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陽依言起身,接過盧明清給他的一把劍,跟盧明清對練起來,開始動作還有些生疏,漸漸的越來越流暢,兩人也能打得有來有往。
盧明清完成了今日的練習,面容也柔和許多,她守着這樣大的秘密,不敢讓别人知道,很多事都不能和人說,在洞天裡也有些寂寞,現在終于有人能和她交流了,且是完全隸屬她的道兵,也讓她很高興。
盧明清笑道:‘首陽,我改天帶你去我的原世界看看罷。’主神平闆的聲音響起:‘道兵不屬于原世界,不可帶出。’
盧明清聽了,又驚又怒,問道:‘為什麼不能帶出原世界?’主神道:‘天道有常,道兵不是原世界的生靈,不可突然出現在那裡,會被天道排斥。’
盧明清又問道:‘那能帶去三千小世界執行任務嗎?’主神道:‘可以,但隻限于任務期間。’
王麗娘放下身段,軟硬兼施,哄得王福成死心塌地,立誓為她效力。這才回府找到父親王侍郎,向他說起王福成尋親一事。
王侍郎一聽皺眉道:‘這理他作甚?叫幾個家裡的武師将他扭送回上西便是。’王麗娘忙道:‘父親且慢,我是想着,到底是一家骨肉,看着哥哥也有幾分本事,倒不急着認他,暗地裡見他一面,隻讓他自己去搏個前程,若是出了頭,便認下來,若是落魄,他自己也羞愧,不敢上門。不管成與不成,也是家裡一份助力。’
王侍郎失笑道:‘他?一個草莽村夫,能有什麼前程,京城裡人才濟濟,誰不想着出頭,哪裡輪得到他?你未免也想得太容易了。’
王麗娘暗道那是你不知道他前世的功績,堅持道:‘試一試,不過幾句話的功夫,也不耽誤什麼。’
王侍郎不耐煩了,自從王麗娘定了八王妃,她在王侍郎眼中的身價大跌,王侍郎也不向平常那樣耐心,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道:‘麗娘,你這次怎麼一反常态,硬要幫着同父異母的兄長,到底有什麼心思,還是多擔心一下自己的婚事罷,聽說八王爺早有寵妾庶子,還是先打算自己罷。’
王麗娘徒費唇舌,也無法說服父親,暗恨其短視,也無可奈何,隻得另尋他路。
王麗娘心道,按前世的軌迹,王府城會很快在禁林軍中站穩腳跟,待他升官之後,自然是自己的一大助力。随即,王麗娘又出府去勸說王福成去投禁林軍,他本是良家子,又有自己舉薦,進入禁林軍不難。
沒想到沒說幾句,柳夫人便帶着府中健仆、武師闖了進來,見狀喝令将王福成扭送回上西。
王麗娘忙上前勸阻,卻被柳夫人一掌扇在臉上:‘你是迷了心,還是昏了頭!教他留下,這個小孽障以什麼身份留下!你叫你娘、你自己、你弟弟何以自處啊!’
王福成如遭雷擊:‘什麼!麗娘,你——你是那個女人的女兒?你····你一直在騙我?’
柳夫人面露厭惡,冷笑道:‘不錯,麗娘是我夫妻的長女,是王家第一個孩子!至于你,這個孽種,本不該存在,王岩沒磨死你,倒是命硬。’
王福成聽了更是顫抖不已:‘族長,族長一直叫人磋磨我們母子,竟是你指使的?娘,娘,你死得冤哪!’他本已被反剪雙手,壓倒在地,此時厲聲慘叫,教人心頭發憷,兩個武師手下一松,竟被他一陣大力掙紮出來,反身便逃。
柳夫人尖叫道:‘追!别讓他跑了!’
王麗娘見王福成逃跑時望了自己一眼,眼中滿是憤怒和仇恨,不由心下一沉,若是惹上這樣一個大敵,自己籌劃的錦繡前程便成了泡影。不由一狠心,道:‘别放走了人!放箭,放箭!射死了他!’說着奪了一張弓過來就射,可惜力小箭歪,沒射到人,餘人受此提醒,也紛紛張弓,有一箭射中了王福成右肩,他悶哼了一聲,捂着傷口奔逃。
王麗娘恨聲道:‘追!一定要他死在這裡,不能給半點機會。’見她态度突變,又如此心狠手辣,衆人不由側目,連柳夫人也看了她一眼,道:‘你早明白過來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