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明言晚上要召開緊急記者會分享近日協助探案心得的消息一時間沖上各大平台熱門,大肆的宣揚力度直接把何歡三年前事件的頭條壓了下去,凡是同何歡相關的詞條被中央一則澄清通報後,以最快速度删除,繼而替換上各種各樣同曲明言搭界的詞條侵占視野。
曲明言更是私底下把發表過和編輯過攻擊何歡言論的營銷号扒了底朝天,一并打包立了案,至于想要借此機會靠執法機關大事爆紅的明星則一一讓他翻出了所有足以塌房的醜聞,大半在一個小時内迫于他的權利威壓被公司雪藏的雪藏,打回素人的打回素人,為一時利益而失去了被捧為人上人生活的同時,和無良營銷号一樣官司纏身。
而且曲明言召開記者會的地點十分耐人尋味,不在光鮮亮麗的舞台或者展會廳,而是在一切的起點——船泊巷55号——玫瑰街的第二十一間房的兩米牆前,露天發布,全程直播。
顧新世把保管證物的櫃子鑰匙給了曲明言。
“用完記得還過來。”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趕去門口繼續壓制遊行示威的群衆。
利用何歡三年前事件來反撲的手段格外卑劣,那背後之人不談何歡的動機,也不講什麼具體經過,單單刁鑽地選取了那些罪犯犯過的罪——全是入獄前做過的壞事,還多是殺人放火的勾當,片面的運用文字遊戲把人性之惡的源頭歸根到了是何歡破壞系統放了他們的點子上。
然後為了激起民憤,那人又處心積慮地安排了幾個唱戲的角兒裝成受難家屬颠倒是非,長篇大作貼到網上哭嚎,痛罵是何歡破壞系統導緻罪犯逃脫以後家人才遭的無妄之災,普通的老百姓一看,信以為真,頃刻就和受害者共鳴了,哪裡還管是罪犯本身的欲念,紛紛把苦難的矛頭對準一個從未謀面過隻是突然叫群起而攻之的陌生人。
“最後提醒一遍!如果你們再在這裡喧嘩吵鬧,就要全部以擾亂社會秩序、幹擾辦案的罪名依法拘留了!”陳清閑站在椅子上,手舉喇叭,扯着嗓門沖烏泱泱的人群大喊。
可是人群裡沒有一個人聽話,他們混在龐大的隊伍中,跟着身邊的人尖叫呐喊,一時間,仿佛是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容身之所,一張張面皮上洋溢地早就不是同情而引起的憤怒了,取而代之的是認為警察拿他們無可奈何,仗着權益在突破界限的欣喜若狂。
陳清閑俯視着如同妖魔鬼怪在自顧自狂歡的人群,從未感到如此生氣過,他的餘光裡滿是自己的人被推搡、被辱罵,卻不能還手的畫面,他索性豁出去,彎腰拔出呂斯周背後的槍,擡手便是對空兩聲,長鳴直沖雲霄。
人群果然刹那鴉雀無聲,可是好景不長,人群裡并不全是以伸張為目的民衆。
渾水摸魚的人叫嚣要把陳清閑手裡的槍搶下來,把權利下放到每個人手裡。陳清閑被氣得不輕,當即瞄準了起頭的那人的頭。
突然一隻手輕輕地搭住了他的手臂,他微驚,扭頭一看是許千然,許千然的身後,是波瀾不驚的顧新世。
心火轉眼平息,腦海歸于沉靜。
許千然對着陳清閑默默颔首,順過其手中的槍給到顧新世手中,然後掏出了自己的槍。
他和顧新世走到人群兩側,舉起槍,分别上膛,沿着人群兩側,就是一頓射擊。
兩人一路從台階下打到射程最遠方,毫不留情的手法吓得人群連大氣都憋起來了,一個勁地往中間擁擠抱團。
許千然冷着眼掃過人群,語氣不含半點起伏:“想要留案底的人大可以繼續待在這裡,正好也讓我們沖個業績。”
“我們什麼都沒做,隻是要個公道。”有人躲藏着弱弱說道。
“公道?帶頭鬧事就是你的公道?擾亂社會治安就是你的公道?都是九年義務教育的漏洞是吧,拿謠言當公道,是不是還要配點榨菜好下飯?”
“你……你們敢說沒有這件事嗎?”又有人哆嗦着聲音質疑。
“敢啊,怎麼?不信啊,不信權威機關聲明,去信那些風言風語?那這樣吧,”許千然側歪着頭,銳利的目光定定地在人群中聲音源頭的方向停頓了幾秒,“來,給那位沒上過學的讓個道,我們請他進來好好看看機密文檔怎麼樣?看看究竟是營銷号說得對,還是檔案說得對!”
他盛情邀請,警員們更是十分配合地把市局大門讓了開來,然無人膽敢應邀。
人群膽顫地面面相觑了一分鐘,陸陸續續散走。
市局的問題暫時解決了,就差網上惡意帶起的風言風語,曲明言那邊有條不紊地準備着記者會,許千然去看了看何歡,見沒什麼問題,提了參與過綁架案的黑衣人,同顧新世一塊進了審訊室。
此黑衣人名叫王瑞,沒犯案子前,是個作投資的,後來受到朋友蒙騙,把全部資産都搭了進去,走投無路,這才铤而走險,和其他人密謀了綁架。
王瑞說,新聞是假的,當時先來營救劉書晴的不是劉山,那時劉山還在隔壁省參加會議,完全趕不過去,他們作案挑的就是那個時機,好叫一籌莫展的劉山直接打錢,隻是他們沒想到會有另一個人比劉山還要關心劉書晴,先單槍匹馬跑去了他們那。
那個人莽撞地就沖去了,也許是因為一時情急,真真是什麼準備都沒做,赤手空拳,很快就被他們三兩下制服,綁了起來。
本來手上有兩個人質于他們有極大的利益,然而一同密謀的人裡面有個犯下許多大案子的通緝犯,手段極其殘忍,近乎到了一種變态的程度。
通緝犯早年也打過劉山的主意,但是失敗了,吃了幾年公家飯,遂因此他格外痛恨劉山和同劉山有關的人,為了報私仇,他不顧其餘同謀反對,執拗地把劉書晴和那個人關在一塊,讓那個人選擇是親眼看着他糟蹋年幼的劉書晴,還是自己失去身為男人的尊嚴,讓劉書晴看着自己被他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