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如果這個問題有意義,那接下來是不是要問黃種人和白種人有什麼區别?男人和女人有什麼區别?24歲和25歲有什麼區别?”
沈琦不解的看着他。
“如果說生理上的區别,每個人和每個人之間都有,大家可以以此分類,給不同人貼上各種标簽,但是,不平等和不公正都是這麼來的。”
沈琦眼睛眯了一下,看着他。
“你在偷換概念。”
蔣明遠輕笑了一聲。“如果非要我說有什麼區别,即便是已經是高度類人,他們往往處于一種躲藏的狀态。生活的如履薄冰,很辛苦。”
他頓了頓,繼續說:“不知道你們和陸白他們局裡對于高度類人是怎樣安頓的,就我觀察所言,類人得到的基本都是監控和觀察,沒什麼自由。”
“高度類人身份特殊,為了普通人的穩定治安,我們不得不這樣做。”沈琦說話的語氣變得沒那麼堅定了。
“确實。不過警官,你不是問我兩者之間的區别嗎?”蔣明遠笑了,“換做任何一個普通人類,都接受不了類人的生活,這就是區别。”
“所以……”
“所以陸白這樣的人在特種局工作,遲早有一天會接受不了自己的處境。”
沈琦覺得嗓子幹得很,他咽了一口口水,幹巴巴的說:“陸白出車禍了,現在還在醫院裡。”
“什麼?”蔣明遠覺得不可思議,緊接着他腦子短路似得問:“沈隊繞這麼大一個圈子,還是想問檔案的事吧?”
“你是說你偷的那份檔案和陸白有關。”沈琦反應迅速,抓住了對方話裡的漏洞。
還是被他繞進去了。
蔣明遠看着沈琦,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你現在就算還不相信我,也沒人可信了。”沈琦似乎看懂了他的眼神,“今天就算你不說,我也可以派人去陸白的住所查找,大概率能找到那份檔案。”
“他是類人,想要拿到搜查他的文件很容易。”沈琦又補了一刀。
“好,即便是這樣,你們也得費一番功夫——還不見得有用,我說了有什麼好處?”蔣明遠掙紮的說。
“蔣總,現在是我在跟你提條件,如果我讓那份檔案不落在别人手裡,我有什麼好處。”沈琦眉毛一挑,絲毫不讓步。
“行,你赢了。”蔣明遠往椅子背上一靠,“有什麼想知道的,盡管問。”
沈琦走到他跟前,彎下腰,低頭看着他的眼睛:“我就一個問題:‘蔣明遠’,到底是誰?”
“你聽說過‘昆農農藥化工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