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或動物的話,雖然見過不少,但那時候沒注意,現在要想,已經想不起來了。
等以後,隻要他還活着,就會和這不知名能量越來越熟的。到某個時候自然就明白了,所以,現在先不管它了……
籠罩在午後的陽光裡,身體暖和起來,既舒适又安穩,好像一切不安和不幸都被驅散了。
困意悄然誕生,輝響漸漸地将頭埋到了自己的膝蓋上,合上了眼睛。在金色的光輝下,他整個人好像都閃閃發亮。
“找半天都找不見你,原來在這裡啊!”
女性的聲音傳來,是那醫生,她很焦急地從遠處小跑過來,鞋子與地闆碰撞出“哒哒”的響聲。
等她接近,輝響就騰空起來了。小孩被掐着腋下抱着走,而一直與醫生形影不離的、未寫完的病曆則稍委屈一些,被暫時擱置在地上。
因為是信任的工作單位,所以醫生完全不擔心會有什麼人偷這兩頁破紙,滿心想着的隻是眼前這個頑皮的孩子。
“你一個人在這裡亂跑實在太危險了。還好我回來了一趟,不然還不知道你要跑去哪兒呢。”
絮叨着,她帶輝響回到了起點。因為兩手都被占着,她隻得用腳抵着病房門,将其推開。
空氣似乎和外面有些細微的不同,她嗅了嗅,發覺有些濕潤,但沒有過多在意。
這位醫生将小孩放回了床鋪,伸手輕戳一言不發者的腦門,似是對其消極的認錯态度有着不滿。
但她沒有等着聽什麼道歉,轉頭就走出門去。再回來時,她手上多了一副手套。
很快,輝響腿上的紗布就被醫生解開了。它們被丢進了醫療廢物垃圾桶,蓋上了蓋子。
“看起來,碘伏和棉球都派不上用場了。雖然我有着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些驚訝……你和旗木先生一樣,也是忍者嗎?”
那傷口最初是那麼可怖,僅僅是過了這麼短的一段時間,就愈合了,完全看不出有受傷的痕迹,這恢複力着實是有些恐怖。如果不是忍者的話,還真說不過去了。
“不是。”
“诶?!”醫師驚訝地向後仰。
“嘛,不論如何,傷好了就好。不過,旗木先生不是讓你在這等他嗎?那就不要亂跑了啊,真是的。”
她環抱雙臂,批評着亂跑的小孩。
在七年的職業生涯裡,她見過太多小孩子了。愛哭的、不吃藥的、怕輸液的,當然,還有喜歡亂跑的。
在父母和醫生的眼皮底下,能成功溜走的孩子很少。但總有那麼一兩個看都看不住的,那麼小的孩子,一個人亂跑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家長和醫護都恨不得滿世界找。
看過那些家長焦急的樣子後,再看被找回小孩不以為意的表情,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啊,不對。
這個孩子雖然沒開口承認錯誤,但是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太惡劣的樣子。而且,自昨天起,就沒人能以“家長”的身份來看管他了……
這麼想着,她的心裡又愧疚起來。
“說的沒錯,小孩子不要亂跑哦~”
旗木的聲音從門口飄了過來,醫生也止住了責備的話頭。
“既然您來了,那就不會有問題了。至于我……”她用不自覺地用手指點點臉,“還有文件要拿,先告辭了。”
“好,慢走啊。”
醫生離開後,旗木佑村關上門,确認關緊了,才把身子轉向輝響,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于是,輝響坐直身子,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看起來,也打算同樣認真地聽接下來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