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月安排的十分穩妥,不僅有護衛還有大夫,代哥無精打采的點頭:“看過了,大夫說我不适應馬車颠簸,讓我幹點别的分散一下。”
仲哥蹙眉:“那大哥叫我來是?”
代哥親切道:“隻有你我兄弟二人,不如你陪哥哥我喝酒?”
仲哥立馬拒絕:“大哥不舒服還是不要喝了,不如你休息一會。”
“我難受得緊,如何睡得着?你既然不願意陪我喝酒,那就陪我玩雙陸吧。”
仲哥又拒絕道:“弟弟不會玩。”
代哥向後一躺,捂着胸口:“不舒服啊,這可怎麼辦啊?”
半天也沒聽到動靜,代哥又坐了起來,最後說道:“那你陪哥哥我聊聊天總行吧。”
“好吧。”
王家這日給二房送來了聘禮,趙氏清點了一下,平平常常,甚至還比正常分量少一點,心裡咒罵,你一個傻兒子娶我們好好的閨女,就送這麼點破爛玩意兒。
給茹姐的嫁妝本來就不多,于是又減掉了兩成。
兩家面上和和氣氣的商量着良辰吉日,心裡都對對方十分看不起。
最後,三月二十八這天日子正好,兩家便定在這日成親。
……
國子監中。
邵銘傑和馬遠航坐在一處喝茶,邵銘傑抱怨道:“去年死一個閨女,今年又嫁一個閨女,這閨女怎麼這麼麻煩。”
這話聽得馬遠航真想照邵銘傑腦門錘一拳,他自己也有一女兒,正是他的心肝肝,邵銘傑話裡好似絲毫沒有把自己女兒當人一般。
“麻煩你生她作甚?”馬遠航還是沒忍住,語氣有些不好說道。
沒想到邵銘傑根本聽不出他有沒有生氣,一臉無辜道:“這才是我心塞之處啊,我那死了的妻子,連着給我生仨閨女,仨閨女啊,我在府裡都擡不起頭我。”
“砰!”馬遠航氣得捶桌。
邵銘傑一臉氣憤道:“表弟,要是你你也生氣是不是。”
馬遠航“唰”地起來,轉過身去。
“表弟,你也不用這麼替表哥生氣,表哥現在也有兩個兒子了。”邵銘傑還安慰起馬遠航來了,突然轉念一想,馬遠航不會是?
“表弟,你不會沒有兒子吧?”
馬遠航回頭,面笑眼不笑看向邵銘傑,咬着牙道:“有。”
邵銘傑拍了拍他肩膀:“有就好,要不表哥該可憐你了。”
“不必,我還有事先走了。”馬遠航怕自己再待下去,真忍不住動手。
……
代哥拉着仲哥聊了兩天,都聊到家裡狗下幾個崽子,實在不知道聊什麼,仲哥便回去看書了。
過了幾日,行至山西汾州府。
“二少爺,大少爺他要下馬車在前面城裡逛一逛。”小厮在馬車簾子外說道。
仲哥眼睛沒離開書說道:“那就去吧,今夜就歇在那,明早出發。”
這馬車隊伍是錢月布置的,明面上聽代哥的,但背地裡自然是聽仲哥安排。
到了城裡,代哥要在城中逛,仲哥沒什麼想逛的,便在客棧洗漱一番,先行歇下,可到了晚上,代哥還沒有回來,仲哥問:
“大哥去哪了,怎麼還沒回來?”
小厮也不知道,跟着代哥去的護衛也沒有回來。
仲哥隻好起身穿衣,吩咐道:“立馬派人去找。”
小厮急忙忙的去找護衛分頭尋代哥,可護衛們将城中翻遍也沒找到,馬上就到清晨,仲哥在客棧坐了一夜未曾合眼。
直到日上三竿,代哥一臉餍足地回來,看到仲哥,笑道:“二弟,你看上去臉色不太好啊。”
仲哥微笑問:“大哥去哪了?”
代哥伸了個腰,拍拍後背道:“出去繞一繞而已,又沒耽誤行程。”
仲哥點頭:“好,那我們就出發吧。”
代哥在前上了馬車,仲哥臉色立馬變得陰沉,給自己身邊的小厮使了個眼色,小厮看了跟着代哥那群護衛一眼,輕輕點頭。
半個時辰後,小厮和一群護衛快馬加鞭跟上前方的馬車,仲哥掀起簾子,小厮騎過來說道:“二少爺,屬下和李護衛他們,把跟大少爺出去的那幾個護衛綁起來問了。”
“大少爺他們去了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