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銘傑越往下說,馬遠航臉崩得就越緊,他沒想到姐姐竟然受了這個廢物的侮辱,甚至還懷了孩子。
邵銘傑說到最後,發現馬遠航掐自己的脖子力氣越來越重,他拽住馬遠航地胳膊想往下拉,可邵銘傑的身體虛得很,根本沒有力氣。
“表、弟,放開我。”
馬遠航臉上的青筋凸起,他怒目圓睜,真恨不得一把掐死邵銘傑,可他的理智讓他回籠,一旦他在此時殺死邵銘傑,那馬家就毀在自己手上了。
邵銘傑感覺到脖子上的力氣一松,他大口喘氣,嗓子仿佛裂開,嘶啞着說:“她又不是我殺死的,你姐姐要是嫁給我,她就能成為官夫人,這有什麼不好?”
馬遠航忍住想再次掐死邵銘傑的沖動,問:“那我姐姐是誰殺死的?”
邵銘傑眼珠轉動說:“邵銘玉,沒錯,是邵銘玉。”
馬遠航冰冷一笑:“你還把我當傻子?”
邵銘傑咽了口唾沫,輕輕向後靠去,有些害怕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腿都被打斷了,一直躺在床上,我哪裡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見邵銘傑不像說謊的樣子,馬遠航收回眼神細思,從姑姑的表現來看,她十分讨厭邵家二房,與大房的關系從始至終都非常好,姑姑很是疼愛姐姐,絕對不是大房做的。
而且剛才邵銘傑說過,姐姐被她侮辱時,正值姑奶奶孝期,極有可能是邵賓或者趙氏為了二房和邵銘傑、邵銘青兄弟倆的清譽,害死了姐姐。
馬遠航握拳,害死姐姐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晚上。
邵銘傑和馬遠航連續坐了七天的馬車,邵銘傑實在受不了,必須要在城裡住一晚,車夫無法隻好開進城内。
邵銘傑哪裡肯安安穩穩在客棧獨睡,給了随行護衛一些銀子,同去青樓度夜。
次日,天還沒亮,邵銘傑就被護衛揪起返回客棧,剛出青樓沒多久,邵銘傑突然感覺眼前一黑,接着就被重擊打到腿上,向後倒去,身邊也傳來另一人倒地的聲音。
邵銘傑驚恐地不斷叫喊,可把他放倒之後,竟然沒了聲響,越安靜他越宛如驚弓之鳥。
“救命,救命!”
邵銘傑邊喊邊嘗試摘掉頭上的麻袋,突然,一棍子又打到他手臂,他痛的哇哇叫。
“誰讓你昨晚睡我的女人?啊?”
邵銘傑百思不得其解,我不就随随便便睡一個女人,怎麼就成了你的女人了?她們在青樓裡不就是給人睡得嗎?
那人似乎不容邵銘傑解釋,說完便一腳踩向邵銘傑裆部,頓時傳來驚天地叫聲。
馬遠航正在屋内用着早膳,門外砰砰的敲門聲傳來,馬遠航慢條斯理慢下筷子,然後将門打開。
護衛背着昏迷的邵銘傑,驚恐的對馬遠航說:“馬老爺,二老爺他被歹人襲擊,下面、下面。”
馬遠航淡淡看了一眼,說:“出事了去找大夫,找我幹什麼。”
護衛一愣,馬少爺說得也對,都怪自己快吓死了,然後就緊忙背着邵銘傑去找大夫。
馬遠航又回去将膳食吃完,然後慢慢跟在後面。
“不行了,我這沒有好的藥材,隻能給他止止血,這個玩意怕是要廢了,後續注意别發燒,不然人可活不了。”大夫看着那裆部皺着眉說道。
護衛吓得臉都灰了,自己可是一起跟二老爺去的青樓,要是被二老太爺知道,自己不死也被扒層皮,怎麼辦?怎麼辦?
馬遠航這時走了進來,小小醫館裡同時站四個人還有些擁擠,馬遠航問了一下情況,然後說道:
“那走吧,隻能祈禱表兄不會出事了。”
護衛哆哆嗦嗦的不敢動,似乎在抉擇要不要逃跑,可是父母妻子還在家裡怎麼辦,這時馬遠航幽幽說道:
“表兄好端端的逛什麼青樓,害你找了他一晚上。”
護衛神色一動,馬老爺不知道自己和二老爺一起去,太好了,可二老爺醒來也會說啊,護衛緊緊盯着邵銘傑的裆部。
……
陝西漢中呂家。
小厮将信送到仲哥書房。
“可是家裡來的?”
小厮點頭,仲哥拿起拆開,自己原本打算回京,可家裡來信無論如何也不讓自己回去,信還是倫哥寫的,仲哥也不知為何,隻是這心一直懸着。
快速拆開信,眼睛從頭到尾掃一遍,看後,仲哥震驚的抓着信,眼中挂滿淚水,狂奔主院邵善穎住處,還沒進去,仲哥就已聽到屋内撕心裂肺的哭聲,他眼淚瞬間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