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伯澤緊緊地粘着你,一刻也未曾分離。
他表現得像許久未飲水的人,舌尖胡亂地攪動,勾着、舔舐着,迅速地攻城拔寨,将戰地掃蕩一遍。
你被迫屏住呼吸,大腦也因為供應不足而無法思考,剩餘本能就這麼被他帶着共舞。
一定是因為大腦運轉的速度變得遲鈍,所以連帶着一切的感受都變得緩慢了。
“咚、咚、咚。”
心一下一下砸着。
“咚、咚。”
心跳得很堅定,因而顯得紮實——你是指,愛的感覺。
你見慣了齊伯澤時不時燥悶的樣子,上一次是因為辦公室的秘書向你告白被他撞見。
他總是嘴上不說,卻故意叫他的一舉一動讓你發覺他不高興。
表現在切菜時兇狠的動作,在便當的甜點裡加兩倍糖。
表現在給你轉發推文《情婦的孩子就是上不了台面》,在客廳打遊戲熬到第二天八點上班。
表現在抱着你睡覺前不滿的哼哼聲。
也有些時候他選擇一直跟在你身後,并不說話,你拿起什麼他便瞪着你手上的玩意兒。
你還沒想到這次他突然氣惱的原因,便已經開始想怎麼讓他再次高興。
如果你愛着别人絕不會忍受他的一切言行,絕不會因為他麻煩的性格而憐愛又覺得有趣。
你盡力跟上齊伯澤的節奏,胸脯起伏,鼻翼顫動,血液湧入更多氧氣。
你的耳邊總有水聲,可你有些分不清是幻覺還是現實。
一條透明的線連接着你們。
你和他不約而同地急促呼吸,你看到齊伯澤神色晦暗。
你的指頭描摹他的眉眼。
齊伯澤難耐地眨眼,他語氣故作高冷說:“太好看了?”
“嗯,你最好看,”你坦然回應,一個吻落在齊伯澤的眼尾,“怎麼不高興了?下次換你當老師?”
舒展的五指扣住他的後腦勺将他按向你,你續上第二個吻。
齊伯澤似乎終于不再幹渴,動作輕慢下來,隻是依然保持一貫的得寸進尺的風格。
很快你率先投降,食指點着他的後頸壓了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