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月早上醒來,先扶着肚子,然後才慢慢起身,旁邊的邵銘玉連忙扶住她,說道:
“怎麼起這麼早。”
錢月歎了一口氣,說道:“妾身想更衣了。”
邵銘玉心疼道:“這胎還真是辛苦,你夜裡也總起身,連個整覺也睡不成。”
他抿抿唇,然後說道:“這胎生完,咱就不生了。”
錢月心裡一暖,眼睛溫柔道:“不過是懷着辛苦些罷了,仲哥和仁哥生出來後,妾身着實喜愛極了。”
“而且妾身身子養得好,老爺不想要,妾身還想要呢。”自己有面闆,上面清楚的記着自己的健康,若是健康真低了那份上,讓自己生也不生。
邵銘玉無奈笑道:“你還真是與衆不同。”
錢月嘟嘟嘴,起身去更衣,無聊時看起了重要之人的攻略,卻發現代哥五日後将前去鎖香堂。
錢月皺眉,這是關着花葵的地方,代哥已經偷偷去見她了嗎?孟氏可否知道?
等邵銘玉走後,錢月叫來鈴铛,對她說道:“你這兩日套套高媽媽的話,老太太對于代哥姨娘是什麼看法。”
鈴铛記下此事。
過後,鈴铛對錢月說道:“大老太太似乎不願意讓代哥有個犯錯的生母。”
錢月眼睛眯起,那代哥偷偷去見花葵就是她默許的了,邵銘玉和她講過,孟氏想把代哥記在去世的蔣氏名下,被邵銘玉拒絕了。
這是做嫡子不成,想做個毫無瑕疵的長子了。
錢月輕輕敲起桌面,解決了花葵?畢竟她曾經暗算過自己,就當報複回來了。
不行,若殺了花葵,孟氏會不會再想别的辦法擡高代哥身份,她肯定是要花葵沒有任何罪名,完好的出來,可花葵要是死了,那代哥身上就有姨娘犯錯而死的履曆了。
再者,馬麗蓉還活着,她恨自己但更恨弄掉她孩子的花葵,沒有花葵在前,誰知道她暗地裡會不會對自己做什麼。
最後錢月輕聲說道:“先這樣吧,别再和高媽媽提此事了。”
鈴铛點頭。
鎖香堂。
代哥一臉孺慕的看着花葵,說道:“姨娘,我已經跟她們打過招呼了,每日好吃好穿的供着您,誰要是再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
花葵眼眶通紅,看着這個已經長得這麼高的兒子,心裡既自豪又激動。
她握住代哥的手,說道:“姨娘沒想到還能有再見你的一天,你要好好孝敬你祖母,讨她歡心知道嗎?”
代哥點點頭說:“姨娘你不用操心,祖母她最寵愛我了。”
花葵十分開心,然後又說道:“還有你父親,更要讨得他歡心。”
代哥嘴一撇,沒說話。
花葵蹙眉,擔心說道:“怎麼了?”
代哥沉悶說道:“父親最偏心那個女人的兒子了,我一個月才能看見父親四五次而已。”
隻有錢月有兒子,代哥說得就是她了,花葵真恨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弄死她的孩子,誰知道她日後能成為太太,還被她的孩子壓了自己孩子一頭。
花葵沒有氣餒,對代哥說道:“你是長子,又是大老太太養大的,嫡子又如何,也越不過你去,既然你看不到你父親,你便去找他啊,見得多了感情也就多了。”
代哥仿佛懂了,點點頭,深覺自己姨娘真是聰明,可惜被那馬麗蓉污蔑關了進來。
自己一定要救姨娘出來,不然自己就不是完美的長子,再說,她聰明出來也能幫助自己。
代哥回去後,直接打聽邵銘玉在不在家,得知邵銘玉在家,代哥直奔他院子而去。
志行通傳道:“老爺在書房呢,大少爺過去吧。”
代哥點點頭,走到書房外面,聽到裡面邵銘玉開懷暢笑的聲音,代哥疑惑,裡面還有其他人嗎。
代哥敲門道:“父親,兒子進來了?”
“進來吧。”
代哥推門進去,看到屋内的人,他眼神暗了暗,原來是仁哥在這裡。
隻見邵銘玉看着仁哥的畫,笑得樂不可支,仁哥在一旁眨眼睛,不知道自己的畫有什麼好笑的。
仁哥看到代哥奶聲奶氣道:“大哥。”
代哥淡淡笑了一下。
邵銘玉招了招手說:“怎麼過來了?”
代哥走到邵銘玉身邊,邊看他手裡的畫邊說:“兒子多日未見父親,頗為想念。”
邵銘玉感慨的看了代哥一眼,自己對這個兒子卻是關心不夠,拍了拍他肩膀說道:“那就經常來。”
代哥“嗯”了一聲,好奇問道:“這畫是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