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有關于婚姻的事……應該不用太着急,也不能太着急。這個世界先前一直不怎麼太平,可能也是因此,大部分人的婚姻價值觀都不怎麼正确,甚至根本沒有。
不管那些,反正他是認為,結婚有兩個必要的前提。
首先是責任,雙方必須成年,可以自理,有經濟來源,并且能承擔起一個家庭的責任。這點,他和扉間都完全沒問題。
然後是愛。是的,沒愛也能合法地結婚,但歸根結底是不幸福的。有關這方面,他相信愛人,但稍微有那麼一丢丢不怎麼相信自己。
可不是罵自己冷血什麼的,就是說這個愛吧,是一種很難弄明白的玩意兒。他對扉間的喜歡肯定是滿出來的,但是“愛”呢?那可比“喜歡”要沉重得多。
所以,回歸剛才開頭的話吧,不着急,順其自然,等到了正确的時機,自然就會有了結婚的準備。
這種人生大事,再怎麼穩健也不為過。
好了,來想點别的。這些天,千手橙的木遁愈加精進,聽扉間說,猿飛日斬、志村團藏等小孩也齊頭并進,挺好的。
新一輩這麼努力,不由得對比出了一部分人,或者說那一個人。
他想了個法子,并且用了,希望能讓那小子稍微多努力點。如果完全不見成效,那這也就是他最後一回管那人了。
讓他想想那時是怎麼發展來着……
婚宴結束的次日,旗木星野攜旗木鈴蘭登門拜訪。一開始,徒弟還有點小緊張,一直偷瞥桌上的“副族長備選方案”,說話也磕磕巴巴的。
被妻子狠狠擰了一下腰上的肉之後,那感情一下子就上來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求師父别把他逐出師門之類的話。
一開始輝響還樂呵呵的,尋思兩口子上門給他整活來了。到後面,聽見“師父你不能喜新厭舊啊”什麼的,就有點懵了。
“大清早的,抽什麼風啊?”
正激動輸出的星野一下卡住了,就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還是鈴蘭拍了他兩下,才重新啟動。
“飛雷神我會學的,荒廢的修行也會拾起來的,還有副族長……這個就算了吧,總之,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一股腦說完這些話後,他呼出了一大口氣,繼續道:
“所以,所以……”
可能是腰上的肉不疼了,他再次遲疑了。
一直以來都熱衷于偷懶、摸魚,以及在被催去訓練時一萬個不樂意的旗木星野,不習慣說什麼要努力的話,更是沒真情實意地求過誰。
“哎呀,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我知道你肯定舍不得我的,所以我就同意你繼續做我的師父了~就這樣,再見!”
“可我沒同意。”輝響雙臂環胸,冷聲說道。他很少做這個動作,但必須承認在唬人方面很好用。
他可沒說過要斷絕師徒關系,這顯然是一個誤會。但要是這麼簡單就被這小子糊弄過去,那些承諾肯定一個也實現不了。
跟小孩似的,今天忏悔,明天就現原形。還不如将計就計,在這事被揭過去之前,把它拿手裡,狠狠地按實了。讓小子長長記性。
“啊?師父,你怎麼能跟我開這種玩笑嘞。”星野的笑容出現了裂痕,但插科打诨的本能仍正常運行。
“我會把你檔案裡那條‘旗木輝響之徒’給撤下去,等你什麼時候學會了飛雷神,再來見我。”
見狀,旗木星野還想掙紮一下。而在一旁默而不語的旗木鈴蘭出手,揪住了其命運的後衣領,把人拽出去了。
“這家夥讓您見笑了,改日再叨擾~”
說完,沒還忘關門,挺好。
次日的次日,那小子不出所料地,嘗試用厚臉皮過關。多次以失敗告終後,就沒來煩他了。
時至今日,都沒有再來他面前晃悠,希望是認真修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