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銘玉彈一下錢月的腦門,說:“這是什麼表情?”
錢月咧嘴一笑,說道:“妾身想看看孩子。”
邵銘玉吩咐人把孩子帶過來,錢月運氣不錯,七少爺剛剛睡醒,睜着惺忪的眼睛四處看。
錢月越看越吃驚,還真的像自己,而且是現在的自己,腦中的這個面闆真是強大。
不過錢月心裡還是有些可惜,要是是女兒就好了,肯定玉雪可愛。
……
因為李氏去世的原因,六少爺和七少爺的滿月便沒有大辦,等到周歲的時候再好好辦一場。
這日,二房杜蘭雙正和邵銘青坐在一處閑聊,邵銘青正安慰着她。
“雙兒别擔心,你看大嫂生産時不是好好的,二嫂那種情況是因為身子太弱了,大夫也給你看過,沒什麼問題,你放寬心便好。”
杜蘭雙聽到邵銘青的話,柳眉彎彎,眼帶笑意說道:“有老爺寬慰,妾身便不那麼怕了。”
邵銘青寵溺的笑着看向她。
杜蘭雙問道:“老爺想要兒子還是女兒?”
邵銘青說道:“我自然想要兒女雙全,不過雙兒生的,什麼都好。”
杜蘭雙睫毛微顫,低下頭不知在想什麼,後突然說道:“那日妾身看到大少爺從大哥大嫂那出來很是不開心,妾身就在想,孩子要是沒了母親,那該多可憐。”
邵銘青失笑:“你近日最愛胡思亂想,代哥有大老太太疼愛,哪裡還需母親。”
話說完,邵銘青腦中突然出現代哥這個人,大房的庶長子,他腦中開始慢慢思考起來。
杜蘭雙見他這樣,于是說道:“妾身出去走走。”
邵銘青點頭道:“讓人扶着你。”
杜蘭雙點頭,然後和湯媽媽以及一群丫鬟,慢慢向院子外走去。
杜蘭雙漫不經心的散步,呼吸着春日花草複蘇的氣息,她口中道:
“等孩子生下來,就是夏日了。”
湯媽媽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不一會兒,遠處走近個一瘸一拐的人,杜蘭雙看清來人,握着湯媽媽的手都緊了起來。
邵銘傑剛喝了六斤酒,迷迷糊糊的他就想出去物色府内丫鬟,看到前方是杜蘭雙這個弟妹,于是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邵銘傑走到杜蘭雙面前,嘿嘿笑道:“弟妹在這裡做什麼呢?”
杜蘭雙捂着鼻子,輕聲說道:“見過二哥,我就是随便走走。”
邵銘傑邊笑邊搖晃身子,那磕磕絆絆的樣子真害怕他會突然倒地,湯媽媽似乎想讓邵銘傑離杜蘭雙遠一點,竟然上去拽住邵銘傑的衣袖說道:
“二老爺,我們太太還懷着身孕,聞不得酒味,您看您要不去那邊坐坐?”湯媽媽指着一個涼亭。
邵銘傑瞬間滿臉怒意,大吼道:“你個老太婆,别弄髒老子的衣服。”邵銘傑一把奪過衣袖,可湯媽媽根本沒用力,邵銘傑這樣用力一拽,貫力讓他向後倒去。
他驚地趕緊控制自己不往後倒,開始向前用力,可他這一通下來,原本腿腳不方便的他,再加上喝了酒,直接一個不穩撞向了杜蘭雙。
杜蘭雙哪裡承受得住他的撞擊,登地一下坐到了地上,圓鼓鼓的肚子都晃了一下,杜蘭雙身下瞬間出現血色,她又害怕又疼痛,口中叫着:“孩子,孩子。”
湯媽媽見此情景,差點眼前一黑暈過去,大喊:“還愣着幹什麼,先把太太擡回去,再去找老爺和大夫。”
湯媽媽這一說,丫鬟們才回過神,獨流邵銘傑坐在地上一臉懵。
邵銘青還在思考着什麼,便有急匆匆地腳步傳來,邵銘青看向來人,還沒問,丫鬟急急說道:“四老爺不好了,四太太她摔倒了。”
邵銘青大駭,雙兒剛剛出去不還是好好的嗎,還沒有一盞茶,怎麼就摔倒了呢。
邵銘青連鞋子都沒穿好,跑着來到杜蘭雙這裡,還好杜府給安排的産婆和奶娘早早就住到府裡來了,不然還不知要有多亂。
邵銘青在屋外喊道:“雙兒,你現在怎麼樣了?”
裡面傳來湯媽媽的聲音,她回道:“四老爺,太太昏過去了,大夫正給紮針呢。”
一聽杜蘭雙昏過去,邵銘青更加擔心起來,他問向一旁丫鬟,說:“好端端的,怎麼會摔倒,你們是怎麼伺候的!”
那丫鬟連忙跪下,哭着說:“不幹我們的事啊四老爺,是二老爺他撞到了太太,太太才倒下的。”
邵銘青眼神瞬間淩厲,盯着丫鬟道:“你說什麼?”
丫鬟瑟縮着将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邵銘青臉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呼吸也有些不順暢,他咬着牙說道:“我去找父親,這裡有情況立馬通知我。”
丫鬟連忙應道:“是,四老爺。”
邵銘青大步向二老太爺院裡走去,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二老太太趙氏和邵銘傑已經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