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晏很乖，一開始除了按照何清教的動作行動以外什麼也不會多幹，最終也還是被何清若有似無的貼唇勾去接吻。

他們的喘息交在一起，在意識朦胧間，何清聽到海晏的呢喃，染上了情欲，但依舊平淡、依舊聖潔。

“......我仍然不太明白愛是什麼。”

“讓我看見你、聽見你、撫摸你、心髒為你跳動......”

“然後記住你......永遠也不忘記......”

“......可以證明......我愛你嗎？”

何清被他逼出生理性的眼淚，那淚珠順着側頰淌進枕頭。他還是在笑，沒有正面回答海晏的問題，或者說刻意避開了這個問題，隻是食指虛勾起海晏垂下來的白發，輕喘着、言簡意赅提出要求。

“我要...許願。”

“......嫁給我吧，海晏。”

......

【小紅帽要收集各種各樣的花，小紅帽最喜歡花啦！（998/999）】

另一邊的鮮花谷裡，天漸漸黑了，燕理頂着紅帽漫山遍野地跑，帽上的兔耳蔫蔫地垂着。

鹿鈴亥和他彙合，他們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無奈。

“最後一種花，還是沒找到。”

燕理提着那個永遠裝不滿的花籃，滿心不悅。

“我建議你先去給你的...外婆看一眼這些花。”鹿鈴亥閉着眼捏了捏山根，簡單地放松了一下眼睛，再睜眼時已經掃去了方才的疲憊，恢複正常。

燕理接受了這個提議，踩着來時的路回到鎮子裡。大家張燈結彩，仍在歡慶，顯得隻是亮着暖光的甜品屋有些冷清。

他提着籃子進去，聞到了熟悉的糕點味道，渾身都盈着暖意，隻見外婆依然坐躺在床上，正戴着眼鏡在看書，發現他回來了隻是向他看去。

燕理把籃子放過去，盯着那道視線老老實實彙報：“外婆，有一種花一直找不到。”

他一瞥，發現外婆看的是高等數學。

“......”

外婆對他的話沒什麼反應，習以為常地點點頭，告訴他：“先睡吧，明天就能找到了。”

燕理想了想，出去把鹿鈴亥拉進甜品屋找個地方安頓好，然後回到卧室，依然裹着紅鬥篷乖乖躺上床睡覺。

外婆并沒有同樣睡下，而是絮絮叨叨地講起做餅幹的注意事項。

其實沒什麼好講的。

童話世界裡做餅幹非常簡單，甚至可以說是合成台極速版，隻需要把面團、鮮花、糖等一系列物品都放進甜品屋裡那個巨大的烤爐，不到一會兒就能得到成品。

但外婆說得極慢，把這個簡單的步驟拆分得極細，一直到燕理迷迷糊糊睡着才結束。

連燕理自己都很難分清睡眠和休眠的區别，他隻是感覺這一覺睡得格外安穩。

一直到鳥雀的叫聲透過窗戶傳進他的耳中，外面已經天亮。

燕理翻身坐起來，左右沒看見外婆的身影。

外婆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