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未見過他如此氣勢逼人的一面。
你下意識掙了一下,肩上力道驟然加重,沒等你有所反應,鐘離突然俯下身子,滾燙的唇落在垂涎已久的潤澤水色上。
那溫度太高,落在你口齒之間,燙的你直抽氣,敏感的舌尖下意識收縮,卻隻是放任那團火進的更深,最終避無可避地絞在一起。
薄薄一片舌頭經不起這樣的挑逗,很快便軟下來,被裹挾卷絞,不輕不重的咬着,大腦一陣陣發麻。
鐘離毫不留情的掠奪着你口腔中全部空氣,你被迫擡起頭,雙手向上攀住他的肩膀。
鐘離一隻手臂攬着你的肩膀,将你微微擡起,輕薄的披衫經過這許多折騰,輕易滑落,纖細柔軟的肩頭暴露在夜間寒涼的空氣裡,微微顫抖。
無休止的親吻讓你身子發軟,長尾繞過你的大腿,細密的鱗片如匕首般閃着危險的寒芒,長裙被挑起,細鱗摩挲着柔軟的皮肉,讓你不自覺夾緊那條不安分的龍尾,好遏制它的行動。
長尾姑且算是乖巧的停下了,隻是若你稍有放松,它便會更親密地繞緊,在摩挲間生出叫你難以忍受的癢意。
你有點崩潰。
衣裙的系帶松松垮垮——尾巴尖勾着它,親昵地蹭着你的脖頸,金色祥雲簇在你鎖骨處,像是自心髒開出的金色繁花,仿佛有一絲絲香氣滲出。
鐘離很熱,他禁锢着你,你含着他的舌頭,在滅頂的快感中勉強抽出一絲理智,拽住他的衣袖扯了扯,含糊不清地喚道:“……帝君。”
歇歇!要喘不過氣了!
鐘離将貪戀已久的水色吃幹抹淨,依言退開,目光下移,叫其他事物吸引了去。
他擡手挪開黏人的尾巴尖,柔白圓潤的肩頭微微聳起,輕輕顫抖着,胸前衣襟淩亂,皚皚雪色随着你劇烈的喘息起伏着。
你腦子一片空白,呼吸熾熱,面上的绯色順着耳後向脖頸蔓延,藏在細膩柔白的肌膚下,像是冰層中抖動花葉的霓裳花。
鐘離傾身,唇細細地吮下去,隻輕輕一吮,便綻出一團飽滿的粉。
你猛地一個激靈,從不知道這裡的肌膚如此敏感,還沒從窒息的餘韻中喘過氣來,便又被裹挾着,深陷親密感織就的藤網。
你失了力氣,鐘離便用寬大的手掌拖住你的後腰,指節的細繭擦過脊柱,描繪着骨骼的輪廓,大腦劈裡啪啦的放電,你方拾起一點的理智和那點微末的力氣一起消散,雙腿無力垂下,長尾立時不滿地較緊,細鱗刮過腿根,本能的戰栗感湧上超負荷的大腦處理器。
雙重刺激幾乎淹沒了你,他猶不知足,舌尖在你身上四處點火,最後流連于鎖骨處,稍作停頓,便不知輕重地咬了上去,你的身子猛地一陣痙攣,手指幾乎攀不住他的肩膀。
你的衣衫搖搖欲墜,堪堪挂在身上,柔軟的身軀幾乎嵌進他懷裡,他埋首在你胸前,似乎對這擂鼓般的心跳着了迷,金眸晦暗不明,修長的手指碾過你的每一寸肌膚,灼熱的酥麻一路蜿蜒向下。
眼前閃過斑斓的光影,重重疊疊的幻影要将你拖入欲念的深淵。
不可以……
你并不拒絕這種事,甚至于,你幾乎是拼上全部的意志力,按下想要回應他的本能。
但鐘離顯然并不清醒。
他向來理智清醒,克己守禮,沒做過一件違背良心的事。
他這樣的人,若是醒來發現這般失控的欲念,該是如何自責。
你哆哆嗦嗦地摸上他的臉,唇幾次開合,口齒間勉強溢出一絲低吟:
“醒醒……”
大概是刺激太甚,血液沸騰,一截瑩白的手腕上,幾近愈合的傷口洇出一滴紅珠來。