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樂觀。”
“那當然。”穆青坦率承認,還恬不知恥,反以為榮說道,“我可是樂觀開朗大男孩!”
“……”
不知道活多少年的副本老妖精還老黃瓜刷綠漆上了,莫名想到老夫少妻是怎麼回事?
呸呸呸!我才不是少妻呢!
段澤安努力将腦子裡廢料倒出去,自從認識穆青後,他的腦子也是抽上了。
發瘋的鳥被隔絕在窗外,“碰碰”的撞擊聲不絕于耳。穆青坐在主位上漫不經心把玩手中的槍,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段澤安、劉羽願、王爾德和羅凡歌坐到桌子的一邊,另一邊是安呈元、岑梅梅、宋明陽和駱水悅。
雙方分庭抗禮,氛圍稍顯凝滞,外面的撞擊聲襯托房間内更加寂靜。
“怎麼都不說話,安靜的讓我有點害怕。”
枯坐五分鐘,王爾德終于還是忍不住說話,他們在這坐半天,一句話不說也不是事啊。
“我不敢說話,”宋明陽幽幽開口,“我怕鳥糞進嘴裡。”
王爾德憐憫地看着宋明陽的新造型,這些鳥賤嗖嗖的,給這孩子整成懶羊羊了都。
“咚咚咚——”
所有人都擡起頭,是穆青在敲桌子。
“你,過來。”
穆青單手撐臉,為了約會專門梳上去的頭發被放了下來,過長的碎發遮蓋他的臉色,右手勾了勾手指,示意宋明陽到他這裡來。
宋明陽有些猶豫,這個NPC想幹什麼?他們又不熟,叫他幹什麼?難道是看我不順眼想把我扔出去?不要啊!身上有鳥糞他也是情非得已!
見宋明陽躊躇不前,穆青冷笑開口道:“打擾人約會的時候也沒見你猶豫啊?讓你過來就過來,磨磨唧唧的。”
好家夥,居然還在約會被打擾生氣。段澤安扶額,總感覺穆青的每一步都能讓他大跌眼鏡,完全意料不到。
“來了來了。”
知道賴不掉,宋明陽心一橫腳一跺,視死如歸走了過去。
“你想做什麼?”駱水悅面色陰沉,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穆青。
“我想做什麼?問得好!”穆青擡頭,掩在長發下的目光銳利,他的笑容意味深長,慢慢地将遮住眼睛的礙事頭發掀起來,與駱水悅四目相對,“當然我善心大發想救救他,也順便救救我。”
“救救你?你怎麼了?”段澤安緊張地看向穆青,活蹦亂跳四肢俱全,看不出有什麼毛病,難道說是那天的内傷還沒好?
“大夫我怎麼了!”宋明陽大驚失色,走向穆青的速度快了不止三四倍,“救救我啊大夫!我還不想死!”
“放心我沒事,隻是救救我的鼻子跟眼睛……你們難道不覺得他味道大到熏眼睛嗎?”穆青示意段澤安不用緊張,順便身體向段澤安那裡傾斜,遠離要沖過來的宋明陽,嫌棄之情溢于言表。段澤安嘴角扯了扯,他就知道。
宋明陽腳步僵住,站在那裡前也不是,後也不是,他真是欲哭無淚,這又不是他願意的,算賬也找不到他頭上啊!
駱水悅面色舒緩了些,還是緊張兮兮盯着他們兩個的動作,生怕穆青生吞了宋明陽。
“這麼緊張幹什麼?”穆青随手将一個珠子扔到宋明陽身上,珠子瞬間炸開,潑了宋明陽一身的水,“放你們進來了還能把你們趕出去不成?”
宋明陽抹一把臉上的水,刺激,這麼小衆的洗澡方式也是讓他體會到了。
屋内能照明的隻有蠟燭,也隻點了蠟燭,坐的遠的人隻能大半個身子浸入黑暗。
穆青又丢一顆珠子給宋明陽,宋明陽感覺自己被扔到洗衣機裡風幹,不冷,就是風大,暈。
“氣氛烘托的正好,非常适合講故事——”穆青故意拉長音,單手撐臉,目光悠悠地投向坐如針氈的的駱水悅,“從哪個開始說起好呢~”
駱水悅後背發毛,雙瞳急劇收縮,雙手不自覺緊握,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一樣。
他發現了!他絕對發現了!他為什麼會發現!
不對,他不可能發現,他絕對是在詐我,冷靜,冷靜,他可能是發現别的事情……
沒錯,一定是這樣,絕對是的!
我不能自亂陣腳,我還不想死!
“不說話?”
穆青從段澤安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又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堆一模一樣的鑰匙,動作迅速地混入其中,驚呆了旁邊的劉羽願、王爾德和羅凡歌。
他們記得不錯的話,鑰匙應該在劉羽願身上,什麼時候跑段澤安那裡了?
不過他們還沒有蠢到立刻查看鑰匙,當場拆穆青台的地步,沉默的看穆青要搞哪一出。
穆青堆成小山的鑰匙推到中間,笑眯眯開口道:“既然都不說話,那就讓我先說,我這個人就愛講一些道聽途說的小故事。”
“道聽途說”被念的很重,駱水悅冷汗津津,她崩潰地雙手用力抓撓頭皮,失去所有力氣和手段,她被發現了,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