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澄晚上回家後對自己居然無底線的顔控感到不恥,利亞姆再帥,又怎麼能誘惑到她呢。
她摒棄了腦海裡的那個笑容,刷推的手更起勁了。
現在急需一些新鮮肉|體撫慰她的靈魂。
她抓起床邊的捏捏,一邊刷,一邊捏。
行為十分單純,内心特别黃色。
她認定利亞姆今晚那個昙花一現的笑容是來迷惑她的,不過是看到她今晚被吓到,在面對他時有些不自在所産生的惡劣手段。
被看不順眼的人勾引到是不行的啊!
樂澄又捏了一把手裡的捏捏,這個特别可愛的黃油小面包已經被捏的搖搖欲墜,體無完膚了。
她倒騰了一把自己的行李箱,發現這個捏捏是最後一個了,頓時有點崩潰了。
她收拾好屋子,在屋裡打了一套亂七八糟的自創拳法,才慢悠悠地坐到書桌前開始寫作業。
過段時間,樂澄留學所在城市最大的車企要發起一項比賽,前幾名不僅有獎金,還有實習留用的機會。
樂澄不想錯過這個比賽,除了完成課程所需的作業外,就在加班加點的趕項目,完備自己的簡曆。
一想到這些繁雜的任務,她内心立刻就變得十分純淨。
她沉靜地刷了一會題後,就給林琳發去消息:
“還我媽生腦!”
隔壁的室友好像叫了朋友來,吵鬧聲隔着老舊的牆壁,清晰可聞。
樂澄丢下手裡的玩具,忍耐了一會,就決定不忍了。
花生豆把門拉開一條極窄的縫隙,隻露出半張臉,不耐煩地問她敲門幹嘛。
樂澄自以為惡狠狠地說:“請小點聲,已經很晚了。”
沒等她說完,房門就“啪”得關上了,屋裡的嘲笑聲更大了。
她氣得朝門踢了幾腳,迅速返回自己的房間了。
之前那些和睦相處的瞬間就像是海市蜃樓一樣,眼前這樣對抗的局面才是真實。
她鼻子有點酸,吸了口氣,又趴到電腦面前了。
等有錢了,她絕對要從這裡搬走。
淩晨一點,學習工作一天的樂某栽倒在床,沉沉睡去。
她像遊魂一樣遊走在學校、兼職餐館和公寓之間,連上次小組作業拿了滿分都沒讓她的靈魂煥發光芒。
江泓有些擔心地看着自己的學妹,她的精神狀态看起來真的有些堪憂。
樂澄中指比心,安撫自己的前輩。
據說餐館的制服是老闆找人定做的,特别具有中國風情。
樂澄看了一眼胸前的古風小人,這不就是國内國潮外賣包裝袋嘛。
老闆上下打量着樂澄,故作驚訝地說:“小澄啊,我發現你和這個古裝美女長得很像啊,要不你也搞搞妝發,說不定能成為咱的另一道招牌。”
樂澄真誠地擠出一個虛僞的微笑,“這個是另外的價錢。”
老闆閉嘴了,成本是他的底線。
結束牛馬時間後,樂澄好像恢複樂直立行走的能力。
和江泓說完自己的換房子的打算後,這位熱心學長也毋庸置疑地提供了自己的情報。
都在這裡兼職,對彼此的經濟情況也算清楚。
互相訴苦後,發現大家慘的方式五花八門,于是都放下心來。
樂澄第四次走這條路,今天結束得早,太陽還沒完全下山,她已經沒那麼怕了。
甚至有閑情逸緻拍拍路上的風景,逗逗偶然出現的小貓。
溜溜達達,像個逛公園的老大爺。
樂大爺正幻想自己的退休生活呢,就看到了熟人。
萊昂站在一棵樹下,正向她招手。
樂澄下意識掃描了一圈周圍,沒發現另一個身影,才松了口氣。
萊昂快步走到她面前,“别看了,利亞姆這次不在,下次就能見了。”
萊昂總是對她和利亞姆的關系抱有很大的誤解。
樂澄:“你找我有事嗎?”
萊昂點點頭,他今天帶着一個淺色邊框的眼鏡,看起來特别像樂澄的高中班主任(日耳曼人種版)。
樂澄沒停下腳步,興緻缺缺地“哦?”了一聲,敷衍地表示出洗耳恭聽的态度。
“我聽說你也參加了比賽,要不要和我們組隊呢?”
萊昂從包裡抽出幾張簡曆,有樂澄認識的同學,也有她沒見過的,她甚至看見了江泓的照片。
這項比賽分為個人賽和團體賽,一個人隻能參加一項,樂澄雖然覺得獎品誘人,自己也非常努力,但是在這個比賽裡和德國人競争有點壓力。
團體賽的含金量也很大,但對她又增加了一項組隊的門檻。
不是沒想過找萊昂,但是她總怕自己給人留下跑大腿的嫌疑,影響之後組隊。
但是萊昂抱着這麼多人的簡曆來找她,就讓她有點驚訝了。
她不解地問:“你為什麼會想到找我啊?” 我們好像也不是很熟。
萊昂扶了一下眼鏡,“因為你合适啊。”
樂澄今天穿了一身簡單的連衣裙,青色、鵝黃色和白色交相輝映,顯示出幾分青春的色彩。
她瞪大眼睛看着萊昂,直言不諱:“你不會對我有什麼想法吧?”
要是林琳在這裡,一定會為朋友這種不合時宜的直球想要吐血。
沒想到萊昂比她還震驚,直直地往後退,皺着眉頭避嫌,“你想什麼呢?我這是出于對你的欣賞,不要輕視我的眼光。”
樂澄半信半疑,也不是說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