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看着手上寫着祝願的賀詞,覺得讓它落進河底實在有些可惜,這才把它又給抓了出來。
而且本來也是邱及寫給自己的祝願,就是拿走也不會有什麼事。
如此想着,她心裡也就不再有什麼負擔,随手将這張紙再送往融雪居後,人便閃身到了花船上。
等候許久的似雲隻覺得眼前一分神,夫人就又到了面前:“夫人接下來可是想回去了?”
白明聞言點頭,然後便先轉身往花船裡走。
一直等到了房間前,白明才向似雲說:“你先回去,要是秋朗在的話我也會讓她回去的。”
說完不等似雲答話就先一步到了房間裡,然後也是順手就關上了門。
她早先就知道房間裡隻剩邱及一個人正在床上躺着,所以在擡眼看了看沒關上的窗後,下一瞬就讓它合上,連帶着房間裡的燭火一并滅了。
靜着上到了床上,直到白明躺下後,旁邊的邱及便轉身把自己給抱了過去:“夫人真是的,怎麼不和我蓋同張被子呢?”
“我知道你沒睡。”黑暗中白明依然看得清楚,而且對邱及的感知同樣是敏銳的。
邱及相當清楚自己夫人這冷淡的性子,所以這幾句話後就抱緊了她直入主題:“話說夫人不覺這一天過得還差了些什麼嗎?”
能感覺到她的呼吸稍顯得急促了起來,白明很是清楚她想要什麼,于是就将她身上的薄被給推到了她身後去:“那你還是坐起來的好。”
“夫人抱我起來。”
話音剛落,白明便如她所願将人給抱起,随後便吻上前去。
難得一個綿長的吻,讓邱及覺得很是舒服。
“夫人這麼溫柔倒是少見的很。”更摟緊了她,随後便是将身子一并送了過去,同時摸索着白明的臉頰道:“不過我看得不太清楚,夫人可否幫我這個忙呢?”
看着她雙目中逐漸明亮的金黃色,邱及對此實在是喜歡的緊:“我好喜歡夫人這雙眼睛,每次看着都給我種相當真實的感覺。”
她的話很是奇怪,什麼叫看着她的眼睛會覺得真實,難道平日裡就不真實了?白明很是想掐一下她告訴她這會眼下的一切都是真的,隻是最後她還是沒有這麼做,而是往她胸前摸了去。
悶哼聲斷斷續續,但很快她的聲音就在自己耳邊不加以掩飾地開始了喘息,偶爾還會輕咬上她的耳墜或是埋下頭在脖頸上忍着不發一言。
“想不想看我的尾巴?”
“想。”有氣無力地向她說道,片刻後就感覺她的尾巴繞過了自己腰間,将尾巴尖放在了她的手心上。
聽着她笑,很是想看看她的表情,但此刻又沒有什麼辦法:“你在笑什麼?”
“覺得夫人今天好得實在誇張,要是以前......夫人也很好。”話鋒到了中間便轉了個彎,然後向她耳邊吹着氣:“夫人,日後可也要這般才好。”
白明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所以沒有說話,但尾巴在她身上微微動着,片刻後就把她放倒在了床上。
“感覺你也該緩過來些了,接下來用你喜歡的姿勢來吧。”感覺繞在她腰上的蛇尾很快就收了回去,再讓後便又壓了下來。
第二天早些的時候,邱及她們也是在花船上用過了早膳才再回去,中間并沒有再發生什麼事情,就是邱及在回了邱府之後被老爹叫過去給說了一通,不過主要也是就她提前一夜去花船上這個事情。
“下次要在去之前跟我打招呼,知不知道?”
“知道了。”
看她那模樣也不像是知道了的,但邱林立知道自己管不了她太多,于是便端着茶問她花船上的人是怎麼安排下去的。
“要是會手藝,就去能去的地方當個師傅或是管事。其中有個人說會算賬,所以我就把她給帶回來了,正好和我從融雪居帶回來的那位一塊來管我的院子。”
“這個随便你,不過不要像之前一樣捅幺蛾子就好。”
“上次的事情可不是我負責的,要追責的話也該是郭管事的問題才對,可是他引進來的人,而這也是你答應了的。”
在聽邱及說完這番話之後,邱林立一時無言,正當邱及以為他是覺得自己理虧時,卻是聽得他緩緩開口說:“我記得郭管事說的是你同意的人。”
房間裡氣氛頃刻間冷了下來,父女兩人目光對視着,靜默的面容下盡是些陰冷的味道。
片刻後還是邱及首先出言打破了平靜:“爹,會不會是你記錯了?”
“我記得很清楚,因為你要南下,所以我就沒有在這個事情上多插嘴,想你的決定應該不會有錯才是。”收斂起自己的情緒,邱林立再喝了口熱茶之後才道:“行了,這個事情我會來處理,你暫時不用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