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諸伏景光也對這段描述感到了熟悉。他稍微拿組織裡幾個代号成員對号入座了一下,很快得出了對方就是那個經常跟在琴酒身邊的伏特加的結論。難道這一次琴酒也來了嗎……那個危險的男人給他留下的印象極其深刻,一想到智子或許會跟那種人交手,諸伏景光就感到一陣懊悔和後怕。
“表情很可怕啊,是你認識的人?”智子趁諸伏景光沉思的時間趕緊将右臂重新包紮了一遍,然後她卷起褲腿看了看腳踝,嗯,急性期損傷導緻小血管嚴重出血,那一塊已經腫脹得不能看了。好在它恢複起來不難,她又道:“蘇格蘭,我可以借用你的冰箱做點冰塊出來嗎?”
諸伏景光這才回過神來,他收斂了臉上的神色,簡短地說:“算是吧,是我的敵人。在這裡等一會,我去拿冰袋……家裡就有。”
他暫時還不希望智子對于組織的事情涉足太深。
随後智子用冰敷和繃帶順利處理完了腳踝和背後的傷,她告訴諸伏景光自己準備休息一會,通過睡覺來加速身體恢複。諸伏景光欣然同意,他一直覺得智子有些缺覺,另外,他也需要将這次的事情彙報給自己在公安的上級。
在彙報的過程中,諸伏景光刻意沒提太多跟智子有關的事情,隻重點講了講組織的動作。他希望智子能在這件任務中隐身,畢竟她背景并不清白,如果進入到公安的視線之下,或許會給她帶來麻煩……至少現在他還不願意這樣做。
發送完郵件之後他看了眼時間,現在剛好是飯點。
嗯,今晚他準備做炖牛肉。考慮到室友如今成了傷患,諸伏景光就多做了一人的分量。不過智子現在應該還在睡覺,他就将屬于她的那份炖牛肉放進了冰箱,打算寫張紙條提醒對方記得吃飯。
寫完紙條,諸伏景光準備将它貼在智子的房門上,但回想起智子這些天裡從不走尋常路的行為,他又有些遲疑。
正常貼在門上的話,對方真的有看見的可能嗎……
他正猶豫着,卻聽見身前忽然傳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随後門被人從裡面打開,智子就站在門的後面,維持着一隻手握住把手的姿勢,略顯疑惑地看向他手裡的紙條。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轉頭看了眼挂鐘:“……你沒在睡覺?這才不到兩個小時。”
“不,我已經睡過了。”是什麼讓他得出了這個結論?智子繼續疑惑地說:“手裡的那個是給我的嗎?”
“但這才不到兩個小時……”諸伏景光不禁重複了一遍,“……啊,紙條本來是提醒你吃飯用的。我做了炖牛肉,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稍微用一點吧。”
智子眨了眨眼睛,終于将視線從紙條上收了回去。雖然仍然有問題想問,但她還是先回答了諸伏景光的問題:“因為工作性質有點特殊,我的睡眠時間一般都不固定,通常來說是少量多次。平時我也不會放任自己一覺睡得太久——兩個小時已經完全足夠了,我身體恢複得很快的。不過,怎麼突然做了那個……”
“……即便我相信你,也覺得兩個小時有點太誇張了。”但見智子看起來的确已經恢複了氣色,諸伏景光也就沒再多說,“不算突然,那是你的病号餐。畢竟是我主動找你委托,現在你為了我的任務受了傷,我也應該負起責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