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曲明言專心記着策劃案流程,分出心神回複,“你也知道我粉絲群體龐大,我一旦公開身份,輿論就基本上是扭轉了一半,後續再把那群胡言亂語的蠢貨依法處置了,這件事情就算是解決。”
“你得想好公開的後果。”許千然的目光落在曲明言正經忙碌的背影上,忍不住提醒。
“我懂,不就是娛樂圈裡違法犯罪的都會知道我是卧底嘛,這有什麼,”他不屑道,肩膀随着一聲輕笑微微抖了抖,“讓他們知道呗,我倒要看看誰敢來給我送業績。”
“你就不怕衆人推牆倒?據我所知,圈子裡犯事的人可不少,隻是都及時公關掉了,萬一人家集體孤立你,等你名氣淡了,不就輕而易舉能捏死了?”
“從你嘴巴裡就吐不出好聽的。”曲明言将手中的文件夾扔在許千然手上,“你覺得我會怕嗎?不幹唱歌了,我也還是顧老媽子的大股東,一邊每天躺在家裡收錢就好,一邊有顧老媽子護着,再說歡兒可是預言了我能成為全球知名歌星的,我走世界級的,他們巴結我還不夠呢,敢搞小動作?”
許千然打開文件夾,發現是修改過的流程,“何歡可沒說過這句話啊,是你的欲加之罪。怎麼……”他注意到了曲明言随散的筆記,幾個瘋狂的字眼撲入眼簾,“讓那群記者随意提問?别人還沒推倒你,你打算先自己倒人設?”
自玫瑰街那一夜之後,許千然特意去了解了一下曲明言在大衆心目中的印象,大緻是有風度、有禮貌,又有些冷傲,卻會和粉絲有愛互動,是個吸引萬人愛的設定,但要是無良記者有意提出為難而激怒人的話題,曲明言在直播上像和他們在一起時一樣自在罵人,那就太讓人改觀了。
“真是難為你這種和工作結婚的人還花時間去翻我的人設。”曲明言環顧着四周沒有第二把椅子,把廢紙往地上一擺,絲毫不在意形象地就地而坐,“所以我把環節改了,不就事出有因了?”
他抿嘴淡然一笑,一抹狡黠蘊藏在眼底躍躍欲試。
許千然盯着曲明言看了兩秒,在那狡黠感染到了他眸中的一刻,他爽快地将文件夾一合,伸手就遞還到曲明言手上,“懂了,那我放心了,記得反駁得難聽一點,也幫我們幾個把氣給出了啊。”
曲明言把文件夾随手一放,“歡兒那邊,你有什麼想法沒?”
才問完,他接着像是吐牢騷說:“說實話看完你從幹州市帶回來的那些,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不管想做什麼,滿腦子就全是那點肮髒的東西,什麼想家啊、造家啊,狗屁,半點空位也騰不出來。本來我就煩得要死,今天又鬧這一出,要不是身上這身衣服,我還就真可能順藤摸瓜給那天殺的來一刀!”
許千然感同身受,他艱難地顫了顫嘴角,“誰又不是呢?你以為就你啊。”
悲痛的話題到此終了。
“你弟呢?”良久的沉默後,許千然重新收拾好雜亂的心境,漫不經心問到。
“幹你交代的任務去了,他的受害者今晚到玫瑰市,他想趕緊尋訪完那些失蹤案,你得做好準備了。”曲明言神色認真,似乎已經窺探到案情接下來進入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時段,是一場所有人都不可避免的硬仗。
“我明白。”許千然歎出一口濁氣,“那我和懶人回去了,趁着這會還有空,是該為陳清閑伸張正義了。”
對方敢用何歡作為挾制他們的籌碼,幾個管理者和劉鑫辛的相繼死亡,從某種程度上也說明上位者失去了大量可用人手,計策枯竭,有點狗急跳牆撕破臉面的意思,并反向證明這是臨近結尾的關節時刻,是打響最後一次生死拼搏的交鋒時刻。
最新通報:
[玫瑰市市警察局在職人員劉某晴,因采取不正當手段通過考核,至同期成員陳某某未得到應有成績,現将相關考核人員革職查辦,劉某晴取消從業資格,三年禁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