笑,而西裡斯哼了一聲:“哦,是啊,可不是嘛。”
“沒錯,”米勒娃說,她抖了抖眉毛——不知道是被逗樂了還是被氣到了(不要指望她說出口),“我敢肯定你确實這麼認為——尤其是當你大言不慚地分析她的死因時。”
“我不知道你們怎麼受得了和他呆在同一個房間裡,”唐克斯憤怒地對三位老師說,“我可能會在見到他的第一天沖他施咒。”
“哦,相信我,”西弗勒斯嘶聲道,“我們也有同感。”
“但我擔心,如果有學生目擊到老師們攻擊他們的一位同事——也是一位老師,那就不太好了。”阿不思說,盡管他在說“老師”這個詞時語氣比較勉強。
【“但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不清楚……”】
“哦,我想你很清楚。”西裡斯控訴着校長。
“聽我說,西裡斯,”阿不思舉起雙手安撫道,“現在解釋發生了什麼還為時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