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眉心，楚清河歎息道：

“安陽并非是皇後所出，生母不詳！她因是你母親傳出懷孕後，本宮那皇叔放縱下無意間被懷上，本宮守陵那幾年聽聞長甯郡主甚是喜愛安陽公主。”

麻煩大了，若安陽公主與長甯郡主是熟人，自己暴馬風險豈不是很大。

不對，衛淩熙終于發現關鍵！長甯郡主被灌頂傳功，安陽公主所學功法是吞噬。是不是太巧了！

轉念一想衛淩熙又疑惑，為什麼沒人知曉楚清河所學也是吞噬功法之事，想到也很自然問出了聲。

“因為世人都以為師傅所學是止殺絕，自然不會懷疑。”

面對這回答，衛淩熙不解：

“為什麼程元帥要以止殺絕示人？”

沉默片刻，楚清河吐出聲：

“淩熙還是莫要知道太多為好！你該好好考慮明日如何面對楚清黎才是關鍵。”

話都說不全，又是很多不能知曉的秘史，讓衛淩熙也有些煩躁起來：

“殿下如何肯定安陽公主定會來尋我？”

提到這楚清河笑了，唇角勾起帶着涼薄道：

“長甯認為本宮皇叔對你偏愛有加是為何？”

當然因為相愛卻錯失的狗血故事打底，衛淩熙心裡閃過這句話後，又想到楚明照登基後種種舉動，完全當的上明君風範，怎麼也不是戀愛腦，難道！

見衛淩熙想明白，楚清河滿意颔首。

“先祖開國後許下楚衛兩家共長存，背後必然是有絕對利益，所以江淮王府真正讓帝王都貪心的秘密，可不是明面那些權勢。而你才是上了江淮王府嫡系族譜的人，鄭景晟說白不過是代江淮王，掌控衛家名不正言不順！”

脊背發寒，原以為自己經曆了前世已經夠謹慎，看來自己太小看非和平年代人心複雜。

曾經或許有過戀愛腦，但身處高位手握權勢久後，已經錯事的感情怎麼可能真正再影響到帝王。

都聊到這，衛淩熙想起自己長久以來不解道：

“衛家看中傳承，為什麼會選擇長甯郡主這女兒身過繼？”

這時代五國摩擦并不太平，雖有些優秀女子憑能力占取高位改善了地位，但大部分家族理念還是男子才能傳宗接代當家。

對于這問題，楚清河諷刺笑了笑：

“不提江淮王妃願不願意再為鄭景晟生子，當年老王爺衛雲風靠着口氣能撐到你母妃懷孕，已經算命大，哪還有時間等你出生挑剔是男是女。”

這就說通了，衛雲風明明都選擇過繼，為何不挑男孩反而選擇長甯郡主，原來不是不挑而是沒命來得及挑。

言歸正傳，這些跟安陽公主來尋她有何關系？

看出衛淩熙沒深想，楚清河提醒道：

“淩熙以為衛家嫡系為何會子嗣盡斷？”

心跳如鼓，若衛家絕後是人為，楚國能做到的人不難猜。衛淩熙抽氣道：

“老王爺死前懷疑過嗎？”

江淮王府怕真秘密不小，等同于斷子絕孫之仇，居然沒有魚死網破。

見楚清河搖了搖頭，衛淩熙以為她要說不知時對方說出的話，又讓她渾身汗毛炸裂。

“淩熙以為本宮皇祖父，怎會突然身體虛弱來不及交付太多就駕崩。本宮那好父皇為何不顧先帝喪期賜婚鄭景晟，又為何明明已賜婚還讓其倉促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