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現在不受周則景的控制,隻是僵直在原地。周天子似乎很滿意周則景的不抵觸,他貼得周則景更近了。
周則景雖然身子被系統桎梏着,但是她的感官并沒有引起消失,周天子靠近她的時候,他的手臂在周則景的脖頸處遊走的時候,每一分每一秒,她都發自内心的,惡心。
隻聽周天子的唇湊在了周則景的耳邊,“喔,其實朕還有個秘密……其實也不算吧,每一個和朕共枕的人,都會知道這個秘密。你看……朕将這一架子的物什安置在此處,有何用意嗎?”
“……”
周則景自然是無法回應他的。
但是,他似乎并不在乎,他伸手,從後方的博古架的下面,抽出了一個匣子,他從那匣子中輕輕摸出了一個東西,放在周則景的鼻下,“你如此聰慧……不妨猜猜看,這是什麼?”
不用周天子将那物件拿近,他一打開匣子,周則景便聞出了那股氣味,她的嗅覺一向很敏銳,似乎是頃刻,她反應中,那是什麼。
一股反胃感湧了上來。
周天子似乎在同她說話,又似乎是在透過她,跟其他什麼人說着話,沒等周則景言語,他便又自顧自笑了起來。
他笑得很冷,如屋外水面上凝結的寒冰,他的臉色偏生是極白的,顯得他更為詭谲可怖。
周則景聞着那飄蕩在她鼻尖的,極為濃烈的氣味。
那是一股藥味。
往往隻有常年用藥的人,時間一長,身上難免會沾染這樣的味道。周則景的身邊,這種苦澀的藥味久伴于身的,隻有兩個。
一個是裴瓊枝………另一個是皇後。
周則景在他們二人身邊的時間都不算短了,她似乎頃刻就判斷出來了,那是沈氏身上的味道。
周則景看着天子手捏着那香囊,那香囊的布料擦過周則景的皮膚。
沈氏身上的味道并不是哪一味特定的藥材,而是常年沾染這類風寒藥物,久而久之身上染上,那是無數的藥混合而成。
而周天子面前捏着這香囊,竟然跟沈氏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
如果不是那香囊就在眼前,單憑着氣味,周則景真得可能會以為沈氏就在附近。
他………周則景的眸子一顫,周天子是特意讓人制作含着沈氏身上味道的香袋。
周天子伸出手,他的手很冷,他緩緩地摸向周則景的臉頰,随即扯下一塊飄在他們身側的紅帳。
周則景的面前瞬間就朦胧起來,她發現她的面容就那紅帳蒙住了。
周天子一把将那香袋塞進周則景的手中。
周天子貼着她的耳側輕聲道:“從現在開始,不能說話,聽到了嗎?”
“你乖乖的,讓朕舒心了,朕興許能給你留個全屍,你這麼聰明,應該不需要朕提點太多,往常來這兒的賤人,都需要朕調教好久……阿喬……”
周則景都快要吐了。
周天子将她帶來的這個地方,恐怕是他專門用來臨幸他看上的那些宮人。
他蒙上周則景的臉,又将香囊塞在周則景手中,又是對着那一牆藏着他與沈氏回憶的架子面前……
他是在把她當沈氏看待。
這人一口一個“賤人”,恐怕就是他曾經帶到這裡的那些宮人們,他将她們扮成沈氏的模樣………他假裝自己身下的人是沈氏……
周天子離她更近了,她感受到自己被推到了博古架前,那凹凸不平狠狠硌在周則景的後腰。
她看不清,從紗帳間隐隐約約能看到些許亮光,但是周天子身影擋住了她的光。
他的身子壓了上來,他摸着周則景的臉,喃喃道:“阿喬,你還記得嗎,這裡你還記得嗎……這個殿的院子裡……我們第一次見面,當時的我們誰又能想到,後來……你成了我的妻子……朕愛你,你知道嗎………你知道………”他溫柔笑了起來,“我想你是知道的,你也是那麼愛我,你為我生了燕兒,你願意當我的皇後,你愛我的,對吧?”
此時,周天子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着,全然沒注意到,他面前摟着的那一直僵直無比的身子,竟然能小幅度的動了起來。
“你放屁!”
他突然聽到他面前的人罵道。
周則景喘着粗氣,她雙眼猩紅,在紅帳下惡狠狠盯着面前的男人。
就在剛剛,系統突然解除了她的行動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