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們有點共同語言——英語。
“你支持哪一個?”萊昂迫切希望得到來自樂澄朋友的支持,明擺着希望她說“利亞姆”。
林琳:“都行。”哪個都行,兩個也都行,嘿嘿。
朋友就是比别人寬容。
眼看夾在兩個男人之間急得要比劃手語了,林琳才好心前去拯救她,順便恐吓一下有些過分的弟弟。
她扯出來手舞足蹈的樂澄,感覺她還是太年輕了。
不過多經曆這種場面,也算是對她的一種磨練吧。
萊昂也湊上去,和利亞姆秀他照的照片,毫不意外地獲得了一大筆贊助。
戀愛腦的錢,是真的很好賺。
他們出來玩剛好碰到旅遊熱季,樂澄幹脆定了三個雙人間,顯然利亞姆是一個人住的。
萊昂早就好心地粘在蔣躍身上了。
“我是直男,兄弟。”
蔣躍甩開挂在脖子上的胳膊,不厭其煩地說着這幾天查重最高的句子。
萊昂一臉無賴,“我也是,和你一樣直。”
蔣躍已經認定這是利亞姆使出的陰謀詭計,萬分惱怒。
但他一個人住,也不可能跑到樂澄懷裡,就算了。
到了旅店,林琳揪着樂澄換了一身衣服,水紅色的連衣短裙,上面是白色的波點,清純又妩媚,林琳看起來很滿意自己的搭配。
為了發幾張旅遊照,她們化妝又打扮,集合的時候,發現利亞姆也換了一身衣服,頭發也抓過,看起來又帥了一個檔次。
蔣躍被萊昂纏着問東問西,這段時間,隻喝了一口水,看到他們三個人衣冠楚楚,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是抱着色|誘樂澄的目的來的,到現在連腹肌都沒漏過,一點都不符合他的計劃。
噢,漏是漏過,隻有萊昂看到了。
更氣了。
現在撩開衣服就有點像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膩男了。
可恨啊。
去吃飯的時候,利亞姆再次彰顯了他的優秀。
他絲滑地用荷蘭語和店員對話,在這個過程裡,隻問過樂澄和林琳的意見,蔣躍和萊昂就被他理所當然地忽略了。
蔣躍小聲吐槽:“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還不是聽不到普通話嗎?”
樂澄被利亞姆要求過不要告訴别人他會中文的事情,她隻好看着蔣躍自言自語。
林琳倒是猜出了點,露出了惡魔微笑,不說話。
樂澄挑出洋蔥,一條條擺放在盤子邊緣,總覺得熟了的洋蔥有股怪味,她吃不下去。
蔣躍見狀,也挑出了自己盤子裡的洋蔥,“洋蔥應該滅絕的,對不對,學姐。”
旁邊的林琳一眼難盡地看着這個蠢弟弟,他隻顧着讨好樂澄,怎麼不看看其餘三個人吃的正香呢。
利亞姆湊近樂澄說了幾句,樂澄臉上帶着驚訝,還是答應了這個要求。
她把盤子推過去,利亞姆用樂澄的筷子挑出洋蔥,連帶着已經被擺出來的那些,都進了利亞姆的地盤。
她其實習慣利亞姆這種操作了,平時她吃不完,利亞姆也會吃掉她剩下的食物,一開始她也覺得很奇怪,後來發現德國人好像就是這樣,她吃剩下的薯條,也會被利亞姆吃掉。
但這次當着這麼多人,她還是有點震驚,她以為利亞姆還是要點面子的。
萊昂見怪不怪,林琳和蔣躍已經呆滞了。
蔣躍臉上寫滿棋差一招的遺憾,是真沒想到這個洋鬼子這麼會舔,舔狗這個詞說得都有點輕了。
他頭一次産生甘拜下風的念頭。
利亞姆對别人異樣的目光熟視無睹,一門心思吃飯。
樂澄隻好小聲對着林琳“科普”他們這種習慣,林琳聽的滿頭問号。
蔣躍看着利亞姆一口一勺,故作好心地問他:“你要我的嗎?”
利亞姆分給他一個眼神,那眼裡的震懾讓蔣躍悻悻,收回盤子。
吃飽就去逛街了。
街頭遊客面貌很多,他們一行人還是很吸引目光,容貌出挑,氣質也很突出。
萊昂流暢地拿起相機就開始拍照,他的相框裡隻有利亞姆和樂澄,蔣躍摻和進去的畫面都被視為廢片,要求非常嚴格。
這畢竟是他的“作品集”,是要給金主過目的。
是一個合格的“站哥”。
連林琳都會喊他幫自己拍照。
蔣躍迷茫地站在街頭,不知道自己要幹嘛。
他好像三人行裡的第三人,硬要合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