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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include “264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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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

陽起石認真地注視着商陸的雙眼,當真的從對方的神情當中分别出“擔憂”之後,無奈地笑了一下。“怪不得,前段時間趙問荊帶我一起去CBL找張航的時候,看到橘教授站在張航的輪椅後面,我還在想那兩個人究竟是什麼關系。”陽起石可是忘不了橘泉也的,哪怕隻是在酒吧認識,哪怕隻是一夜情的關系,但他到現在都覺得自己在精神層面被人家睡了一通,被揭穿内心的脆弱就算了,還得看着人家潇灑轉身不沾染一絲灰塵。但是前幾個月在地下車庫看到橘泉也的時候,陽起石感覺自己仿佛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商陸發愁地歎了口氣:“你就光是看見他倆都覺得他倆關系很奇怪了,更别提我們這些總是要跟他們近距離接觸的人了。張航身邊的妻子換了一個又一個,都沒澆滅泉教授的熱情,簡直是流水的老婆,鐵打的泉也。”

“畢竟張航是個沒有心的人。”

“喲,一聽這個發言我就知道其中有故事。”

陽起石回到沙發上坐下,握了握拳頭,有些别扭地轉過頭看牆壁。“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第一次去美國搞錢的時候。華人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為了賺他們的錢,我肯定是想盡辦法穿梭所有的小團體。韓建濤也是在那時候認識的,當然,韓建濤是在華人gay圈撒錢的公子哥,這麼說起來當時他有個固定的伴侶來着,法國老哥,浪漫的一批。”

“張航也在那個圈子?”商陸沒興趣聽韓建濤當初的堕落史,所以把話題拉了回來。

“當然不是,張航那個圈子最難擠進去,因為都是一群不怎麼社交的理學博士或是工程師。不得不說他們有很多可以賣出高價的産品和技術,但他們可能不太懂要怎麼推銷,所以我和朋友們就在想辦法打入那個圈子,四處打聽,碰巧從國内一個當警察的朋友那裡聽說,張航是當時刑偵大隊長鄭文的幹兒子,還時不時幫忙調查一下從中國潤到國外的罪犯的情報。找到這個突破口之後,我們就自告奮勇成為和張航連線的橋,還可以提供一些幫派保護。”陽起石這個時候語氣越來越低沉,“折騰了好久,終于有了一次和張航見面的機會。”

那次是加州理工對社會有錢人士開放的募捐晚會,旨在給科研室求來幾筆研究經費,陽起石和朋友争取來入場券,借此機會接觸到一些拿着國家獎學金留美學習先進技術的華人,其中就包括張航。陽起石承認自己是顔控,對方的腦子如何他其實一點兒都不關心,但長得一般的話他就會喪失和對方溝通的興趣。所以在朋友們去找學霸們讨論商業機會的時候,他一個人舉着酒杯在不顯眼的地方買醉,這個時候看到張航站在自助餐桌旁邊專挑大蝦狂啃。

那個時候的張航大概是大二、大三的學生,看着就具備亞洲人獨有的稚氣,五官雖然已經張開,但怎麼看都覺得還是個小孩兒。陽起石就吃這種類型,鬼迷心竅地走過去搭讪:“留學生?”

張航沒有回答,隻是叼着蝦看着陽起石,然後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張航。這幾個月一直聽說你們在打聽科研圈子的消息,看來是摸到門路了。”

陽起石當時就懵了,握手的時候都有些遲疑:“你消息很靈通啊。”

張航隻是聳了聳肩:“真想賺錢我勸你去挑歪門邪道,在這裡的話我最多給你留點殘羹冷炙,你沒賺頭。”

這句話莫名激起陽起石的挑戰欲,他沒有松開張航的手,反而是充滿暗示性地用手指摸了摸對方手背上的青筋:“别這麼說,交個朋友也不虧。”

制服這種看起來滿是戒備、自尊心比天高的小男生對陽起石來說明明易如反掌,他腦子裡有好多套PUA的話術,再配合上酒精的話,那就是十拿九穩的。但他整晚都覺得對方仿佛在自己的魚餌前反複剮蹭,遲遲不咬鈎。

“像你這麼聰明的人,一定不明白我們普通人的煩惱吧。”陽起石最後開始順着對方的孤傲性格,想要激起對方的同情心。

“确實不太明白。”哪知道張航毫無同情心,甚至還親切給他遞了一張名片,“這個心理咨詢師要價還行,250刀一小時,你可以跟他聊聊。”

“你找他聊過?”陽起石抓住這個漏洞。

張航指向宴會上另外一個角落正在摳牆皮的金發小哥:“我經常送我朋友過去,跟那個醫生挺熟了,有的時候他會給我開處方藥,吃個爽的。”

回憶至此的陽起石,被此刻耳邊商陸的爆笑聲強行從回憶中拉了出來,他一臉幽怨地看着笑趴在辦公桌上的商陸:“我說什麼很好笑的事情了嗎?”

“就是一想到張航是你人生中的滑鐵盧……哈哈哈!”商陸捶着桌子,“你倆沒準兒心裡都有同一套PUA的話術!”

陽起石雖然不服,但不得不承認商陸說得沒錯,他後來才琢磨明白,自己那天晚上恐怕是被張航釣住,而且是自願上鈎的。“那你接着笑,後面你自己想象吧。”陽起石一看商陸那個幸災樂禍的樣子,心裡就一股氣,假裝要走。

商陸揉了揉眼睛挽留:“别啊别,我不笑了,還有後續嗎?”

那個後續陽起石非常不想分享給商陸,畢竟那是自己人生中重大“污點”,那天晚上聚會結束,半醉的陽起石拉着半醉的張航離開餐廳,在附近的酒吧又喝了一輪。陽起石甚至拿出自己壓箱底的“軟糖”給張航爽一把,藥物作用下兩個人都嗨得沒邊,從酒吧轉戰舞廳,又去看了深夜場的成人電影。雖然不知道張航什麼感覺,但陽起石記得自己很開心,那種放縱感超越了生理上的愉悅,讓他從精神上獲得一次又一次釋放。

當然事情的高潮必須得在酒店解決,陽起石就近找了家汽車旅店,拉着張航開房,進屋就順從了自己欲望。

眼看就要事成了,陽起石在撕套子的包裝時,餘光看見躺在床上的張航似乎露出類似于思考的表情。當時他腦子是各種欲望與酒精、藥物碰撞的熱爐,他能想象自己的視線恐怕是渾濁的,但他無法理解明明是跟自己喝了差不多的酒、用了差不多的藥的張航居然能露出那麼清醒的表情。

下一秒,張航奪過陽起石手裡的套子,緊接着陽起石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居然趴在床上,頭發被狠狠揪着,那力度幾乎像是要把頭皮扯掉。他記得自己是非常用力掙紮了,但遺憾的是他的力量居然不敵張航,那個看着沒有什麼力氣的少年模樣的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牛勁,把陽起石控制得死死的。

那之後張航讓陽起石清楚的明白了當下面的那個是會有多疼、多狼狽。陽起石沒有印象自己昏過去多少次,隻記得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沒有人,床頭還放着兩百刀。

“哈哈哈!我靠!你居然是被他反攻了!?”意料之外的展開讓聽故事的商陸大呼精彩,甚至從抽屜裡翻出來一包小零食邊吃邊聽,“什麼感覺啊陽哥!”

陽起石癱在沙發上:“不知道,羞辱?想死?尤其是那二百刀,我他媽,突然理解了站街的那些人都是過着什麼日子。”

“然後呢,你沒想着帶你認識的幫派大哥去教訓他?”商陸感覺這事情還能繼續挖出很多料,興奮地引導道。

陽起石卻無力地搖了搖頭:“最開始是有這種打算,但是每次找到他都會□□一輪,真的,你不懂,那人力氣怎麼就他媽那麼大。事不過三,三次之後我就不敢了,隻能麻煩他别再每次都給我錢了,我不是來賣的。”

商陸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居然還是連續劇,怎麼回事,你難道還跟他保持過一段時間的關系?”

“我也不懂,那叫什麼關系呢,我每次都是氣沖沖地去堵他路,每次結束都是在小旅館的床上。後來他也煩了,看見我的時候,明顯感覺他的表情就很愁,第四次的時候跟我說要不找個像樣點兒的酒店吧,我也沒拒絕。”

“為、為什麼啊……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啊。”商陸茫然地問。

陽起石沉重地歎了口氣:“不知道,可能就是活好吧,說真的我現在好多技巧都是跟他學的,也特别理解為什麼我屁股後面跟着的那些小男生都不願意離開我。”

“搞得我還挺好奇。”商陸琢磨着陽起石那個表情不像是撒謊,“那你們就做了一段時間炮友?”

“我追過他,在我發現我上瘾了之後,就追了他好長時間。”陽起石攤開手,“然後就發現他就他媽的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麼嗎,他說,你之所以會去上一個男的,不就是因為可以不用為一個男的負責嗎。卧槽!這句話聽着真是可恨啊!他還跟我抱怨他搞了個金發白人姑娘,美得逆天,床上也合得來,但他喜歡中出,結果給人家搞懷孕了,女的哭着讓他負責,他就給人甩了,之後沒有床伴,碰巧我又總找他,我就填上了那個女的的空缺。這是人嗎!?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陽起石說着說着就上了頭,眼圈通紅,雙手捶着沙發:“所以那時候每天期待跟他泡酒吧、去賽馬場、嗑嗨了去蹦迪的我,就是個傻逼啊?我們甚至去了維加斯,去那種小教堂,去看那些臨時起意要結婚的幫派小情侶,我說要是能有一天找個人私定終生也是一種浪漫,他笑得啊,跟聽了什麼特别好笑的笑話一樣?這麼多年過去了,商陸,都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早就不想把年輕時那點傷腦子的經曆回憶起來了。但是前幾個月看到他的時候,他居然想不起來我,他居然不認識我了!這還是個人?”

商陸萬萬沒想到陽起石還真的動了情,他現在想笑也不是,想安慰也想不到什麼好聽的話,隻好尴尬地咳嗽兩聲:“不知道這麼說你會不會心情好一點兒,但他确實不幹人事兒,好像是天生腦子有病。”

“他腦子有沒有病我不知道,我知道我當初那麼喜歡他就是腦子有病。”陽起石憤怒地說,然後扭頭盯着商陸,“橘教授也一樣吧?對張航上了瘾,腦子就出問題了。那不是深淵啊,那就是個垃圾堆,表面一層黃金,裡面全都是臭的爛的!”

商陸感覺自己的心情很微妙,他雖然也覺得張航在感情方面确實不是什麼可以褒揚的人,但一聽到有人說他爛透了,又覺得不太高興。“這麼誇張啊,你剛不還說跟他在一塊兒鬼混很開心嗎,就因為人家不把你當個事兒,你就惱羞成怒了。說到底就是你擅自動情。”

“你這人雙标得過分了啊,橘泉也擅自動情,你就想辦法要給人撈上來,我就是活該是吧 ?那好,那我問你,那些被張航随便玩玩兒就丢掉的女的們呢?你知道的是跟他結婚了的,還有的是沒跟他結婚的呢,她們也是活該對吧?”

商陸沉重地歎了口氣:“這話要是換個良民說,我還覺得對方确實值得同情,但你也沒比好到哪兒去啊。總不能是因為張航曾經那樣對你,你就學着他的樣子也那樣去對别人吧?”

陽起石頓時沒了話。

“當然了我也沒有向着張航說話的意思,反正你們也都是半斤八兩的人。”商陸用手指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腦袋。

“那你更不用擔心橘教授了,我不知道你對他了解到什麼地步,但他在東京的gay圈也是出了名的,他玩弄過多少财閥公子哥兒,雙手都數不過來。他和張航也是半斤八兩的人,我倒覺得他們挺配的啊,橘教授想必永遠沒辦法玩弄張航的心,張航也永遠不可能抱着輕浮的态度對橘教授随便艹一下。”陽起石這句話倒是給商陸提供了一個嶄新的思路。

一直以來商陸都在想着怎麼讓橘泉也和張航在感情方面步入正軌,但那所謂的正軌究竟是誰來決定的呢?大部分異性戀保持着一夫一妻制的合法的過家家,就是正軌嗎?為什麼?

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活得和大多數一樣?

一周之後,在綜藝開始進入錄制階段的那天,商陸再次看到張航和泉也在電視台的停車場互動。

“雖然醫生說你已經康複了,但還是不要累到。聽說這次綜藝主題是送外賣,你不要跟他們卷。”泉也囑咐着。

“卷肯定是卷不過商陸,我躺平就行了。”張航很聽話,“你走吧,不是今天有課來着?”

“那又不急。我先帶天歌去做定期産檢。”

“那事兒你就讓阿龍去辦不就行了,或者讓倩姐幫個忙。”

“你自己的老婆自己不關心就算了,還不讓我關心一下嗎。”

張航歪頭想了半天:“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站在不遠處注視着他們的商陸和薤白,聽到這話之後也對視了一下。薤白小聲跟商陸吐槽:“你看看,隻要給張總足夠的時間和耐心,他自己也是能琢磨明白哪裡不對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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