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這個是最方便的,而且還可以随手在手裡玩。”
邱及手裡拿着把做樣的長笛,她想要是白明手上偶爾拿這麼個擺件肯定很好看,但後者隻是看了看就放了回去:“看起來不太順手。”
“不是為了順手啊!是我想你偶爾把手上的笛子拿出來甩甩裝樣子,這可是很帥氣的!”
認為自己夫人就該是帥帥的樣子,這就和她在及嶽閣的時候喜歡拿上一把折扇是一樣的。
在這般和她解釋過之後,白明不假思索地就回答說:“那把你的手扇給我就好了,晚些時候你再自己去做一把新的。”
白明想要是自己真選擇了竹笛的話這個家夥肯定要自己去練習後唱給她聽,所以幹脆還是要個簡單些的好。
對邱及來說她這提議到反而還簡單了自己的事,隻是剛要開口答應下來,邱及突然就想到這兩者并不沖突。自己的夫人既可以手持折扇,也可以手上再抓個竹笛。
盡管想她同時在手上拿着這兩樣東西時那無措而茫然的模樣肯定會很是好笑,但邱及還是如此說:“兩件都要!就這麼定下了!”
看着她說完後就躺靠在了榻上,白明感覺自己本來想說的話莫名消散,最後隻向她答了一聲好。
“不過夫人的折扇我可以請人做個好看些的,不知道夫人想要扇骨多長的,扇面上又想要什麼字畫?”
想她說不定會喜歡白蛇的作畫,但想在扇面上畫白蛇的話實在有些難,畢竟估計皇帝老兒應該不會同意的。
這就是唯一不好的地方了,要是她當了皇帝肯定要把大把的龍啊鳳啊,各種仙珍走獸往自己的衣袍上繡。想到這邱及又不免自嘲地笑了笑,覺得說不定就是因為自己這般沒定力的表現才惹得掌管自己穿越來的人給了自己這般的命運。
“由你去做吧,這個我可不想理會,不過我想要青白色的扇面。”
“青白色,這個倒是不難。”回過神來的邱及應下她的話,随後就打量起了手上的竹笛問:“那夫人的笛子想要什麼材質?玉石的,竹子的,骨頭的,甚至黃金白銀做的都成。”
“還有骨頭做的?”
“多了,不過骨頭的我不太喜歡,夫人也還是别要的好。”
白明聽得出來,要是自己一定想要骨制的,她也同樣會做給自己,不過她本身也不太喜歡骨頭,她更喜歡吃骨頭上的肉。
“要玉的吧,找時間我們再一道去挑一塊好玉來。”剛好這段時間也不會太熱,她們有大把的時間去外面再逛逛。
白明這般想的時候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與從前的分别,倒是想着該去找塊青白顔色些的玉石去配自己手上到時會有的青白色折扇。
見眼下這個事情告一段落,邱及就也再起身靠近白明說出了自己這些天來一直在想的一個問題:“夫人,其實我近來想到朝堂上的事情,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對。”
枕在白明肩上的邱及沒聽到她回話,于是就又繼續說了下去:“徐親良作為六公之首,在明面上是位循規蹈矩的人,私下城府極深,不可能真的任由自己孩子跳出來瞎鬧。”
這會邱及手上下意識地玩着白明長下的頭發,覺得回去之後自己也該為她打理一番:“換句話說,就是徐文道是在徐親良的指示下故意跳出來的,而他們應該是意識到沒法借着這個事情打壓下我們邱家,所以想以這件事情在皇帝心裡記下一筆,或是依次來給陛下當個借口繼續推辭我老哥和六公主的婚配。”
随口說到這,邱及眼前卻是随之一亮,緊接着便從榻上坐了起來,再看向白明時臉上已經滿是欣喜的神色:“對啊!我先前怎麼沒想到這點!”
那在繼續推遲了婚約之後又會發生什麼呢?
記憶中到此便是缺失的空白,但邱及毫不在意地便自己揮墨而畫,順着最後的記憶繼續往後續上筆墨。
老哥婚事後推,那就是說未來幾年還要上北方巡視,而西南方的隐患爆發也不過在朝夕之間,畢竟是以招安的方式所歸順的地方,所以才會派那個叫王祁的家夥過去。
想完了老哥,那自己在外人面前又會是怎樣的一副模樣呢?
邱及想了想自小到現在所做的事情,隻覺得肯定不會是多好的評價。就算把小時候的事情都當是小孩子不懂事當成雲随風而散,可自己在外人眼中不顧老爹兄長還在京城便獨自南下兩年,北上回京後又傷人殺人,手底下的人更是做出了盜竊傷人的勾當。
感覺有些頭疼,要知道這可和她所預想的差了太多,邱及所想的是自己能成為被後世唱誦的人,雖然不奢望是聖人什麼的,但好歹也得有響當當的好名聲才是。
不知不覺對自己的要求又下調了好多,自嘲地笑了笑後邱及也想明白徐家想的是什麼了。
真是個陰狠的家夥,虧得在面子上裝得是個堂堂正正的人。
“想到什麼了?”
見人半天沒有開口,白明于是向她問道,隻是見邱及搖了搖頭說:“不是什麼好話,但總之徐家肯定是想把我們家裡給吃幹淨的,也不知道是多大仇多大怨。”
估計是老爹他們那輩人的恩恩怨怨了,而關于這些邱及可懶得知道,也沒什麼好知道的,反正她也找機會把徐家給整死就好,要知道徐文道私自扣下别人的布匹說不定哪天也會變成一件大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