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去向,想來已經不用問了。
回到正題。在這冰天雪地裡,他們隻能自己走回去。但其實,那壓根不算什麼問題——
對于旗木朔茂來說。
他僅将一點微薄的查克拉附在腳底,就能夠不受積雪的阻撓,如履平地地在回家路上走着。
而輝響還在深一腳淺一腳地緩慢前進,小雪花們落到他頭發上,好似給橙子撒上了一勺白糖。
白毛呆小孩一回頭,才發現把人落下了,他又連忙走回去,幫同伴拍拍身上的雪,以此作為一點點彌補。
随後,兩人路過一家便利店。朔茂想起家裡的鹽快要用完,打算再買一袋,便帶着輝響走進了店裡。
店裡比外面暖和不少,輝響就在等候區的塑料椅子上一坐,等着朔茂買好東西,再一起走。
“砰砰。”
從身後傳來了聲響,似乎是有人敲打玻璃發出的。他起初不在意,直到店門被推開,一個雪球飛到他身上。
門口處,兩個小孩一左一右撐着門,讓冷氣不斷地湧進來。爆炸頭小孩站在中間,一手抄兜,挑釁地向輝響勾手。
“在那裡裝什麼酷,出來單挑啊!”
看這副架勢,肯定不是來單挑的。他清楚這點,但還是站起身來,向着那方向走去。
四米,三米,兩米……好。
“怎麼不走了?你害怕了?”
“……”
這個距離,能夠很清晰地感知到那些小孩身上的能量。很少,不如旗木朔茂,甚至連那個叫“小布丁”的鳥都不如。
蚊子腿也是肉嘛。
他走出了便利店,那些小玩意兒好像更亢奮了,但還努力壓抑着。等被帶到不知名的地點後,他們就完全沒有任何忌憚了。
又一個雪球飛過來,這次,裡面包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
“誰都找不到這裡,就不要想着求救了!如果你現在低頭認錯,我就放了你,還沒别人會看見你認錯的樣子,劃算吧?”
爆炸頭手裡拿着個雪球,抛起來,又接住,似乎随時都可能把它扔出去,命中在場的某個人。
“是啊是啊,快給老大道歉,我們還能放你一馬!”一個小弟在旁幫腔道。
“你說,誰都找不到?”輝響隻聽見了自己想聽的。
這幾個小孩雖然看起來壞,但細想也還好,隻是語言上威脅,或者用小雪球砸下人,沒有犯下什麼十惡不赦的罪行,當然罪不至死。
但誰在乎呢?隻需要殺殺殺。
他剛剛觀察過,一路上确實沒有什麼人,到地方後也完全沒其他人的蹤影。在這裡行動,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可是,從這些小玩意兒嘴裡吐出的“誰也找不到”,又有幾分可信度呢?
快點解決掉好了,不然旗木朔茂可能會找過來。
“是、是啊。眼神那麼兇做什麼,想造反嗎?!”爆炸頭有些慌亂,把手裡的雪球丢了出去。
他想看到雪球照舊砸在人身上,然後裂成幾瓣,從那人身上滑落下去。那大概能夠給他壯膽吧。
可惜,雪球被一把捏住,幾乎是瞬間,就不堪重負地爆開。同時,他看見一股接近無色的查克拉自那人身上浮現。
那家夥微微曲腿蓄力,然後……
“叮——”
眼前一花,随即,一聲震耳欲聾的嗡鳴在耳邊爆開,好像有一匹野獸從雪裡蹿了出來,狠狠撕咬人脆弱的耳朵。
爆炸頭小孩捂着耳朵,呆滞地看着前方。有一個白頭發的家夥手握斷裂的短刀,擋在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