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輝笑着接過了手機:“就是給别人打工才做的晚。怎麼樣?今天累嗎?”
“累。”趙蕊擡起一臂伸了個懶腰:“最近接了個大單子,每天都做的很晚。”
“錢夠花嗎?”
這是趙輝每次都會抛出的問題。蕊蕊的房租,一直是趙輝與周琳在交,縱然再難也不會苦了孩子,這是他欠蕊蕊的,至少,趙輝是這樣認為。
“夠的。”趙蕊示意趙輝放心:“以後不用給我轉錢,我的工資付了房租也夠花。好了老爸,我要去洗澡了。”
趙輝一時不喜,心想:這女兒,還真是給别人家養的,沒說幾句就不說了。
“周琳阿姨拜拜。”說着,手機那頭的影像停止在了趙蕊擺手的畫面,旋即退出。
“吃飯。”周琳一把奪過了手機,白了趙輝一眼:“做的可真有夠晚。”
趙輝是聽話的,坐在桌旁拿起了筷子:“新新幾點睡的?”
“你先說,謝緻遠的哥哥找你做什麼?”
輕輕擡頭,周琳正揚着頭背着手看着自己,口氣裡帶着些許審訊的意思。
趙輝忽的笑了:“你不是近視眼嘛,怎麼這眼神兒比正常視力的人還好。”
“輕度,輕度你不懂嗎?”
趙輝夾起一塊青菜擱進嘴中咀嚼,這幾天他每天都回來的很晚,周琳的菜自然不能做的太油膩,就像她自己說的,吃的清淡,才不容易得脂肪肝,畢竟,趙輝四十好幾的人了。
“他問我,有沒有興趣參與遠舟信托的重組項目,他等我電話。”趙輝吃的認真,卻說的不屑。
“你怎麼回他的?”周琳一時情急,瞪大着眼睛坐了下來。
“沒回他。”趙輝繼續吃着,望了望周琳:“遠舟信托那些資産很大部分打擦邊球得來的,謝緻遠他哥哥一定也有參與,我沒回他郵件。”
周琳手托腮,一副“這還差不多”的樣子:“鹹還是淡?”
趙輝笑着擱下了筷子:“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