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昂對真實原因心知肚明,同情了這對還沒成的小情侶一秒鐘。
不知道樂澄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對利亞姆拉開一點點距離,可能是為了避嫌?
車上悄無聲息,利亞姆打開手機放起了樂澄喜歡的國内脫口秀節目。
兩個不懂的人一頭霧水,樂澄終于沒忍住笑出來,利亞姆也露出淺淺的笑。
萊昂覺着一會要真打起來,說不定利亞姆會動手輕一點。
第一個人表演還沒結束,他們就到了。
樂澄戀戀不舍地下車,靠近利亞姆,想把節目看完。
“一會結束,我們再看?好嗎?”
樂澄看着那雙隻裝着自己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那人站在公園入口,臉色尴尬,眼角還有點青。
是樂澄剛來這裡時,無奈之下的組隊同學,也是上次和利亞姆在咖啡廳,要她幫忙作弊的男生。
他胡子看起來非常邋遢,頭發也亂糟糟的。
“說吧。”利亞姆稍微擡手,那人下意識地躲開,看起來對這個動作有不小的陰影。
萊昂看着自己皮卡背後還放着他老闆搬東西留下的繩子,很懷疑利亞姆會上手抽。
他守着車門,又監視着這一幕。
樂澄知道了,這個人就是扭曲事實的造謠鬼。
“我要是報警的話,你會不會被遣返呢?”她是真的想問問這個事。
那人焦黃的臉色一白,無助之下居然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利亞姆。
他像是一座沉默的大山,站在樂澄後面,看到他的眼神,面無表情。
于是造謠者開始痛哭流涕,和所有作惡被抓住的人一樣,表露出非常悔恨的表情,樂澄知道他隻是因為被利亞姆抓住了而已。
“我會把你的所作所為告訴管理部門的老師,他們怎麼決定我就管不上了。”
任何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雖然事情差不多處理結束了,但樂澄一想到旅遊回來沒有好好休息、好好預習功課,時間全部被浪費在這種地方,還是有些惱怒。
Esme又摸了摸樂澄的頭發,安慰了她。
她會作為證人之一,幫樂澄證明自己的。
萊昂和Esme開車回去了,留下利亞姆和樂澄在公園裡,兩個人坐在椅子上,利亞姆掏出書包裡為樂澄準備的零食。
他選擇在這個地方說明白,好像還想着接下來和樂澄野餐,準備的非常完善。
這種計劃并不是無心之舉,利亞姆敏銳地覺察到在自己回家後的幾天還有這段日子,樂澄都沒好好吃飯,下巴都尖了。
樂澄眼睛像被盧米用耳朵蹭過一樣,癢得不行,揉一揉,手背就變得濕潤。
沒有人細心到這個地步。
她對自己也沒這麼耐心。
萊昂抽出濕巾,擦了擦她的臉,又擦了她的手背。
像是對待一隻小貓,擦擦臉再擦擦手。
和他的外表差異很大。
在他用幹紙巾擦拭她的臉頰時,樂澄順勢側臉墊在利亞姆地手背上,歪着頭看他,淚水流到另一隻手上。
像是被透明的液體燙到,利亞姆沒有繼續執着幫樂澄擦眼睛。
等她不哭了,才翻過手,用那隻可以完整覆蓋樂澄面部的大手,小心翼翼地側手捧着她的額頭,幹燥大拇指是不是輕柔地拂過眼角。
在樂澄以為就這樣快要結束時,他突然把她抱到懷裡,姿勢有些别扭,除非樂澄坐到利亞姆腿上,不然總要有一個人要扭着腰。
利亞姆隻是攏着她,撫摸着她的發絲,完完整整地摸了她趴在他胸口的腦袋。
利亞姆這時卻不知道要說寫什麼了,他想了一會兒,“你要試試嗎,我最近一直在練胸。”
胸肌摸起來應該手感更舒服了。
樂澄本來趴在胸口還有些不自在,聽到這種話,覺得利亞姆實在是一個非常貼心的男人。
感覺是以後吵架了會脫衣服哄人的對象。
她擡起頭,眨巴着眼睛,睫毛還有些濕潤,那分明應該是脆弱的表現,搭在那張嘴角彎彎的臉上,像是剛剛大笑完,眼睛都擠出了淚水。
讓利亞姆心口躁動,他心跳緩慢加速。
真想就在此刻,低下頭。
他深呼了口氣,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于是,樂澄像一隻小貓似的,雙手都趴在了利亞姆身上。
好想抱着她回去啊。
利亞姆清楚,抱一隻小貓回家,路人不會覺得怎麼樣,甚至會因為貓咪的可愛而上前逗弄。
但抱一隻像小貓的人回去,一定會被人注視的。
他看了一眼陰沉的天色,再不回去,就要下雨了。
真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