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和那隻須彌的獸人結婚?”
很多人總是喜歡把談個戀愛等同于結締了婚姻。
然而我都說過千次萬次了,結婚就是八字沒一撇,根本沒有的事。在我這裡“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句話根本就沒那個可能性。
“你對待他的方式,與别人很不一樣。”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舉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杯子那加了蜂蜜紅茶也順勢灑出來一些,撒落到了木質的桌面上。我見此,原本想喝茶的心情頓時沒了,把杯子放了回去後,就開始瘋狂地吐槽。
“你遠比我想象中還要小心眼得多,年紀都那麼大了,就不要和年輕的計較那麼多。”
而對方聽了我的冷嘲熱諷,隻是淡淡地回了句:“人造人并沒有“年紀大”的這種說法。”
緊接着他又開始在那裡和我講解起來人造人的形成原理。通俗點地來講,就是隻要他想,他全身都能更新,DIY自己想要變成的樣子。
“啊,這個我知道。你雪山裡的“兄弟”可比你有意思的多,就是可惜你把人家搞成了失憶到帶崽去了。”
“………”
很明顯哪壺不開提哪壺,紮他雷點上了。
原本他臉上還挂着的淡淡笑意頓時就沒了,回歸到了對待不感興趣的事物時的冷漠表情,他再次和我強調:“他不是我。隻是僞裝成了我的摸樣來接近你,以此來騙取你的信任。”
“我當然知道那人不是你。”
隻是那想方設法着想要讨好我的樣子,實在是比眼前這隻來得可愛不少。
我那時有想過,不如就那樣抓回來養好了,它不就是想要個被認可信任的感覺嘛,給那麼一句“謝謝,我很喜歡。”尾巴就能翹上天,就跟小狗一樣特别可愛。
“殘次品很危險,它那是在欺騙你。”
“我知道。”
無形之物想要取代原主,但不管僞裝得再怎麼相識也好,很多東西都是能一眼就能看出不對勁的。就比如眼前這隻,在人類群體裡泡久了,就反而會端着點,即便再怎麼喜歡也不會表現的太過明顯。
“它除了對“母親”的恨之外,并沒有發自内心的愛,一切都是對人類最拙劣的模仿。對非人之物寄托不切實際的幻想是不可取的。”
又來了。每次我對他的“兄弟”表露出了興趣的時候,就免不了被他說教一通,生怕我真到雪山裡撈一隻回來養。
“這麼說起來,你也不是人類吧,為什麼就那麼能笃定它沒有愛。總不可能說因為它是殘次品,而你是完全體吧。”
“我……總而言之,它們具有危險性和不可控性,不能一概而論。”
唉,說到底就是不想讓我養罷了,真沒意思。話再次聊死了,我拿起桌上因為岔開話題有些放涼了的蜂蜜紅茶安靜地喝着。
很多時候我和他的相處方式就是這樣,他和我講得最多的就是課題和邏輯,什麼不可取,什麼可取。其餘的時間裡都是各做各的。我看書,他在那裡畫畫、做實驗。我做實驗,他就在那裡看書,有什麼不懂就問他兩句。
也就後面因為來了砂糖後,氣氛才開始變得活躍一點。我也會時不時帶點自己做的點心來,和那個有些冒失師妹一起開個女子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