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伯澤确認你還是你,記憶卻突然變成了和他交往後的樣子。
很奇怪,但是在夢裡,奇怪的事情是最不奇怪的。
何況比這奇怪的事情多太多了。
現實裡你不是他高中的補習老師,也不是他的戀人,你們之間沒有什麼交往紀念日,更不會用帶着愛意的眼神看他。
齊伯澤清醒的知道這裡是夢,夢是将傾的大廈,一切岌岌可危,夢醒了什麼也留不下,于是沉淪在夢裡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齊伯澤的舌尖抵在犬齒,感受到輕微的痛。
“玩兒,怎麼不玩兒?我隻是考考老師的學識而已。”
你把他剛才的問題當作對交往紀念日的提醒,隻覺得齊伯澤拐彎抹角要你重視交往紀念日的樣子很可愛。
你耐心詢問:“那同學你剛才有學會什麼嗎?”
齊伯澤拉長音調:“接吻時間太短了啊,什麼都沒學到。”
“噗。”你的拇指蹭着齊伯澤的嘴角,耐心說,“是老師教得不夠仔細了。”
“再來一次。”他目光灼灼,你還沒将那聲“好呀”說出口,熱烈的吻便降臨了。
柔軟的唇瓣彼此貼近,卻不止步于此。
你看到他低垂的睫毛顫動着,似乎主人是多麼内斂害羞的人,可分明他的動作像是要将你拆吃入腹,激烈地親吻着。
你看到他眼尾因為哭泣而殘留的紅暈,豔麗的色彩此刻顯得糜爛誘人。
下一秒他的手捂住你的眼睛,你配合地閉眼。
不屬于你的舌尖描摹着你的唇瓣的形狀,如同在敲門,是一種禮貌的試探。
此刻的動情是出于你溫柔的撫摸嗎——也許歸根結底是看到光後便忍不住跌跌撞撞了也要爬過去。
齊伯澤不許别人同情他又要你同情他。他矛盾的、狡猾的希冀着什麼。
他說不出他渴求的是什麼,隻有本能在摸索着、試探着。
齊伯澤想,初中班主任說得對,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倒黴了,他要死死地纏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