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三十二年,西部戰場。
一個傳信員失魂落魄地跑進營裡來,一個沒站穩,險些跌在地上,帽子也歪向一旁。他管不得那些,喊道:
“報——!日向承平不敵‘風’、‘沙’,現在已經陷入了昏迷!該死的砂忍,該死的傀儡師!”
日向承平,木葉前十七年生人,現已四十九歲。在第二次忍戰木葉隐村對砂隐村的戰場上,擔任統領一職,也就相當于主将。其前半生功名赫赫,隻可惜英雄遲暮。
失去主将,哪怕隻是暫時失去,對于忍軍也是巨大的打擊。原本靜坐着的議事者們立馬驚惶起來,可高坐台上的志村小次郎卻露出了陰測測的笑容。
他一邊裝模作樣地揮舞着手裡的扇子,一邊擡起一隻手向下壓了壓,示意衆人安靜,而後快速道:
“一個倒下了,還有千千萬萬個!不要因為這個就亂了陣腳。戰場上,戰機稍縱即逝,拖延不得,我提議!重新選出一位主将,派往前方戰場!”
此番話确實激勵人心,衆人紛紛附議。
“同意,同意!”山中焰熱血沸騰,一拍桌子,“戰鬥才剛剛開始,那雜種砂忍要是想得意,還太早了些!”
“我附議!”秋道家的忍者難得振奮起來,喊話時,連身上的贅肉都跟着抖了。而一旁的奈良鹿天隻是打瞌睡般地跟着點頭。
“附議!承平已經老了,他倒下去,不代表我們會倒下去。”夕日秋風将手握成拳狀,貼在胸口。
“我附議!另外,鄙人願披甲上陣,斬下‘風’‘沙’二人人頭!”
此番話語氣勢非凡,立即引得衆人扭頭看去。那是一個青年人,雄姿英發,豐神俊朗,一頭鮮亮的橙發更是奪人眼球。
看見那橙色,他們就明白,此人正是旗木家長子——旗木輝響。
約木葉十三年出生,今年十九歲,也不過是舞象之年。雖因畢業早而曾被稱之為天才,各類任務執行的也相當出色,但是,也就僅此而已,迄今為止沒有什麼顯赫的戰績。
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他們看這人确實氣度不凡,但更換主将不是小事,更不是兒戲!沒人敢去信任一個籍籍無名的“新秀”。
站在這樣冷清氛圍中的輝響沒有絲毫怯意,目光緊盯座上的志村小次郎,雙手抱拳,再次請願道:
“請讓鄙人上場作戰!”
過了那麼多年,殺了那麼多人,他俨然已經來到了影級水平。隻不過,畢竟幹的不是好勾當,故而一直以來都低調行事,不展露太多力量。
平日裡還蠻安閑的,可到了戰時,這辦法就給他添麻煩了。
正比如現在,好不容易迎來一次忍戰,可以讓他試試手,結果這志村卻因為他戰鬥表現不多,給他扣下來做文書工作了。
可憐他旗木輝響一個做忍者的,居然在這第二次忍界大戰當中充當文職,你敢想嗎?文職!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以至于在他請願作戰時,都不能自稱“小将”,還得說是“鄙人”。
“呵呵,你?”志村小次郎又搖起扇子,語氣尖酸刻薄起來,“你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上場去做甚啊?”
即便内心已經有了定奪,可聽到如此不留情面的話,其餘人還是一愣。随後,他們便附和着出言。
有人放心不下,好言相勸:
“那可是日向承平都沒辦法解決的敵人!你不要為了出風頭,就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啊。”
有人看不慣,直接嘲諷起來:
“你這小輩,口氣可真不小!我記得你是負責寫文章的吧,怕不是連個砂忍‘小兵’都解決不了。”
還有人眼見情形不對,扭過頭去,不再發言了。就比如說,輝響年少時期的帶隊老師,奈良鹿天。
其他人不了解他的實力也就罷了,這老小子也不了解嗎?
不過,不論這些人怎麼想,他都不在乎。
難堪、尴尬、羞愧,這些情緒都沒有在輝響臉上出現。他仍然剛毅,盯着那志村,問:
“這麼說,你另有人選了?”
面對如此情形,這個“草包”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志村小次郎難以置信,卻又馬上反應過來。
隻不過是強裝鎮定罷了,不值得自己高看。
于是,冷聲道:“哼,自然!我舉賢不避親,就直說了,我有一子,名叫‘志村太清’,年紀輕輕,就已然達到了精英上忍的實力,可擔當此大任!”
聽了這話,特别是聽見了話裡的“精英上忍”一詞,場内頓時一片嘩然。
要知道,在村子裡,把普通的上忍和特别上忍加在一起,也不過勉強碰到三位數。要說精英上忍,那更是少之又少。
頻頻被談論到的日向承平,就是一位精英上忍。但那是以他的出類拔萃天賦,和積年累月的戰鬥經驗堆砌上去的。
志村小次郎今年也不過近四十歲,這志村太清既然是他的兒子,年齡也必然不會太大了,竟然能夠成為和日向承平一樣的精英上忍,實在令人驚訝!不,驚駭!
畢竟是軍師說的話,這裡除了日向承平,也就他最大了。如今日向已經昏迷,志村的話,衆人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自然沒有一人提出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