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淵難得一身襯衣,他慌忙之下沒感覺,現下回神,透過薄薄的布料,手下傳來緊實有彈性的觸感,耳朵慢慢泛紅。
眼神飄靠在他寬廣的肩上,耳邊是燭淵耐心平緩的講解聲。
燭淵隻當他這樣舒适一些,沒多說什麼,繼續為他分析現在局勢。
就這樣說了半天,蕭皎靠着他的胸膛,悶着聲音答應了不瞎摻合。
然而半個月後,行動的那天,蕭皎卻出現在了行動的地點。
……
雖然明面上的叛亂被控制住了,但私下牽涉不少,餘震還在波動。
那些都還需要燭淵坐鎮指揮大方向。
收到胡姝發來的消息,燭淵眼中凝重,改變方向朝那邊趕去。
忽的後面傳來一陣道喜悅的聲音,“燭局,太好了,您來了。”
神色匆匆的冉卿遠看到遠處熟悉的背影就是一喜。
什麼陣眼啊,什麼紋路啊,他壓根不懂。
自己手下都找不到,更别提被專門針對的蕭皎了。
這不,單憑着一股蠻勁兒把幻陣破了,就急急忙忙出來找幫手了。
歡喜過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把燭局交代的事情辦砸了,一臉懊惱,
“蕭皎呢?您有看見嗎?他應該就在出口附近的幻陣裡。”
燭淵回頭見是冉卿遠,沒有停下,反而擺手示意讓他跟上,
“送到附近一套房子了,裡面有醫生,還有防禦陣法,很安全。”
房子?這邊?
冉卿遠下意識跟上,聽到這話有些愣。
随即反應過來,自己面前的是熱衷買房的燭局。
這邊碰巧有套房,也不是什麼怪事,頓時一切就迎刃而解了呢。
又想到自己兩個倒黴下屬。
知道人還想問什麼,燭淵速度加快,直接說:“那大妖已經跑了,設下的幻陣堅持不了多久,裡面的人很安全。”
冉卿遠這才松了口氣,安心跟着燭局走。
街上是外勤部鎮壓叛亂的聲音,兩旁店裡空無一人,都被疏散到了安全地方。
一間普通的小店店門緊閉,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被隔絕。
沒有開燈顯得昏暗,但到底是白天,隐隐可見地上一片斷臂殘肢。
一道薄薄的門簾将遍地不絕的哀嚎聲擋住,熏人的血·腥味彌漫着。
胡姝一身利落制服,聞着味道面不改色,嘴角隐隐帶笑,雙腿交疊靠坐在椅子上。
“嘩啦嘩啦——”
手上還把玩兒着一根長鐵鍊。
順着拖地的鐵鍊看,盡頭是個項圈,拴着一個神智恍惚的妖。
一片壓抑後,地上的人惴惴不安,她才朱唇輕啟,
“真是的,為了你們這些垃圾,人家做了那麼久的管理員呢~”
話裡意思,讓地上的目呲欲裂,竟然是那麼早就被盯上下套了。
衆妖為她争風吃醋,她被罰去藏書閣,他們是知道的。
還暗笑妖族真是野性不改。
想到他們眼饞妖族的藏書閣,多多少少派眼線往那邊去過,期間都或多或少和她有過接觸。
這次被抓真的不冤了,人家盯上他們這麼久,他們還沾沾自喜,自得不已。
胡姝沒有下死手,地上的人身上都負着傷,還少了些什麼,但總歸留了口氣。
緩了會兒,飄飄忽忽眼珠子轉悠掃過周邊。
發現周邊布置的暗手都被守住,又見把守的妖一身黑色,眼中絕望。
胡姝卻是說完便不開口了,隻把玩兒着手裡的鐵鍊。
壓抑的氛圍,嘩啦嘩啦的鐵鍊聲顯得突兀。
半響,底下人還是忍不住掃過她手上牽着的妖。
被她發現,妩媚一笑,“怎麼?我新收的好狗,乖吧?”
他們收回視線不敢再看,老老實實趴在遠處,心中打着冷顫,一陣發麻。
這分明是他們安插進去已經混到管理層的眼線。
胡姝太豔麗了。
如今人妖和諧,幾十年下來,大家津津樂道的都是她的情史。
讓他們也快忘了,那段時間和燭淵殘暴一樣出名的,便是她的狠毒了。
胡姝噙着一抹笑,撐着下巴,言語間輕描淡寫,不斷攻破他們的心理防線。
但是每每提到地下室的陣法鑰匙。
他們甯願死都不願說,似乎比起她更害怕什麼。
僵持一會兒,就在胡姝不耐又要上刑之時。
樓梯口上來一個穿着普通的男人,快步到她身邊俯身密語。
她眼中閃過厲色,站起來,用看死人一般冰冷的眼神,緩緩掃了一圈。
趴着的不斷發抖傷口滲血,哪怕周邊一個個死去,恐懼布滿雙眼,依舊咬緊牙關。
就這樣殺了一輪,門外傳來聲響。
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進來,後面跟着擠眉弄眼的冉卿遠。
“怎麼樣?”
熟悉的聲音,讓胡姝松了口氣,沒有去看冉卿遠,快走幾步向燭淵耳語,
“情況有變,底下有個獻祭大陣,暫時控制住了,關押妖怪的陣法是大師級的,局裡有個陣法師正趕過來,但是……”
但是防禦大陣已開,他們都是借助燭淵的玉牌才進來的。
總共就兩塊兒,能容納的人也不多。
就像之前說的那樣,大陣一開都出不去了。要解開,隻能等燭淵親自去陣心。
本來這邊一早埋伏的,加上他們,行動的陣容,是完全能應付大部分突發情況的。
但是冉卿遠那邊傳信,說和蕭皎被分散,全都被卷入幻陣。
而擅長陣法,尤其還是妖王級别的大妖布下的幻陣的,在場隻有燭淵了。
于是燭淵離開,胡姝接過指揮權。
領着人連續剿了好幾個窩點,卻隻救了幾十個妖怪。
長期鍛煉出來的敏感神經,讓她察覺哪裡不對。
直到找到這家小店,摸到地下室。
果然,哪怕他們反應迅速将防禦大陣打開,依舊擋不住信息的發出。
說到這裡,燭淵和胡姝對視一眼。
大陣一開一切消息本都傳不出去。
長久的要求靈肉,一反常态在今天要獻祭。而叛徒皆一早被胡姝派人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