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命令,他當時就暗暗叫遭。
但是沒辦法,蕭皎要,那就必須有。
蕭皎實力遠超他們,能力也是卓絕,早就是他們的默認的領袖了。
趁着這次胡家賠禮,他們将香換了過去。
也就是那次,他知道了,燭淵是怎麼在人家的地盤将挑釁自己的人處理了的。
手段之殘忍,讓他膽寒。
但是蕭皎卻像被下了什麼咒一樣,哪怕給他說了這件事,也是一副眼睛晶亮的模樣。
那表情,說蕭皎沒動心,他倒立吃*。
蕭皎盯着手上逐漸顯形的複刻版鈴铛,面上平靜無波,扯了扯唇角,“我的私事,不要你管。”
這冷漠的态度,拉回了栖伽的思緒。一股無名的怒火和無力感湧上。
“好好好,兄弟一場,到時候會給你收屍的。不過,隻希望還能剩有屍體吧。”
連續多次勸阻無效,他簡直了,無能狂怒仰天咆哮,他們家盡出情種嗎?
大爺的,他也不管了,反正鑰匙到手了,隻等秘境一開,就可以進去手刃那個老匹夫。
然而低垂着的長睫下,掩不住的是波動起伏的眼神。顯示着蕭皎心中的不平靜。
淡金色的眸子閃過痛苦。
當初一時的自大,釀就如今的苦果。
他不知道為什麼燭淵會對他那樣忍耐。
蕭皎以為自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但是,事情的發展終是不由人控制的。心,更不能。
他的心丢了,丢在燭淵身上了。
而燭淵依舊那樣,不遠不近,站在岸邊,冷眼看着他一步步陷進去。
他不敢想也不敢賭,燭淵要是知道自己不但表裡不一,還是抱着那樣的心情接近他的,會怎樣。
要是他早早避開……
可這也意味着,他和燭淵不會産生交集。
想到那個可能,蕭皎眼中痛苦更深。
尤其燭淵有些古怪的态度,遲遲沒有的任命書和,承諾。
聽說,任命書上寫的是趙瑾的名字。
他深吸一口氣,但心上仿佛有一把匕首在上面切割,随着呼吸傷口裂開,疼痛加深蔓延,連呼吸都在發抖。
雪白的臉更加慘白,唇瓣不複往日的紅潤,淡金色的瞳色染上些暗色。
放手?離開?
燭淵放任了一切,縱容情感的滋生,他痛苦掙紮不得脫身,憑什麼要剜心離開。
他要燭淵的心,要和他的心一樣。
淡金色的眸子越發深沉。
屍體?
如果結局是他不想要的,他會和燭淵永不分離。
而且他們不該,他和燭淵不該是這樣的。
如果有一個好的開始……
“滴——”
鑰匙複制成功。也将他從紛亂的思緒中扯出。
收起一切心緒,眼眸恢複沉靜。
蕭皎轉身,帶着複制好的鑰匙離開。
突然,栖伽又上線了。
有些躊躇,最後猶豫半響,還是提醒道:“你在醫務部有内線嗎?那個姓肖的好像懷疑你了。”
雖是想着到了這一步了,讓燭淵生疑,進而讓蕭皎醒悟。
但,蕭皎最近越發的陰沉不定,他還是不打算挑戰他的底線了。
“嗯。”
蕭皎腳步不停,朝外走去。
……
“肖醫生,你休假回來啦。”
肖嶽的寝室,是特意申請的靠裡的位置,風景很好。
現在卻像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他是個醫生,文文弱弱的,那個人切斷了周邊的瞬移陣法供能,他又沒有授權,不能在這邊用法術。
是硬生生從山腰的迷陣轉悠半天,然後又一步步爬上山頂的保衛科的。
最氣的是路上一個妖沒遇到,順風車都不能搭。
終于爬上來,還直接遇到一個保衛科的,沒等高興一會兒,就聽到這句話,簡直要吐血了。
那藥還是下輕了,那人竟然把他的假期上報用了。
他攢了那麼久的假啊!
肖嶽簡直悲憤欲絕,但茲事體大,還是打起精神,搭着前面人的肩膀擡起頭,
“我、我要餓死了,快帶我去吃點東西。”
嗯?他要說的是這句話嗎?
肖嶽将身體重量都壓在那個小年輕身上,話出口,眼中茫然。
“哦哦,好好好。”
保衛科的小年輕有些囧。
但是看着肖醫生面色如紙,自己又正好下班,拿着玉牌就帶人去了食堂。
肖醫生坐在食堂狼吞虎咽,不知道為啥,他這麼餓呢?
小年輕看他斯斯文文的,竟然這麼能吃,可見是餓狠了,有些好奇,“您,到底是怎麼了啊?”
“哎,别提了,休了假正要出去,結果被困在了迷陣裡,總算出來了,小陳啊,幫忙上報一下吧,就我宿舍那邊。”
“哎哎哎,好。”
小陳低頭操作着手機,借此掩飾自己同情的目光。
天慕山的系統向來完善,肖醫生真是倒黴,難得出事,竟然被他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