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俞小桓你很喜歡這個姿勢,下次可以試試。”
姿勢??
俞桓終于反應過來,低頭一看,恨不得把自己塞到地毯底下,再也不要出來見人了。
這是什麼魔鬼色社死現場呀?
上半身趴在地毯上,雙膝跪着,翹着屁股…啊,自己剛才還擡起頭看着席大哥!!!
他不要做人了,為什麼别人摔倒不僅有男神救美,還有甜蜜意外吻,自己摔倒卻是投向地毯懷抱,還被男神看到這麼羞恥的姿勢呀。
席大哥不會以為我在勾引他吧?嗚嗚……他的形象呀!
蒼天呀,來個雷把我劈死算了。
‘轟隆!’
剛坐起來的俞桓,下意識地往窗外看了一下,急忙搖頭,想把剛才的念頭晃掉。
臨了還想吐槽,M的,賊老天,好的不靈壞的靈是吧?
俞桓偷偷豎了個中指,但沒敢朝窗外的方向。
“起來洗手吃早餐,待會帶你去看工作室。”
席牧看着不知想到了什麼的俞桓,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的,配上一雙熊貓眼,有點滑稽的搞笑。
“啊,哦,我馬上就來。”
俞桓看席牧并沒有揪着剛才的事,頓時松了一口氣,連忙起身跟上。
中途還停下腳步在擺着剛采摘回來的路易十四的花瓶前,輕嗅了一下,仿佛在吸收玫瑰精氣似的。
這是最近俞桓養成的小習慣,每次經過都要湊上去深吸一口氣,席牧每次看了隻覺得手癢,心也癢,但他卻沒有阻止,反而樂見其成。
小王子就是需要小玫瑰的,就像風筝需要風一樣。
“席大哥,今早的玫瑰好美、好香呀,是不是你早上換過了?”
“嗯。”
——
幾天後,慕氏集團,總經理辦公室。
“你們都是這樣辦事的嗎?這都幾天了,連個人都找不出來,要你們有何用?”
“繼續找,一天找不到人你們就給我繼續找,掘地三尺也要把梁澤給我找出來。”
“新的資料?立刻發到我郵箱。”
挂了電話,滿身疲憊的慕寒把手機扔到桌面上,閉上眼睛揉了揉眉心,他這幾天一直忙着到處找梁澤,基本沒有好好休息過一次。
慕寒也從一開始得知梁澤逃離的憤怒不解,到現在的着急,擔心,他不知道梁澤離開A市還能去哪,他母親還在療養院住着,他竟然舍得離開他母親。
A市的所有出入境他都找過了,完全沒有梁澤的信息。
更讓慕寒心痛的是,梁澤這麼輕易地就逃離他,難道這些日子的相處對梁澤來說都是假的嗎?
梁澤究竟把他慕寒當做什麼?
梁澤他沒有心的嗎?
‘叮’
電腦上郵箱顯示有新郵件。
慕寒滑動鼠标點開,這是下屬最新調查到的關于梁澤的一些事情。
随着鼠标的滑動,郵箱的内容也一點點呈現在慕寒面前,其中還附着幾張明顯是偷拍的圖片。
慕寒抓着鼠标的手也越來越用力,雙眼一點點變得猩紅,終于,慕寒一把大力地甩開鼠标,雙手撐在桌面上,大口大口喘息着。
随即手臂一揮,電腦連同桌面上的文件統統被甩飛,掉落在地,鼠标在地面上彈跳了幾圈,最終撞到玻璃門才停下來。
“梁澤!”
“席牧!”
慕寒盯着空氣惡狠狠地叫出兩個名字,雙手握拳錘了一下桌面,眼裡冒着火,恨不得立刻找席牧拼命。
原來郵件上的是關于梁澤被席牧包養了五年的消息,還有幾張席牧和梁澤走在一起或一起吃飯的照片。
慕寒終于知道,在酒吧那次梁澤為什麼會對着席牧露出那樣的眼神了,還有好幾次,梁澤睡着睡着就哭,哭得很傷心,他還以為是他做的不夠好還惹人傷心的。
慕寒拿出手機,找出上次酒會告訴自己梁澤位置的好心人号碼,找到抽屜裡席牧的名片。
果然,通風報信的人是席牧。
那上次他看到的梁澤被踹,席牧在場的情況就應該不是他認為的樣子了。
不是席牧動的手,那席牧又在場,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席牧救了梁澤。
呵,自己當初是多眼瞎才看不到梁澤看向席牧的眼神,充滿了在意和不舍。
原來梁澤不是沒有心,隻是滿心都是席牧,一絲都容不得他慕寒罷了。
“梆梆……”
慕寒憤怒地踹了幾腳身後的座椅,還不解氣,直接踹向前面的桌子。
桌子紋絲不動,他倒後退了幾步,腳疼得差點站不穩。
這下慕寒更氣了,想繼續踹又下不了腳,周圍的東西能摔的都摔了。
滿室狼藉,慕寒稍微冷靜了一下,扯過外套,擡腳離開了公司。
臨走之前還不忘讓助理把他的辦公桌換掉,不要讓這個桌子再出現在他面前。
‘叮咚’
剛坐上車子的慕寒,拿起手機一看,熟悉的号碼,不過這次的是短信。
‘你要找的人在F國首都xx莊園xx号。’
“艹,席牧你簡直欺人太甚。”
慕寒把手機甩到副駕駛,咬牙切齒地發動車子,踩下油門。
‘嗡哄,嗡哄,嗡哄……’
嗖的一下,慕寒的跑車飛速離開公司門口,消失在路口。
席牧,你給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